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見楊婉清神情有些緩和,好像也慢慢理解了冬凌,便說:“如果是密旨,冬凌怎麼敢說!那可是要殺頭的!楊嬸兒,冬凌是個懂事兒的姑娘,她做事兒都有分寸!她不說,不是瞞着您,是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她自己其實也未必願意去,可是身不由己不是?您說,她自己心裡夠憋屈的,壓力也夠大的,想家裡人能理解她,可是您這樣一句話丟給冬凌,這讓冬凌怎麼辦?”
楊婉清聽着木香的解釋,心裡也覺得對冬凌有愧,便說:“你說的有道理,可我是她娘,既使有密旨告訴我,我肯定也不會說出去!”
“冬凌當然知道您不會說出去,可是那不是欺瞞皇嗎?那欺君之罪更大!楊嬸兒,你若是心疼冬凌別讓她爲難,她做什麼事我們支持她好了!您說她這麼辛苦,我們最親的人還不體諒她,她日子咋過?”木香說完看着楊婉清,相信現在應該說動楊婉清了!
楊婉清認真想了木香的話,他說的可是實話!他們是冬凌最親的人,既然幫她分擔不了,那好好的支持她。 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還能有個可以安心休憩的地方!
“木香,你說的我明白了!我一個當孃的都沒你一個當師兄的瞭解她,懂她!我總以爲她是要名要利要賺錢養家,纔會這麼東奔西走,可是事實,她扛着百草堂這麼大個攤子,是離了港的船隻能一直向前,身背的責任不光是我們這個家,是千個家,是幾十個醫藥字號!”楊婉清此是才真正明白冬凌的處境!
“是!您能明白這個好,我們替不了冬凌,只能從旁幫着她不是?哪怕幫不了,別拖後腿與她爲難也是好的!”木香聽楊婉清這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楊婉清點頭:“你說的是,是我沒有替冬凌考慮周全!那她要走,我給她準備路的吃穿用度!”說着她便起身去幫冬凌收拾去了!
木香從屋裡走出去,看見冬凌一臉沮喪的模樣蹲在牆角,手裡拿着根樹枝在地畫,像只無家可歸的小貓一樣!
木香走過去:“行了,別在這裡裝可憐了,你以爲這麼可憐兮兮的模樣,楊嬸兒能妥協呀!”
“那我還能怎樣?只有裝可憐博同情了呀!”冬凌擡頭看着木香,“你扶我娘進去這麼久,都說了些啥?”
“起來,別蹲地!難看死了!”木香把冬凌從地拉起來,“行了!楊嬸兒幫你收拾東西去了!”
“啊?我娘真不認我了呀!”
“怎麼可能!你腦袋裡想什麼呢?你當我剛跟楊嬸兒說半天白說的呀!她現在不爲難你了,答應你去了!只是你要記住下次真不能這麼任性了!”木香說完還不望教訓冬凌一下!
“這不是任性,是我知道我要什麼!謝你了!”冬凌很認真的回了木香一句,然後說,“我走了之後,家裡和百草堂都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