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地圖一尺見方,估計是有些年月了,邊緣地方有些已經磨損。
上面繪着山川、河流,還有許多齊跡看不懂的標記,也不知道霍啓海是如何確定這是一處遺蹟的。
齊跡原沒放在心上,但因霍啓海給齊跡看地圖時,地圖是正對着霍啓海的,從齊跡的角度看過來便正好是倒對着他。
那山川河流,竟好像組成了一個人臉,齊跡頓時一驚,忙朝霍啓海道:“霍會長可否將地圖借我一觀?”
霍啓海爽快的將地圖遞給了齊跡。
接過地圖,齊跡將地圖轉到正面方向,那確實是一個普通的地圖,可當齊跡將地圖再次轉個向時,這次不僅看到了人像,而且還看得很清晰。
那些山川河流之間的留白分明組成了一個絕美的女人像,而且仔細看還能看出這絕美女子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蛇身。
女媧!
一個遠古的名字浮上齊跡的心頭。
在太玄宗獲得傳承時齊跡腦海中浮現的是盤古的影像,此時霍啓海拿來的這個地圖竟又與太古的女神女媧有聯繫,莫非那處遺蹟是女媧遺蹟?
這個念頭在齊跡心中生起後,齊跡心中就有種衝動,想要立馬去往那個遺蹟看看。
“齊掌門怎麼了?”見齊跡一看到這羊皮地圖臉色就有一些不對勁,霍啓海關切的問道。
齊跡將地圖還給了霍啓海:“霍會長把地圖倒過來看看像什麼?”
霍啓海依言照做,可是看了半天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還是一張地圖啊,能像什麼?”
“難道只有自己能看出來?”齊跡一下也懵了,忙又將地圖從霍啓海手中接過沿着白線畫給他看:“難道霍會長就沒看出這地圖留白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身蛇尾的絕美女子麼?”
經齊跡這麼一指點,霍啓海還真的發出一聲驚歎:“別說,經你這麼一畫還真像是一名人身蛇尾的女子。”
曹掌櫃聞言也湊了上來,霍啓海則照齊跡說的畫給他看。
曹世嘖嘖稱奇道:“畫這幅地圖的人真是個高手,我們竟然這麼久都沒發現。可是這世上又怎會有人身蛇尾的人?哪怕就是在妖族裡面也沒聽說過。”
齊跡聽曹掌櫃之言很是震驚,很想問他難道就沒聽說過女媧娘娘的傳說麼?
可這麼問又怕暴露了太古的秘密,於是只好換了個委婉的問法:“曹掌櫃難道就沒聽說過傳說中的神人有人身蛇尾的麼?”
曹掌櫃和霍啓海依舊是一臉茫然的看着齊跡。
齊跡這才明白這個世界的人對太古時期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甚至連傳說都不知道。
想到從遊戲劇情中得到的線索,或許宇外神魔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將所有人有關太古這段時期的記憶都抹去了。
齊跡臉沉如水,不敢再多言一句。
“齊掌門莫非這地圖有問題麼?”見齊跡臉色不好看,霍啓海一臉緊張的問道。
齊跡緩了口氣道:“不是,只是心中對這個遺蹟突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就好似冥冥中有某種召喚催着我趕快去一般。”
霍啓海一聽,當即拍板道:“既然如此我這就調動太史飛舟,我們三日後就出發。”
齊跡沒想到霍啓海竟如此重視自己的話,自己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他就即刻行動了起來。
“遺蹟中多兇險,三天時間只怕我們難以準備充分。”曹掌櫃擔心道。
齊跡也趕緊勸着:“是啊霍會長,
總是決定要出發的,不必急於一時。”
“如此就多準備幾天,我們七天後送藥材過來,到時一起出發?”霍啓海向齊跡求證道。
“如此甚好。”齊跡回道。
因齊跡的一句話,原本沒打算近期探訪遺蹟的霍啓海將此事作爲近期首當要做的事情,是以與齊跡商談完諸事宜與帶着一雙兒女和曹掌櫃回去了。
齊跡也因探訪遺蹟需要作些準備工作,霍啓海他們一走,齊跡便跟王長老他們說了一聲便閉關了。
自己此去探訪遺蹟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爲免自己不在造成了草木精元的短缺,齊跡開始着重的提煉起草木精元來。
一連七天,齊跡都在提煉草木精地,直到霍啓海再次來到太玄宗他都還沒出關,不得已王長老親自去敲開了他的房間。
將提煉的七罈草木精元給了王長老五壇,讓他善加利用,剩下的兩壇齊跡自己收了,然後匆匆去見了霍啓海。
“不好意思閉關忘了時間, 讓霍會長久等了。”齊跡一見到霍啓海便忙不迭的開始道歉。
“也沒等多久,齊掌門無需這般客氣。”霍啓海笑道:“齊掌門都準備好了麼?若是好了我們便出發了。”
齊跡沒什麼好帶的,兩壇草木精元足矣,便點了點頭道:“我們出發吧。”
來到宗門大殿,只見一大一小兩艘太史飛舟,大的那一艘正在往下卸各種藥材和酒。
齊跡覺得勾兌靈酒所需的普通酒,不能全靠三十六峰提供,這次與霍啓海商談合作事宜,順便也向他定購了一些普通酒。
這對霍啓海來說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自然是滿口答應了齊跡。
路過大船時見曹掌櫃正在指揮着下貨,跟他打了聲招呼回過頭來向霍啓海道:“曹掌櫃此行不和我們去麼?”
“曹掌櫃要幫我處理四方城的生意,所以此行他就不去了。”霍啓海回道。
齊跡於是也跟王長老和譚長老交待了一聲,然後便和霍啓海一起上了旁邊那艘小飛舟。
小飛舟還不到那艘大的十分之一,這小飛舟估計是專門用來趕路的,所以便是載人,至多也不過二十人。
此時飛舟上早已有十五名青年男子等候在那了,清一色黑衣勁裝,年紀雖然都不大但渾身透出的氣息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顯然個個修爲不低。
又是太史飛舟,又是這麼多的高手,齊跡有些明白八大世家爲何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霍啓海手中的勢力了。
相較於霍啓海的排場孤身一人的齊跡未免就顯得太過寒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