顧惜聽完蔣溪的話,她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傳言,她這兩天沒有葉森的消息,不知道他怎麼了,之前葉森並沒有表示留在京都不回來。()
他只是說暫時不會回來,要在京都呆一段時間。
她當時想過他到底爲了什麼事暫時不能回來,想不到答案索性就不想,他也沒說,反正她是希望他不要回來的,最好能放了她!
就算不能,能遲一天回來她也好過,那時她高興着祈言會先回來,對其它也不那麼在意,當時聽他說的那些可恥還有叫她暴躁變態有病的噁心話也不像是不回來要留在京都的。
讓她去京都也並不是認真的。
後來祈言也要延期,不能回來,司機又送又接她更沒有自由,她都不知道是希望他回來還是不回來了。
難道是這沒有消息的兩天事情有了變化?
她先前問司機,司機只說葉森忙,什麼事忙成這樣?還有了這樣的傳言,他也不澄清!司機是不知道他回不回來還是傳言不可信?
她打他的電話他一直不接。
她什麼也不知道。
顧惜心中疑惑。
葉森那個男人身邊的人除了司機,別的好像都跟他去了京都,還有的不知道在哪她找不到,現在市政府有這樣的傳言,空穴不來風,不管怎麼樣,如果他真的不回來,那她希望他能放過她,可別真把她弄到京都去。
還有其它什麼的。
以她對他的瞭解,顧惜覺得除非有意外,他會放過她,一般情況下絕不會放她走,很可能是她最不想的。
她心中又擔心又不安忐忑。
如果他還要回來,那就先不說,還是老樣子。
現在事情說不清。
“我不知道。”顧惜想到這開口。
還有那個甘芸,上次蔣溪就提到,她想過會不會和葉森那個男人去京都了吧,蔣溪當場也有懷疑,如今就傳言被他接到了京都。
也許她和蔣溪想的是對的,或者葉森派人回來接走了甘芸。
那個甘芸不是他的女人嗎?
他對她說過派人接她去京都,她不去,他便接了他甘芸去很正常,也說得通,也說不定那個甘芸真的一早就跟他去了。
他這幾天忙,身邊說不準就是甘芸陪着,也因此他纔沒給她打電話,沒有像他那天無恥的說的那樣!
顧惜自嘲嘲諷,他不缺女人。
沒有她還有其它的人,他對她不過是新鮮,她不能忘了,這兩天她白擔心了。
司機他說不定也是知道的,只是沒告訴她,她不知道爲什麼。
以這樣來看,甘芸他也是喜歡的,很喜歡,要是他真留在京都,很可能也是甘芸,她大可不必那麼不安的。
“葉市沒有跟你說?”聽了顧惜的話,蔣溪看着她,張着嘴:“怎麼回事?”她一聽到那些消息就跑來了。
一是擔心,二是想問問。
是真是假好心裡有數,還想看看顧惜。
顧惜搖頭:“他沒說不回來,也沒有說留在京都。”她慢慢的對蔣溪把她剛剛想的組織語言對蔣溪說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
最後,顧惜苦笑的搖頭,帶着嘲弄,還有一點點的忐忑。
而蔣溪:“……”她來時看顧惜樣子不錯心鬆口氣,不曾想顧惜什麼也不知道!原來是這樣,聽顧惜說的——
顧惜也不說話,嘴角依然帶着嘲弄。
過了好一會。
“政府有人傳不知道葉市出了什麼事很可能不會再回來,說是他把最近的工作都安排下去了,說是要留在京都,還說什麼還是甘芸那個女人厲害,連葉市回京都都把她帶回去,以前也沒看出來,都不見葉市帶其它的人,如果不是甘芸厲害葉市怎麼會帶她,葉市看來更看重甘芸。”
蔣溪開口,擔心的盯着顧惜:“還說什麼說不準甘芸可能更進一步,什麼說的都有,說甘芸好運,連葉市的新寵葉市都沒有帶,她們本來還覺得這個新寵得寵,原來竟比不上甘芸,說葉市多半——”
後面的蔣溪臉色變得不好沒有說。
顧惜臉色倒是沒變。
她剛纔就想清楚了。
蔣溪看了看顧惜的臉色,沒有再繼續,而是說起:“我不該告訴你,這些都是傳言,雖然傳得兇,沒有人澄清,說不定是假的。”
“不必如此。”
顧惜知道蔣溪是爲她,她扯起脣笑笑。
“惜惜。()”
蔣溪想說什麼,想了想顧惜不是別人,她揚脣:“之前沒來找你,我還有點信了那些傳言,可據你說的,葉市既然沒說不回來只說要在京都呆一段時間,還有照你說的我覺得葉市可能真的不會不回來,你不也說司機也說葉市只是忙,沒提別的?我有不同的看法,這兩天沒聯繫你應該是有事,再等等,而那個甘芸的事也有待商籌!”
越說蔣溪越覺得是。
“要是那個桃花眼男人在就好,可以問他,還有葉市的隨從秘書,可是都去了京都,我覺得葉市要是不回來一定會說,他不是那種不說的人,好吧這是我覺得的,要不我給桃花眼男人打電話打聽?還有其它人。”
蔣溪又道,說完等顧惜回答。
“不用。”顧惜搖頭。
蔣溪覺得有些對不起顧惜,好幾次她說幫顧惜打聽都沒打聽到,像那次葉市心情爲什麼格外好還有其它。
“或許是他沒放心上吧。”
顧惜抿緊脣對上蔣溪的眼,說是這樣說,她其實還是覺得蔣溪說的有一定道理,她自己何嘗不明白?她不過是:“不管事情如何,我倒是希望他不回來的,只要放過我,也希望甘芸去京都是真的。”
“那就再等等,你這樣想,你的心思我哪能不清楚,就怕葉市不會放過你,光看留給你的司機就知道,那個甘芸有沒有去京城我不知道,你說不定得去。”
蔣溪看了顧惜片刻,顧惜的想法令她鬆口氣,不過,她搖了搖頭,又有些擔憂的說。
“我知道。”
顧惜神情黯淡。
“葉市還沒把那棟房子轉到你名下呢,等他轉了再說不遲,我窮擔心了,你這都不擔心的,那個甘芸要是和葉市在一起,也是好事。”見顧惜神色黯淡,蔣溪不再說那些讓人不高興的話題,哈哈一笑,大大咧咧的說。
此刻在她想來,結果就兩個葉市要麼不放過顧惜,這沒得說,放過也是好事,就徹底不擔心了。
顧惜表情好了些:“嗯。”
“還有那張卡里的錢,還沒用呢,還有訂的衣服包什麼的,你可是說好了要送我東西的,我可得好好扒着你,顧富婆。”蔣溪笑嘻嘻的走到顧惜身邊坐下攬着顧惜,嘿嘿道。
顧惜臉上有了些笑。
和蔣溪在一起,她常被蔣溪逗得發笑。
蔣溪就是一個開心果,現在也是。
她知道蔣溪也是想讓她高興。
她心情確實好多了。
“不會少了你的,你說什麼時候去就去。”顧惜笑着說,只是說完想到司機,不過她和蔣溪一起,應該沒什麼。
“好,那就好,可不許賴帳,哼,我們明天晚上去,等哪天我也成富婆了我也送你,對了,那個司機,葉市還真行,直接接送,你做了什麼他不是都知道了,連去了京都都不放心你,大男人主義,大男人主義太重了,果然強勢又霸道,我和你一起不會也報給葉市吧?”
蔣溪笑咪了眼,說到後來一陣感嘆。
“好,不會。”
顧惜道。
她的心暗沉,想來想去,她也越發覺得蔣溪帶來的傳言不是真的,是真的,她也逃不脫,意外哪會說有就有。
“葉市那方面怎麼樣?他厲害還是祈言厲害?”蔣溪不知道怎麼想到這上面的,她賊兮兮的小心問顧惜。
像是怕顧惜生氣,又好奇得很:“你別生氣,我只是好奇,問問,拋開別的不說,葉市和你還有祈言,光說女人的感受,你就是太保守了,就我感覺葉市那方面一定厲害,比祈言厲害,最近見你皮膚更好,整個人更光鮮漂亮了。”
“……”有嗎?顧惜很想摸一摸自己的臉,她沒注意不知道是不是像蔣溪說的有變化。
不過蔣溪在面前,她控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她沒料到蔣溪會提起葉森和她的那方面,還拿出祈言來比較,這怎麼能比,要不是對方是蔣溪,她一定會生氣。
就是蔣溪,她也不自在,她想到她和葉森上牀的事,想到葉森的邪惡,她臉就不由燒紅,還有咬牙暴躁。
葉森讓她成爲了女人,是她唯一的男人是她第一個男人,他讓她首次知道性是什麼樣的,他的需索強烈得她受不了。
他的**也很強大,顧惜愈想愈暴躁。
他根本是個變態!
而祈言,祈言和她根本沒有真正在一起過,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反而她和葉森倒是有夫妻之實。
她誰也沒說起過,上回蔣溪也問過她這個問題,顧惜突然想到,心中複雜得不是滋味,上次她不知道怎麼說,這次也是。
顧惜臉變換不停。
蔣溪見了,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問,不該太好奇,她明明知道顧惜的性子的,特別是關於葉森又是和祈言比較,她實在是太好奇。()
“說起那天。”
蔣溪啊一聲,打斷顧惜的思緒,笑嘻嘻的想起那一天,顧惜進貨那天,抓着顧惜的雙手看着她,嘿嘿笑:“你不知道接到葉市的電話我有多驚訝,葉市那天極生氣吧,當時我能感覺出來了,你啊居然因爲進貨沒有接到他的電話,我當時都蒙了,聽葉市問知道不知道你在哪,什麼都忘了直接就說了,說完後悔也來不及,我當時擔心死你了,又不敢馬上打電話給你,怕葉市正給你打,後來你說沒事我才放心,葉市拋開別的不說,對你還挺好,也擔心你,很上心,根本和他的某些作爲不同,你也感覺到了吧。”
“他就是這樣。”
顧惜當然感覺到了,纔會複雜。
不過又如何呢?
她倔強的想。
“算了,不說了,不知道你怎麼安撫住葉市的,還有一件事。”蔣溪看出顧惜不想說。
“什麼?”
顧惜不知道蔣溪還有一件事是什麼。
“祈言啊,本來祈言不是該回國了嗎,突然延期,應該與葉市有關。”
蔣溪直接道。
顧惜聽蔣溪提起這件事,臉色變了變,祈言本該回國的那天接了他的電話得知他暫時不能回來又給葉森打電話沒有打通後,她和蔣溪通過電話。
她把祈言延期的事說了,當時蔣溪也剛得到消息,周濤也要過兩天,她也是從蔣溪那裡知道周濤也要過兩天回來的。
那個時候顧惜心中有事,心情不好就沒多說。
顧惜看着蔣溪:“嗯。”
她點了點頭。
她那天就懷疑,只是沒打通葉森的電話。
先前祈言突然出國,然後旁邊的房子有人買了,她就懷疑過,最後雖然沒有證實真假如何,但還是懷疑的。
“那天我之後也想過,今天聽到傳言又和你說了這麼多話,我覺得應該是,上一次你不是說祈言出國還有旁邊的房子。”蔣溪也看着顧惜。
上次她半信半疑。
這次,祈言該回國了,忽然延期,剛好葉森去了京都,還要呆一段時間才能回來,要多巧合有多巧合。
“惜惜,葉市就差把你也帶到京都了。”
想到這,蔣溪嘆道。
顧惜:“他說過讓我去,我不會去的。”
“知道,知道,不過葉市太腹黑了,安排了這麼多,要真的不回s市,不會直接不讓祈言回來了吧?那你怎麼辦?葉市的佔有慾也太強烈了吧,以後你怎麼辦啊,照這個樣子,我。”
蔣溪點點頭又搖頭,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心中的感覺了,葉市把所有的都安排了,她有種預感。
顧惜臉色變得沉重。
“在我看來葉市多半真的要回來,不然一定把你弄到京都。”那是一種很微妙的預感,蔣溪一時也說不清,這種微妙的預感她感覺顧惜不會喜歡。
“不會的,我不信他會一直這樣。”
顧惜的臉色更沉,她最擔心的就是他一直不放過她。
她咬牙。
她還不信了能一直這樣。
蔣溪有點同意顧惜的話,又覺得那微妙的預感卻又一直存在。
她覺得生活還是簡單點好。
“祈言延期,你婆婆沒說什麼吧。”蔣溪又想到顧惜的婆婆,祈言出國那次可是打了電話對顧惜說了很多難聽話。
“沒有。”顧惜道,想到自己婆婆還有祈言,心思難言。
“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和你一起啊。”蔣溪又想到顧惜說要回家的事,高興的問。
“我想明天下午回去,今天太晚了,也沒準備,後天我們再一起逛街吧。”顧惜這纔想起她要回家的事,她想了想開口對蔣溪說。
“明天下午?我還在上班,我還想我休息或者下班陪你一起回去。”蔣溪想和顧惜一起回去,她也是常到顧惜家玩的。
“那明天等你下班。”
顧惜算了一下時間,回家去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城裡,她爸媽都喜歡蔣溪,看到蔣溪一定也高興,她原想等祈言回來的,她不太想一個人。
“到時在你家住一夜,第二天我們再一起回來。”蔣溪也想到了,嘿嘿的說。
顧惜微笑。
蔣溪:“你給伯母打電話說一聲啊,多做點好吃的,我可是要大吃一頓,伯母做的菜太好吃了。”
“好,我媽知道。()”顧惜也覺得自己母親做的飯菜好吃,這麼多年只有母親做的是她最愛吃的,有母親的味道。
她也想念母親做的菜,更想父母。
“改天你也去我家玩吧,我媽也問我你怎麼老不去。”蔣溪嘿嘿的又一笑。
“嗯。”顧惜笑容加深,蔣溪家裡也很好,對她很好。
她以前也時不時去蔣溪家裡。
“還有啊,後天逛了街帶我參觀一下你以後的那棟房子。”蔣溪最後,抓着顧惜的手從店後面的沙發上起身:“我去好好看看裡面是什麼樣的,時間晚了,關店吧。”
“哦,過兩天周濤要回來了吧。”顧惜起身和蔣溪一起準備關店吃飯,她笑着說。
“嘿嘿。”蔣溪彆扭了:“他回不回來關我什麼事。”
“哦?”
夜裡顧惜有些沒有睡好,起牀後有些遲了,到了店裡,精神不是很好,不過想到晚上就可以回家陪父母她打起精神。
今天生意依然很好,忙到了下午,好不容易有空,顧惜拿出手機準備給家裡說一聲。
然後等蔣溪下了班就可以回家了,到家的時候就差不多了,要買的東西昨晚吃了飯和蔣溪一起都買好了,她剛拔出號碼,手機就響了。
依然是震動。
顧惜進貨回來幾天也沒有改,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不想改了,覺得這樣很好。
她拿着手機,怔了下,然後看向手機,上面是一個陌生中透着熟悉的號碼,顧惜盯着那個號碼,想了好一會。
她纔想到這個號碼是誰的,那是她婆婆的手機號。
她看了看號碼上的註釋,果然是她婆婆,不過她婆婆打電話給她,顧惜手緊了緊。
隨後,她接了起來。
以前她婆婆打電話都是用的家裡的座機,今天忽然改用手機,她還真不習慣,一時差點沒認出來,好在她記過這個號碼,最終還是認出來了。
“媽。”
她開口。
今天要回去的事她給祈言發短信的時候說過,祈言是知道的,不知道有沒有給婆婆說,要是沒有她一會說一聲,要是知道——不知道她婆婆打電話來又爲什麼?
除此外,她也給司機說過,現在的她沒有自由,她還想過要是司機不同意如何,司機昨晚聽了她說的,說會問下葉森,今天早上告訴她可以,說是葉森同意了。
葉森還是很忙,讓她乖乖回去,乖乖回來。
別的沒有說。
她想打電話,後來覺得沒必要。
“你在哪裡?”
下一秒,她婆婆有些尖利不高興的聲音響起。
顧惜嘆一口氣:“媽,我在店裡,你有什麼事嗎?”這個時候她除了在店裡還會在哪裡?
“沒有什麼事就不能找你,我知道了。”
她婆婆哼了一聲道。
顧惜聽到她婆婆那邊很吵,不像是在家裡,倒像是在外面,像是在街上,她皺了下眉,意識到什麼:“媽,你在哪裡啊?”
“你在店裡等我。”
她婆婆根本不回答她的問題,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高興的道。
“啊?”
顧惜一時愣住,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婆婆叫她在店裡等,她婆婆的意思?
“我馬上過來。”
很快,她婆婆又說,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顧惜張了張嘴,剛剛心中閃過的念頭果然是真的,她還希望是她想錯了,原來是真的,她婆婆來了,馬上要到她的店裡來,祈言又不在家她婆婆竟然來了。
她疑惑,她婆婆可不是打電話,是直接要過來,一般情況下她婆婆很少進城,進城也不會來她這。
顧惜顧不上給家裡打電話了,她不知道自己婆婆的馬上要多久,主要是她婆婆來是爲了什麼事,今天她還要回家,蔣溪下班還要過來。
顧惜沉思着。
沒過幾分鐘,顧惜就顧不上思考了,只因她婆婆一個人提着一個黑色的女士包出現在她店門口。
“顧惜。”她婆婆站在門口看着她。
一如往常的冷淡。
“媽你來了,快進來。”
顧惜對上她婆婆的冷臉心頭略沉,不過她很快拋開思緒,起身上前微笑着開口,試圖扶住她婆婆,該做的還是要做。()
“哼。”
她婆婆一如既往睥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的笑容上凝了幾秒,冷哼:“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又不是七老八十的還需要人扶,不用你好心,一眼也不會看人,而且這周圍也沒有人,不必這樣。”
說完就朝顧惜店裡去。
徑直的觀察起顧惜店裡的貨什麼的。
顧惜,握了握手,沉眸吐了口氣,她婆婆的意思她懂,嫌她把她看老了,一點不會看她的臉,周圍沒人她不用裝模作樣。
顧惜她從沒有裝模作樣。
她的真心她婆婆從來都看不上眼的。
什麼都被她婆婆誤解。
她們之間撕破過一層臉皮,那之後她覺得有些時候不需一忍再忍,所以現在她有點忍不住,心生了怒火。
顧惜深吸口氣,沒等她做什麼開口,她婆婆在店裡轉了一圈,又往裡面去,顧惜的店裡面,仔細的看了一圈才又慢慢走出來。
那種觀察的感覺那種姿態,像是要看出什麼,那種不信任,顧惜鬆開的手又握緊。
心中更不舒服了。
她想到上次她之所以和她婆婆撕開那層紙,頂撞她婆婆就是因爲她婆婆那侮辱她的話,此時那些話又在她耳邊迴響。
“你給我好好守在家裡,除了做生意別到處亂跑,別以爲祈言不在家你就能到處跑,祈言不在還有我,叫我知道你不安份,不守婦道看我怎麼收拾你!聽到沒有?”
她婆婆現在的樣子是在看她有沒有安份嗎?那看出了什麼沒有?
顧惜冷冷的抿緊脣。
她還以爲那天的侮辱已經過去了。
至少她以爲她婆婆不會再這麼做。
可是她婆婆還是做了。
就在她的眼前,顧惜胸中火在燒。
她婆婆是要面對面再侮辱她一次?祈言的話她的話所有人的話都沒用,她婆婆變不了,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了。
她不用心存期望,之前她婆婆沒做什麼不過是在等,祈言什麼也不知道,她相信祈言,結果還是這樣。
祈言,想到祈言她總會忍下怒火,以前是這樣,在對不起祈言後更是這樣,今天她想到祈言,她不知道。
她對不起祈言,她可以再忍忍,可是另一種和葉森在一起後的微妙變化又讓她不知道,壓不住怒火。
她還是變了。
“媽,你在找什麼。”
顧惜輕輕的開口。
“怎麼你不滿意,我不可以看?很久沒來了,到處看看,看看你進的貨,還有生意怎麼樣?”顧惜的婆婆祈母聽到她的話,看向她,冷冷的:“就你一個人?”
“我沒有不滿意,沒有不讓媽你看,而且媽,不是我一個人還有誰。”
顧惜沉聲,咬牙,握緊雙手:“言不在家當然只有我一個,媽要看什麼給我說一聲說是,生意還可以,媽你今天進城來是有事還是?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萬一有朋友在。”祈母聽了冷聲了聲:“我自己看就可以了,我自己有腳有手不用你接,既然生意還可以那就好,別弄得拖累了言,你也知道言不在,更是要小心,不要讓人說閒話。”
“我沒有朋友,有也是蔣溪,媽,我哪裡拖累言了?還有讓人說什麼閒話?”她婆婆說到底就是怕她不分份。
顧惜覺得真忍不住了。
“生意好就好好做,多拿點貨,早點開門遲點關門,你這不比上班不穩定,又不像言福利好,別叫人小看了。”
幸好顧惜的婆婆祈母下一句沒有再說讓她忍不住的,雖然也難聽。
顧惜嚥下一口氣:“是的媽。”
“蔣溪經常來找你?”
接着祈母又問。
“是,你知道的我和蔣溪關係好。”顧惜回答。
“蔣溪也好。”對蔣溪,祈母還是算滿意的,比對她這個兒媳婦滿意。
顧惜也是知道她婆婆對蔣溪比對她好。
覺得蔣溪的職業好,還有家庭出身比她好。
“你和蔣溪那麼好,怎麼就不像蔣溪一樣。”祈母過後,想到什麼冷冷的又開口:“那樣也不會讓言那麼辛苦,也不是說你做生意不好,算了,至於說閒話,我是怕你一個人!”
顧惜:“……”
“你好好做生意,過幾天言就回來了。”
見顧惜不說話,祈母顧惜的婆婆哼哼說。
“媽。”
顧惜張嘴:“你怎麼突然就進城,你早點說我也好準備一下,你吃午飯沒有,要不要喝水,坐下休息一會吧。”
聽到她婆婆說祈言過幾天回來,她嘆息。
語畢,讓開身,讓她婆婆好坐到沙發上休息。
“我吃了,也不喝水,更不累,我就是過來看看你。”祈母看到一邊的沙發,她慢慢走過去坐下,提着包,直着身體對顧惜道,冷臉緩和了一些。
顧惜正要說話。
“你忙你的。”她婆婆忽然對她身後道:“我等你關店一起回去。”
說完不再搭理她。
顧惜眸動了動,轉身看了一眼身後,有顧客上門了,她轉回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見自己婆婆的樣子,她沒有繼續說。
接下來顧惜招呼顧客,問明瞭顧客的需要,開始給顧客推薦,這進來的兩上顧客不是老顧客。
半個小時下來。
顧惜賣出了一條褲子。
賺了一百塊,等送走了兩個顧客,她還來不及問明她婆婆等她關店回去是什麼意思,又有顧客上門。
這一忙,忙活了二個多小時。
她婆婆一直在沙發上坐着看着。
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
顧惜忙起來也顧不上。
後來。
總算顧客都走了,可以休息一會,顧惜忙問自己婆婆:“媽你說等我關店一起回去,你今天不回去了嗎?”
她一直想着這個問題。
“對,今天我不回去,就在這裡陪你。”祈母一直看着顧惜做生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此時聽了顧惜的話,她開口。
顧惜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婆婆說晚上不回去,要留下來,無論爲什麼,她難道還說媽你回去?我要回孃家?若她婆婆不是現在這個性格她會說。
“怎麼,不可以,還是你有事?”祈母像是看出了什麼,冷聲問。
“沒什麼,媽,只是我和蔣溪說好關店後回孃家看看。”顧惜想了一會,還是說了,她婆婆都問了。
“回孃家看什麼?”祈母皺眉。
當然是看父母,顧惜心中着實的惱:“想回去看看,我好久沒回過了。”
“那就等言回來,一起回去。”
祈母直接道:“整天回孃家像什麼樣,一個人回去也不像樣,蔣溪那裡你給蔣溪說一聲,你給你孃家說過沒有?要是說過就打個電話回去說聲,相信會理解的。”
“我知道。”
就是因爲知道你不喜歡,我才很少回孃家,顧惜在心頭想,一陣一陣的發涼。
都說到這樣,她還能說不嗎?
虧得家裡她還沒有說,不然麻煩,祈言那裡知道她今天回家,他知道他媽來找她嗎?還有她還要給司機說一聲。
今晚要回自家睡,不知道結果如何,她心情一上一下,各種滋味齊聚了。
“到現在爲止賺了多少錢,賣了多少。”忽然,她婆婆又開口。
顧惜纔要拿出手機給蔣溪說打,就聽到她婆婆的話:“沒多少。”
“多少?”
她婆婆還在問。
“一千,賺了四百的樣子。”顧惜算了算,說了一個大概。
“還不錯。”她婆婆頷了頷首,神色還好,似乎還算滿意:“如果天天這樣就不錯,你要更熱情一點,錢放好,不要亂用。”
哪能天天這樣,顧惜無語,她無視她婆婆的話。
先給蔣溪打了一個電話說明情況,蔣溪驚住了,也沒想到她的婆婆會來,等問清楚後,要她給祈言說一聲,氣憤安慰了她半天,讓她小心點,如果實在不行她過來相陪。
顧惜搖頭拒絕了。
她自己能應付,真有什麼再給蔣溪打電話。
蔣溪見她如此,一定讓她給祈言說一聲,最好問問祈言,她也給周濤說一下。
顧惜答應了。
之後,她在找了一個機會上洗手間,給祈言發了一個短信,但沒有人回,不知道是不是沒看到或有事,她又給司機發了一個短信。
把情況都說明了,等了半天,實在等不下去,有短信發過來,她忙點開一看,是司機回的。
說是給葉森說過了,要她跟着她婆婆回去,他先回去了。
顧惜長長舒口氣。
她沒想到這麼容易,她真的怕葉森不同意,到時,怎一個亂字和怕字。
更怕葉森做點什麼!
就是現在她也怕葉森做點什麼。
只希望不會,顧惜腦中亂乎乎的,一時想了很多,一時又什麼都不想,她又看了看手機,讓自己冷靜下來,什麼也不想,手機上祈言還是沒回短信。
家裡的電話是不用打的。
顧惜半晌出了洗手間。
Wшw☢ttκΛ n☢C ○
門外。
祈母,顧惜的婆婆也在發短信,同樣是發給祈言,她以前不知道,今天才發現顧惜這店挺賺錢的,一天就賺了四百多,那一個月是多少?
而原先顧惜說出來的只有三四千,她覺得該讓自己兒子多注意一點,多個心眼,最好是管錢,不要讓顧惜藏了私房。
要她兒子不要傻傻的,最好工資也不要全拿出來,又發了很多。
對於顧惜,祈母更不喜了。
這顧惜不知道。
祈母同樣沒有等到自己兒子回短信。
等顧惜出來,祈母已經又是冷着臉坐着了。
晚上婆媳倆回了家,雖然顧惜幾天前纔回來打掃過,但是幾天過去,又上了一層灰塵,且沒人住,能感覺到無人的清冷。
這讓顧惜的婆婆很生氣。
直接衝了進去,四處看過,衝回來冷着臉對顧惜罵道。
“原以爲你還算賢惠,沒想到是我看錯了,以前來看還好,現在一看,你看看你們這家裡的樣子,像是好多天沒人住一樣,你這些天是怎麼過的?連衛生也沒打掃,廚房裡煙火氣也沒有,家裡更是一股子清冷,不會都是花錢在外面吃的吧,你還真是錢多,做生意掙到錢了是吧?也不想想家裡不僅要還房貸還有車貸,你真是錢燒得慌,我要告訴祈言,讓他知道,你——祈言纔出去幾天,你就這個樣子,要不是我來了還不知道你私底下是這個鬼樣子,祈言不在家就不能自己一個人做飯打掃衛生,敢情以前你都是做的表面功夫,這娶的是什麼媳婦呀,女人該做的一樣不會,你說拿你這樣的女人來幹什麼!別說你做生意忙,再忙也該做,哪個女人像你一樣!”
顧惜什麼也沒說,她早料到這個情況,她就是不回來她婆婆來看了也會罵她,她無言以對。
“怎麼一聲不吭?”
“……”
她等她婆婆罵夠,她默默的提着菜進廚房,做飯,做好了打掃衛生,忍着一身的痠痛,等到收拾好了,她慢慢吃飯。
吃下早就冰冷的飯菜。
祈母一直冷眼旁觀。
最後見狀,冷哼一聲,去了客房睡覺。
顧惜吃完飯,洗了碗,這一夜,倒在牀上的時候,她心中壓下的委屈愛恨怨憤各種情緒終於忍不住了。
顧惜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直到聽到手機震動。
她沒有看直接拿過手機,葉森兩個字赫然其上,她盯着盯着,心中的委屈還有憤自怨越來越多。
她猛的按下手機接聽鍵。
“寶寶,在做什麼?聽說你那沒用的老公他媽來了?現在是不是住在你和那沒用男人的破房子裡?要不要我幫忙?”
立刻,葉森的聲音響起。
“去死!”
顧惜什麼也說不出,她只想說這兩個字,她低低的對着手機,憤怒的開口,去死,去死,去死!
只有這樣她的心纔不那麼難受。
“我明天就回來了。”葉森頓了下,笑了起來,似乎很愉快,他低低的同樣道:“脾氣這麼大,是不是很高興?”
“……”
顧惜只覺得心中一滯,這個變態!
葉森要回來了?
明天?
她握緊手機,只想着這。
“高興得傻了?我知道你有多想我,放心我明天就回來,好好疼你,把這些天的補回來,讓你好好給我夾一夾含一含,把你抱在懷裡。”過了一會,見顧惜不開口,葉森在手機那邊低低的邪魅的笑。
“你!”顧惜張嘴,咬牙切齒。
“乖乖,寶寶,我這是一聽到你的聲音就精神得很。”葉森邪氣的又道:“要不要舔舔它摸摸它?你要是聽話,要是讓我滿意了,我就讓你那沒用老公的媽回去!”
他的聲音越發的低,挑逗着顧惜的神經。
“你——你要舔自己去舔!你自己怎麼不去。”顧惜額頭直跳,聲音因爲太多的情緒衝突變得沙啞。
葉森:“你好像在委屈,是想它進到你的裡面?乖,既然你想要,我給你就是,先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