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真沒有想到盧氏無恥到這種程度,這分明就是搶嘛!這可是她們一家的活命錢,她說什麼也是不會給她的,便用盡全力一推。
盧氏一下沒穩住,往後倒了步,終是沒有站穩,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冬凌敢動手。
楊婉清頓嚇懵了,趕緊過去扶:“大嫂!冬凌無心的,你有沒有摔哪兒?我扶你起來。”
盧氏把楊婉清往旁邊一推,頓時就哭天搶地起來:“殺人了,這個賤丫頭敢跟我動手呀!這個沒有大小的東西,動手打我呀!這個有娘生沒有教的小雜種呀!”
楊婉清本想再過去替冬凌賠個不是,可是她這左一個賤丫頭,右一個小雜種的,讓她心裡又難受又生氣,無奈的愣在那裡。
盧氏這麼一哭鬧,把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召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怎麼坐地上了?”杜氏忙上前問詢。
盧氏的兒媳婦劉氏也忙上前攙扶:“娘,這是怎麼了?我扶您起來!”
盧氏被扶起來,滿眼憤怒地指着冬凌,咬牙切齒的說:“她,這個賤丫頭推的!你說這賤丫頭是不是個沒大小的東西,我是她大伯母呀,她居然跟我動手!”
杜氏忙教訓:“你個小雜種是要上天吶!敢跟你大伯母動手!”
冬凌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看着這一大家子,完全就沒個講道理的,解釋估計也沒什麼用,一咬牙回到:“我就動手了,怎麼了?她搶我錢我推她一把算輕的,這放在陌生人身上,我直接上衙門告她搶劫呢!”
冬凌說完便把白家榮藥拿出來,扔到盧氏手裡:“拿去!這是白家榮的藥。”又拿出一兩銀子,“還有,這是賣藥草的錢,我一個大子兒都不會給你!”說完便轉身進了屋。
楊婉清忙跟了進去,盧氏還在罵罵咧咧的:“看看這賤丫頭,這什麼態度,這打了人她還有理了。看她手裡的銀子,那是我們家榮用命換的,她還獨佔了。”
杜氏剛還只看到盧氏摔了,這看着冬凌手裡的銀子,一下驚呆了:“那銀子是她晌午拿回來的那些根根草草換的?”
“可不是拿我們家家榮採的藥草換的,我們家榮都被蛇咬了,她還說一個大子兒都不會給我們,這黑心腸的賤丫頭。”盧氏仍舊追在身後罵。
冬凌見着這羣人生氣“咚”得一聲把大門給關上了。
盧氏更是氣得厲害:“嘿,你看這賤丫頭,她還把門給關上了,你摔門給誰看呀!這外頭哪個不比你大,不比你年長呀!沒教導的東西。”
白家榮突然從屋裡衝出來:“娘,你別罵了行嗎?那藥草我一根都沒有挖,都是冬凌自己一棵一棵挖的。我被蛇咬也是我沒聽她的話才被咬的,你幹啥這麼不講道理!”
盧氏見自己兒子居然向着外人,更生氣了,指着白家榮:“你真是個傻貨呀!娘這樣是爲了誰呀……”
冬凌這把門關上了,屋外亂糟糟的一片,她也眼不見爲靜。轉身看着楊婉清,心裡頓時就有些犯虛,忐忑不安的,這今天發生這麼多事兒,幾乎都是她惹出來的,她會狠狠地教訓她一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