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早餐羅。”羽田用勺子把餐車上的盤子敲得當當響。
比賽後總是特別的疲倦,我一看窗外早就已經一片明亮。拿過手機一看,10點了。
“11點半是英女王的白金漢宮衛隊換班,你去看不?”羽田多次來倫敦,早已是倫敦通。
我表示對就站在人羣中看人家敬禮不感興趣。
“全世界遊客來倫敦可都是爲了看皇室呢?”羽田嘟囔着。
不過她興致很高,催促我說:“那快點吃完早餐,跟我走。”
也罷,暫時放開足球吧,也許換換腦子就能行了呢?
英國其實是由大不列顛羣島組合而成,全名大家應該知道--“大不列顛與北愛爾蘭聯合王國”。
英國大部分國土是在廣袤的大不列顛島上,中南部爲英格蘭,北部是蘇格蘭,西南部是威爾士,西部隔着愛爾蘭海的是愛爾蘭島。
倫敦位於英格蘭東南部,與多佛海峽對岸的荷蘭隔海相望。
公元九世紀鞅格魯人和撒克遜人入侵不列顛島,建立了英格蘭王國。英格蘭的就是從“鞅格魯”地發音演化而來,所以英格蘭其實意思是“鞅格魯人的國家”。
差不多2000年前,羅馬帝國的軍隊入侵這裡,沿着泰晤士河東部入海口附近的天然良港建築房屋,稱作“倫底紐姆”,這就是今天倫敦的前身。
羽田帶着我先去了格林威治。
“這裡以前是英國皇家的渡假聖地。”羽田介紹說。
在一路上和羽田的聊天中,我終於明白到“皇家”是英國舉國經營的一個品牌,代表着高端、尊貴。所以只要英國的商品一帶“皇室”字樣,立馬價格飆升,搶手的驚人。
想起國內無數地“帝王”、“皇家”消費者,我真是覺得他們被坑得不淺。拿掉光環,雞還是雞,蛋還是蛋。
“那個多少年我忘了,只記得上次導遊說查理二世最先在這裡建立了皇家天文臺。”羽田指了指遠處的房子,這裡遊人不多,倒是散步的人比比皆是。
格林威治以格林威治時間而聞名,曾一度是全世界時間的標準。
羽田帶我到了一條毫不起眼的金屬黃線面前,她跳過黃線,回頭笑着對我說:“現在我在西半球,你在東半球。”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地子午線,用來劃分地球的東西半球。
我假裝竭力地伸出手指,模仿着那個什麼第一接觸的油畫,“求天使給我一點接觸吧。”
接下來羽田很巧妙的帶我去泰晤士河坐船,沿河看風景。
孕育倫敦的泰晤士河,把倫敦分爲南北兩個部分,倫敦的較強球隊基本集中在泰晤士河北邊。中北部是阿森納和熱刺,中部是切爾西,西北是沃特福德,北部是查爾頓,東部是女王公園巡遊者和富勒姆,西部是西漢姆聯隊,南部是水晶宮。
我們乘坐着遊覽船,在冬季末的寒風中瀏覽兩岸的秀麗風光。
羽田告訴我,英國因爲是工業革命的發起國,泰晤士河曾經一度嚴重污染,成爲死河,但是後來英國人硬是把泰晤士河疏通救了回來,所以今天仍然是風景怡人。
希望所有因發展而導致的污染只是陣痛,我想起了家鄉日益黑污的母親河。
一片宏偉的建築出現在泰晤士河的沿岸。
“看這是倫敦著名的國會大廈,旁邊就是大笨鐘。”羽田給我比劃着,就像個小孩子。
我順着羽田的手指看到了一座鐘樓尖塔,踏頂端是藍色,一個大大地時鐘就在上面。尖塔是長方體,所以四面各有一個鐘。
遊船經過了著名的倫敦鐵橋,也叫倫敦橋,這裡是倫敦市中心,兩岸建築開始宏偉,讓人目不暇接。
我沉醉在倫敦的風光之中,拉着羽田的手不說話。
羽田笑吟吟的看了看我,默默地拉着我的手,靠在我懷裡。
真希望時光就在泰晤士河凝固,兩岸的風景無窮無盡。
接着一座異常美麗地藍色大橋出現在眼前。
“這就是塔橋羅,跟我下船吧。”羽田拉拉我的手。
塔橋之所以如此美麗,是因爲兩幢哥特式建築矗立在塔橋上,這兩幢建築像是兩個美麗的樓閣,上方是美麗的尖塔,塔橋因此得名,下方開着圓弧形的洞口,以供車流通過。
羽田領我到河邊一個有大炮地風景點處,“這裡是拍塔橋最佳的位置,我以前在這裡拍了好多專輯呢。”
我拿出手機開始拍她。
“喂,我已經拍過很多了,讓我來拍你。”羽田過來搶我的手機。
我一本正經地說,“你拍的那些是有衣服的,我拍的這些,我回去用photoshop做成沒衣服的。”
羽田大怒,過來揍我。
我連忙逃跑。
塔橋不遠,一座英式城堡出現的眼前,在現代城市中看到中世紀城堡,更讓人感到倫敦悠遠的韻味。
“這是倫敦塔,有點恐怖呢!"羽田拉了拉我的手。
我正欣賞着着古舊的城堡,好奇的問:“爲什麼。”
羽田把嘴巴湊近我耳朵,“這裡是以前囚禁和處決英國王室的地方。”
歷來的政/治/鬥爭都是成王敗寇,我這才覺得這座內裡血跡斑斑的城堡充滿陰鬱的氣氛。
我感覺出了羽田的害怕,連忙拉着她走了。
在麥記隨便吃了個午餐過後,我們繼續在倫敦到處遊覽。
倫敦有專門的旅遊巴士,出租車更是一流。倫敦的出租車多是舊式的黑色汽車,司機會很有禮節地將你的行李幫忙放到他旁邊的位置上,乘客只坐後面的座位,問好地點後就開往目的地,決不多問你半句話。整個過程讓你覺得非常受到尊重,服務一流。
當然倫敦最方便的還是地鐵,倫敦擁有全世界最複雜地地鐵系統。羽田熟練地帶我到處穿梭。
街上到處可見各種藝術雕像,城市建築包括顏色都是精心規劃過的,因此顯得文化氣息格外濃郁。
廣場,也是倫敦一大特色。羽田領我來到著名的特拉法加廣場,廣場不大,滿地都是灰色的鴿子。
我來到納爾遜銅像前,這名將軍以擊敗拿破崙而聞名。納爾遜右手捂胸,左手長劍觸地,遙望遠方,顯示出他爲國捐軀前的大無畏氣概。
“喂!”羽田叫我。
我一轉身,看見她張開雙臂,滿頭滿身都站了鴿子,一點也不怕人。
我伸開雙臂,“我也要當鴿子。”撲了過去。
逛過這些著名景點,羽田來到牛津街、麗晶街。這裡是英國著名的購物街。
女人一提起購物總是特別瘋狂,羽田也不例外,她來回穿梭於各個別具特色的商店,我很快就崩潰了。
男人一到商品購物街,總是感覺腳痛,我於是任由羽田去血/拼,自己在一個著名購物中心門口欣賞別具風格的櫥窗,同時慢慢等她。
一直等過漫長的整個中世紀,羽田終於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去個你喜歡的地方嘛。”她表示歉意。
我接過自己都提不過來的各種袋子,“去公園吧。”
我還是喜歡安靜。
英國的城市大概是世界上公園最多的城市,英國人格外的喜歡公園漫步。
倫敦市中心,就有五大皇家公園,小公園無數。
我們先去了擁有“蛇湖”的海德公園,公園景緻優美,又是什麼二世所建的皇家公園。
羽田接過我左手的袋子,與我手牽手在公園漫步。
綠色的景緻讓我心曠神怡,我對羽田說:“我剛來狼隊的時候,感覺每天都是孤獨一個人,所以養成了去公園呼吸的習慣。”
羽田擡頭看着我,眼神裡流露出相同的感觸。也許就是這共通的孤獨感,把我們吸引到一起。
誰知我話鋒一轉:“可如今,我可以牽着女朋友來公園,簡直感覺自己是最NB的情聖。”
羽田俏臉刷的粉紅:“誰是你女朋友。”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是我錯,應該是娘子。”
羽田一腳飛踹過來。
嘻哈打鬧中,我們來到公園一側出口。
“過街就是肯辛頓公園。”羽田說。
沒想到倫敦居然公園連着公園,於是我們又走進肯辛頓公園,這個公園人比較多,要熱鬧一些。
我們看到有羣人在踢球。
其中一個英國小夥子端詳了我半天,一腳把球踢了過來,“狼隊的,來一個。”
我微微一笑把袋子交給羽田,一個小羅式磕球把球顛了起來。
我表演了幾個街頭足球的花式後,把球踢還給他們呢。
一堆人開始鼓掌。
“轉會來槍手吧。”原來這幾個是阿森納球迷。
我和羽田走的很累,於是找地方休息。
羽田靠在我肩膀,不久居然睡着了。
我看着她長長的睫毛,精緻的鼻子,小巧的嘴巴,真的美如上帝最佳的藝術傑作。
在公園裡,時間總是顯得如此悠長,而此刻連空氣都散播着甜蜜。
末冬的倫敦,四周的植物都在告訴我春天即將來臨,而我,此時早已置身最明媚的春光中。
“我的任務完成羅。”羽田親了親我的臉頰,一邊揮手一邊轉身走進了登機通道。
我看着她的背影,萬分不捨。
這偶爾的相聚,似是很久滴下一滴的蜜糖,讓你甜蜜入心,卻又需要漫長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