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9 獵物出現
正午,好不容易不再嘔吐的墨雲千和君疾風在月一和月二的注目下膩歪了一會兒,不過兩個人也不在意,月一和月二也是盡責所在,反正沒有兒童不宜的事情發生。
飄月這個時候從房間背面的窗戶爬了進來,“爺,王妃。”
“如何?”墨雲千掀開點眼皮看着他,他是除了月一以外另一個知道實情並委以重任的人。
“季三少已經和白斬過去了,不過路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埋伏,人可能在城內。”飄月說完就走了,再不走王爺的冰凍‘射’線就要把他凍僵了,費勁的從後面的窗戶爬走,窗戶一關,飄月瞬間覺得全身回暖。
城內麼?墨雲千笑了笑,既然這樣就不用自己來管了,這裡可是季天章的地盤,地頭蛇還是比較管用的,咳咳,雖然這麼形容實在是有損季天章的大仙兒外表,不過暫時先用着吧。
“我派人…”
墨雲千轉身抱住君疾風的腰身,“哎呀,不用管啦,就讓季天章管吧,他可是大仙兒,在他的地盤上事情就歸他,我們休息,休息。”
君疾風眼底帶着些笑容摟緊了墨雲千,“好。晚上的事情我準備了一下,要不要聽聽。”
墨雲千兩眼放光的看着君疾風,她家疾風也學壞了,不過人家喜歡!兩個人在屋裡小聲嘀咕着,偶爾還能聽見墨雲千的驚呼聲,還有月一和月二要冒熱氣的鬱悶嘀咕,最後他們兩個實在是忍受不了的小心不驚動任何人的出了房間,太折磨人了。
城外,季家暗莊地下宮殿裡,季天章依舊還是在跟自己下棋,不過這一盤棋才下到一半,外面就傳來了聲響。
一名黑衣人迅速走進來看着季天章說道,“主上,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將決鬥的事情放出去了,並廣邀衆武林人士。”
“嗯,白斬那邊進展如何?”季天章喝了口茶,放下一枚白子。
“有三少爺跟着還好,不過目前爲止並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reads;。主上,大公主會不會臨時出什麼招?”
放下一枚黑子,將棋盤上的白子‘逼’入了絕境,人被‘逼’入絕境之後除了反擊還能做什麼?只不過要看對方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方式來絕地反擊了,不過按照大公主那個白癡‘女’人的‘性’格,不是殺了墨雲千就是毀了她的名聲,而如今,自己和墨雲千放出去了決斗的消息,武林人士肯定會齊聚而去,而這個時候毀了名聲亦或者…羣起而攻之纔是最好之舉不是麼?
“他們不僅僅會出招,還會出一次狠招。”
下面的黑衣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季天章,能出什麼狠招能重傷吾皇?
“放話出去,夏琴身上很有可能有墓葬的鑰匙,讓那個人把夏琴送出來吧,我們一起解決也好,剩得留下禍害霍‘亂’心情。”季天章笑的有些讓人‘毛’骨悚然,若是外面的武林人士在的話肯定會以爲自己看錯了,因爲‘揉’‘揉’眼睛再看,季天章還是那副溫柔的模樣。
只有站着的黑衣人知道這樣的季天章有多讓人恐懼,沒有人知道季天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悍,即使他是主上身邊的一等‘侍’衛,但也只是掌管一部分,他知道的同樣是一等‘侍’衛的人還有三個,不知道的呢?在他的眼裡,主上是一個完全讓人看不透的人,那位留下的勢力裡,大概就只有主上最爲強悍了,所以即使面對隱藏夠深的人,主上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就如他所說的,一起解決了的好,說的如此輕鬆。
……
四月三的傍晚,天氣有些灰沉,還沒有到落山的時候,太陽就已經失去了蹤影,就好像要有不得了的大事即將發生一樣。這個下午,一條消息在小小的四方城裡傳開,一個未留姓名的人竟然給鎮親王妃下了挑戰書,說是晚上在城外小山丘旁邊決一死戰。
一聽到這個消息,城裡的人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是戰書寫錯了吧?應該挑戰鎮親王吧?鎮親王妃又沒有參加武林大會,而且還是個不會武功的孕‘婦’,挑戰個屁啊?就在衆人對這個消息嗤之以鼻的時候,鎮親王府對外做出了迴應,鎮親王妃接下戰書,將於晚上在城外小山丘旁靜候這位神經病挑戰者。這是原話,鎮親王府對外的迴應就這樣一句話,一句神經病挑戰者,因爲在他們的眼裡,這個腦殘的來挑戰一個不會武功的孕‘婦’的人就是個神經病。
整個四方城譁然,靠,不是吧?哪個傻‘逼’做這麼腦殘的事情丟我們武林人士的臉!就算是心‘性’再不正的人也不會挑戰一個孕‘婦’!這簡直就是對他們一身功夫最大的嘲諷!
在衆武林人士找尋是哪個傻‘逼’的同時,接近傍晚的時候,又一條消息傳了出來。有人發現了夏家的夏琴,只不過這並不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引起人們注意的是,有人在夏琴的身上發現了疑似即墨煌墓葬的線索!
一條消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即墨煌!竟然是即墨煌!那個千古第一帝,那個千古奇才的墓葬!於是衆人的目光從有人挑戰墨雲千這件事情上完全挪開,開始積極尋找夏琴的行蹤,可夏琴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失去蹤影,有人發現她在武林大會開始的第一天,在欺負了鎮親王妃之後並沒有回到夏家,而是跟着一個斗篷人離開的。
斗篷人?不知怎麼得,大家的目光又從夏琴的身上轉到了斯遠國大公主的身上,只有這個大公主一直是以黑‘色’斗篷示人的,於是有人光明正大的進入斯遠國的別院裡,也有人秘密潛入斯遠國的別院,只不過現在身處斯遠國別院裡的只有大公主和藍親王兩個人。
藍親王一臉莫名其妙,大公主卻是‘陰’沉着臉警惕着所有人,衆人一見大公主這表情就自己在腦海裡腦補了一下,夏琴果然在這裡,要不然大公主不可能一副警惕防範的表情不是?
就在這兩個人緊防這些武林中人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夏琴,引得別院裡的不少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外面,一個類似夏琴的背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認識夏琴的人立刻就追了上去。‘誘’一個人走,其他人就不會放過,只留下鐵青着臉想罵人的藍親王和‘陰’沉着臉的大公主。
就在衆人追着那個疑似夏琴背影的‘女’人的時候,大公主返回自己的房間裡,此刻她的房間大‘門’緊閉,屋裡一個一身藍衣的俊美男子坐在椅子上靜靜的喝茶。貳一臉風情的走過去,半轉身想要坐進這俊美男子的懷裡卻不想被一掌扇飛,跌落在地。
“你的膽子夠大了!”
“主…主子,對不起,對不起。”貳一臉‘迷’戀的看着坐上的藍衣男子。
“不要用你那讓人噁心的眼神看着本尊,真是讓人倒胃口,是誰讓你去挑戰雲千的?嗯?沒有本尊的命令,你竟然趕去傷害雲千,真是皮癢了啊?”
貳‘陰’沉着臉低頭,又是墨雲千,又是她reads;!
“前兩次,你瞞着本尊將她送上阮藍北的‘牀’,雖然最後她沒事,不過本尊很生氣,如今你又趁着本尊不在對她下戰書,還因爲這戰書差點讓她腦袋開‘花’,看來本尊太縱容你了啊?”
“主子,不是,不是…啊!主子,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啊!”貳抓着‘胸’口的衣服疼痛的蜷縮成一團,一隻只盅蟲正在她的身體裡不斷的啃咬,而母盅卻在藍衣的俊美男子手指邊討好的蹭着。
“竟然穿本尊最喜歡的藍衣,讓雲千討厭的目光放在本尊身上,你真是個討厭的‘女’人!留着你,真是礙眼!今天晚上,你就給本尊好好的、乖乖的去城外被雲千殺!”
藍衣的俊美男子一臉‘陰’霾的一腳踢開貳,“來人,本尊不想再看見她,監視她晚上是不是乖乖的,小乖,好好看着,若有異動?”
藍衣男子手指邊的母盅討好的蹭了蹭,然後爬走了。一個藍衣暗影從黑暗中走出,安靜的站在貳的身邊,面無表情,只不過看向名爲小乖的母盅的時候眼底充滿了恐懼。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一隻雪白的小雪狐全身炸‘毛’的跑走。
……
季家大宅,小雪狐驚恐的跑回來,就彷彿後面有一羣讓它恐懼的東西在不斷的追它一樣。往常小雪狐是最不屑小銀子的,只不過今天反常了,它今天從外面一回來就自己在小銀子溫暖的肚子上蹭啊蹭。小銀子本來吃‘肉’吃的好好的,結果雪狐一拱,他離生‘肉’遠了一點,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嗷!”小銀子一臉怒氣的扭頭看着小雪狐,它平時是神叨瘋癲了一點兒,但是不代表它狼大爺沒有脾氣!
小雪狐嗚咽了一下,死銀狼,你嗷個屁啊!先安慰安慰我弱小的小心臟再說,今天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了!我纔是那個該嗷的啊!
小銀子一臉嫌棄的甩了甩剛剛長出來一點點‘毛’茸茸的尾巴,往旁邊走了兩步,遠離雪狐剛想咬‘肉’,而雪狐跟着小銀子一起挪地方,又是一拱,結果小銀子又差點咬到舌頭。小銀子怒了,一爪子扇飛雪狐,叼着生‘肉’屁顛顛的蹬着狼‘腿’兒就往墨雲千所在的小院兒跑去,尼瑪,你不讓狼大爺在這兒吃,狼大爺換地方!小雪狐一看小銀子跑了,嗚咽了一聲,連忙蹬着短小的四肢在後面追。
季家的家僕有些傻眼,今兒天下紅雨了麼?爲什麼今天輪到小雪狐追着小銀子跑了?平時不都是反過來的麼?
一狼一狐跑到季天傑的小院裡,小雪狐看見墨雲千就果斷的放棄了小銀子,小銀子只是淡淡的哀怨了一下,隨後又因爲比它狼大爺還有魅力的是‘女’主人,又瞬間平衡了,低頭吃着已經肖想了很久生‘肉’。
小雪狐在墨雲千的懷裡不斷的比劃着,可是墨雲千就是完全的看不明白這小傢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覺得這小傢伙有點着急,有點害怕的感覺?
“乖啊,不怕!”
小雪狐瞬間被治癒了,不對,現在不是被治癒的時候,危險啊!危險!那個人好危險啊!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小雪狐掙扎着跳下地,四處尋找藍‘色’的東西,藍‘色’的東西,哪裡有啊!對了還有那隻母蟲子!
墨雲千納悶的看着小雪狐在原地折騰,一會兒指指這個,一會兒指指那個,這是怎麼了?墨雲千納悶,可君疾風卻眼神認真的看着小雪狐,這隻雪狐很聰明,在天山的時候他就體會到了,可現在這雪狐就跟‘抽’瘋了一樣,還‘抽’的是羊癲瘋。
“藍‘色’,蟲子?”君疾風說出自己的猜測,小雪狐似乎聽明白了君疾風的話,眼前一亮,轉移陣地,更加賣力的在君疾風的面前表演起來。
墨雲千納悶的看着君疾風,他能看明白?爲什麼自己完全看不明白?
“男的,母的?”君疾風又說了兩個詞,小雪狐再度眼前一亮,也不管自己聽不聽得明白,反正又開始了一陣‘抽’瘋。
“藍‘色’衣服的男的,母蟲子,危險?”君疾風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神情一滯,抓起賣力表演的雪狐,瞪大眼睛有些駭人,“你今天下午見過那個藍‘色’衣服的人是不是?他有盅蟲?在哪見到的?”
雪狐被君疾風晃的有些發昏,不過它還是聽明白了最後一句,爪子一指,然後徹底歇菜了。君疾風順着雪狐的爪子看着那個方向,那邊是…斯遠國?
“跟斯遠國有關?看來,我們很快就能知道那個背後的人是誰了。”墨雲千笑眯眯的看着遠處的方向,君疾風的話讓她明白了雪狐今天下午看見的內容,不過跟自己想的也差不太多。
“對方有盅蟲。”
這是讓君疾風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盅蟲這個東西不是隨便的人就能養的,盅蟲很厲害,若是大夫的醫術不到家的話基本上中了盅的人都是無‘藥’可救的,這是因爲欣雲國的養盅人在養盅的時候會加入一種‘藥’物,這是他們族內秘製的‘藥’物,會讓盅蟲聽從自己的命令,可這種‘藥’從不外傳,是不會被外人所知道的,難道這個人是欣雲國的人?
“你懷疑是欣雲國的人?”
“有種感覺,不是。”
君疾風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就是覺得不是欣雲國的人。
“是不是,也許今晚就能揭曉。”
夜晚悄然降臨,四方城外的小山丘旁,白斬和季天傑就埋伏在這裡。果然到了晚上,這裡來了不少人,只不過這些人都不是鎮親王府也不是清冷閣更不是季天章的人,季天章見過跟這些人伸手差不多的,正是在北境的時候,那隻幫助朔北的突襲步兵!
“是大公主的人。”季天傑眼神一暗,這個‘女’人果然會派人來埋伏!只不過,到目前爲止,那個‘女’人卻一直沒有出現。
白斬看了看四方城的方向,又看看周圍的狀況,“來的差不多了,先把這些伏兵解決了。那半邊歸你,沒問題吧?”
“你在小看我麼?”季天傑白了一眼白斬,瞬間消失在原地,幾個跳躍之間,人已經朝着目標衝了過去。
白斬笑了笑,他從不小看君疾風和墨雲千身邊的任何人,不過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啊!無奈的聳聳肩,一揮手,清冷閣的幾個堂主親自帶人動手。看着自己的這些屬下,白斬嘆了口氣,整個清冷閣差點沒毀在自己手裡,這些人對鎮親王府也依舊有意見,但他們卻仍舊幫自己,就因爲自己一句只爲了墨雲千。
夜幕逐漸加深,這裡卻連一點兒血腥味兒都沒有,風吹過,跟平時沒有任何區別reads;。
這個時候一個嬌小的‘女’子急速的跑了過來,迅速鑽進草叢裡不見了身影,後面還跟着一大羣大老爺們,只不過追到這裡之後便再也找不到這‘女’子的身影了。
在他們遠處的一顆大樹上,雲兒喘着粗氣靠在樹幹上,她旁邊蹲着任寶,任寶笑嘻嘻看着下面的一羣傻叉,“一羣傻叉!”
“累死我了,你們都太好命了,爲什麼我要這麼倒黴?”雲兒撇撇嘴,一臉哀怨的看着任寶,又看看周圍那些大樹上的黑衣人,他們都是破軍中的一員,若非自己上樹,都不可能發現他們。
“我們是來給老大保駕護航的,哪有你的任務那麼重,辛苦了,小云兒。”任寶得了便宜還賣乖,小云兒真可憐,跑了一下午還得躲人,嘖嘖,飛鷹,你家妹子真可憐,碰上王爺那樣的,只能認命當自己是男人。
沒錯,這些武林人士追的不是真正的夏琴,而是變裝後的雲兒!
雲兒白眼一翻,看着下面,“我說夏琴真的會出現啊?”
“當然,季天章可從來不辦糊塗事,只要他說會出現就一定會出現,那大仙兒準着呢。”任寶訕訕的說了一句,自從跟着王爺一起出生入死之後,他可是深知季天章那身本事,總之,沒人能看透那溫暖如‘玉’的男人究竟在想什麼,即使是王爺。
很快,白斬和季天傑代人將周圍所有伏擊的人解決之後,也迅速朝着離靠攏,白斬看着樹上那些黑衣勁裝的人,一個個隱藏氣息竟然到了絕佳的狀態,不過他們不是君疾風的人,而是墨雲千的人,衣襬上那一朵朵綻放的血紅曼珠沙華如此灼人眼球。
“來了。”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貓着腰走了過來說道。
周圍的人眼前一亮,獵物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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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姨媽造訪,男友果斷去了超市~(ps:有多少人想歪了?自己蹲牆角反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