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媽媽,今日的事情,你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秦氏看了看徐媽媽,問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已久的問題。
看曹氏那樣子,就知道,曹氏是想陷害徐媽媽的,可是後來,那東西又是怎麼到了青葉身上去的?
這讓秦氏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在吐芳齋的時候,她根本來不及想這麼多,現在仔細想一想,這其中,似乎有很多她難以理解的事情。
徐媽媽搖搖頭,臉上帶着困惑:“我也奇怪呢,今日的事情,很明顯就是曹氏刻意爲之的,想用這件事情處置了我,誰讓我礙了她的眼。”
“不知道爲何,後來就成了曹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徐媽媽的話語之中,帶着濃濃的不解。
總不會是青葉良心發現幫了她一回吧?
這個念頭也只是就在徐媽媽的心中一轉,徐媽媽就自己否定了這種可能性。
阮雲瑾拉了拉秦氏的衣袖,輕聲說道:“孃親,這件事情是阿瑾做的。”
“啊?是你做的?”秦氏驚愕的看着自己的幼女,明眸之中是滿滿的不相信。
阮雲瑾猶豫了一下,說出了實情:“紫菱那個壞女人往徐媽媽的房間中放東西,我就讓綠荷把東西拿到了紫菱的房間裡。”
秦氏和徐媽媽兩個人目光,都落在了阮雲瑾的身上。
才五歲的女童,就算是如今冷着臉,也會讓人覺得是可愛的。
秦氏想起了阮雲瑾當初趴在她耳邊說的那兩句話,心中不由的想着,若不是阿瑾提醒,她說不會想到藉機把阿瑾帶回來的。
如此想想,阿瑾說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到是真的了。
秦氏摸了摸阮雲瑾柔順的頭髮,眼中滿是愛憐:“阿瑾,是娘讓你受苦了。”
阮雲瑾本來還以爲,要花一點時間,來解釋,爲什麼年紀這麼小的她,會懂這麼多。
她選擇把這些事情,告訴秦氏也是無奈的,就算是她不說,秦氏早晚有一日也會知道。
與其讓秦氏猜測着,還不如讓她親口說出來。
當然,她是準備好了解釋的。
畢竟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五歲的女童來說,實在是太反常了。
秦氏沒有追問,是因爲她想起了當初徐媽媽所說的,在她的心中,阮雲瑾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被曹氏給逼得。
這麼想着,秦氏的心中,就只有滿滿的內疚了。
“姨娘,我覺得曹氏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的……”徐媽媽斟酌了一下語言開口。
秦氏點了點頭,曹氏今日吃了這麼大虧,怎麼可能會嚥下這口氣?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顧忌不了這麼多了,只要阿瑾能回到她的身邊,不管她以後要受到曹氏什麼樣的報復,她都覺得,這是值得的。
阮雲瑾猶豫了一下,咬了咬脣,開口了:“娘,我覺得我們得好好打算一番了。”
她既然回到了綴玉閣,對於曹氏,就不需要像以前那樣了,她必須要仔細的想一想,以後的事情要怎麼做。
她絕對不允許,這一生,孃親就這麼憋屈的活下去!
徐媽媽現在對阮雲瑾很是信服,甚至在心裡上,她都不覺得阮雲瑾是一個孩子。
徐媽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後道:“姨娘,小姐說的有道理,咱們是應該好好打算打算了,你若是一直都沒有強硬起來也就罷了,現在你既然強硬了這麼一回,曹氏肯定當你是眼中釘肉中刺,咱們若是一點防備也沒有,以後肯定要吃曹氏的虧。”
秦氏嘆息了一聲:“我也想好好打算,可是曹氏出身好,曹家家大業大,而我……上無父母,側無兄長,子瑜年紀又小……”
秦氏說是實話,她如今就是那沒有根的浮萍,隨便來一陣風,都可以把她吹走。
阮雲瑾開口道:“孃親!咱們現在有多少銀子?”
“你問這個做什麼?”秦氏有些不解。
阮雲瑾看了看兩個人,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秦氏和徐媽媽聽了這話,心中都是一動,阿瑾說的沒錯!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說別的,就是用錢財僱幾個人,保護她們,還是做得到的。
秦氏想到這裡,停住了,嘆息了一聲:“我知道這些……可是哪裡有錢。”
聽到秦氏這麼說,阮雲瑾愣住了,孃親當初是怎麼嫁入阮家的,她是知道的,秦家雖然不是什麼權貴之家,可是最不差的,就是銀子了。
感覺到阮雲瑾的驚愕,秦氏開口解釋了一句:“你外公給我的嫁妝,早就沒了……”
聽到這,不用秦氏再往下說下去了,阮雲瑾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
在這吃人的阮府之中,孃親的錢,還能剩下多少?
現在孃親吃用雖然也好,可是這些東西,應該都是以前置辦的了,身上真正的銀子,應該沒有多少。
徐媽媽拿出來剛剛她代爲保管的金鎖,放在了桌子上面。
秦氏看到這金鎖,臉色微微一變,堅定的說道:“不行!”
“姨娘,現在若是沒有銀子傍身,咱們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徐媽媽嘆息了一聲。
秦氏搖頭,態度很堅決:“這是阿瑾的,絕對不能動。”
阮雲瑾不解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金鎖,樸實無華的金鎖,安靜的躺在桌子上,看的出來,分量應該很重。
不過……這個金鎖,能賣多少錢?
徐媽媽總不會是想把這金鎖賣了換錢吧?
現在孃親雖然沒有多少財物了,可是身上應該有不少東西比這金鎖要值錢的,萬萬沒有要賣掉爲外公所賜之物的道理。
阮雲瑾拿起了金鎖,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直接告訴她,這金鎖上,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的。
前世的時候,孃親去世的時候,只讓徐媽媽帶了一句話給自己,就是要好好的把金鎖帶在身上。
她當初很是厭煩徐媽媽,也就是那麼一聽,就把徐媽媽趕走了,甚至都沒有聽徐媽媽接下來要說的話。
今日孃親聽到是金鎖丟了,也是極其緊張的。
她自從記事開始,就被孃親耳提面命着,這金鎖一定要隨時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