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昱臨愣了一下,腦子裡開始回憶起第一次見到崇灝的時候,不禁一笑:“第一見到他時,他也就八九歲吧,不苟言笑,在院子裡練劍。”
“他那麼小就在練劍呀!”冬凌忙追問了一句。
“我六歲就開始練劍了。師父喊了他一聲,然後告訴他說……”葉昱臨模仿着黎昕的神態,“灝兒,這是師父在外收的徒弟,以後他就是你師弟了。”
冬凌看着葉昱臨那樣,不禁笑起來:“然後呢?他說什麼了?”
“他就朝我看了一眼,又看向師父,應了一聲。又接着練劍去了,完全不搭理我。”葉昱臨想起從前也不由得笑起來。
冬凌腦補了畫面,忽然覺得挺逗的:“那麼酷的?那後來呢?你們怎麼變得這麼要好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得要好了,順其自然吧!他那個人表面上話語不多,待人好像很冷漠,其實他很懂得關心人,待人很好!時間久了,就能感受到他對我這個實際上比他還大一歲的師弟很照顧。”葉昱臨說起穆崇灝也是滿滿的暖意呀!
“是嗎?”冬凌忽然又想到穆公子吩咐丫鬟給受了風寒和驚嚇的她,送藥。又想起他體諒她要參加杏林大會而延遲買藥材,還想起那次送她去城東街口找木香,那所謂的順路只是找的藉口吧!
葉昱臨又見冬凌出神,忙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喂,你又在想什麼?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講?”
冬凌心裡甜甜的,眼裡帶着笑:“沒想什麼呀!你繼續說,要聽的。”
“我不說了,說了你也沒有在聽!”葉昱臨覺得冬凌今天挺奇怪的,怎麼老是出神。
冬凌忙露出討好的笑容:“說嘛,說嘛,我聽着呢!穆公子平常除了喜歡彈琴,還喜歡幹什麼?”
“他……”葉昱臨忽然覺得不對勁,“咦?你今天怎麼老問崇灝?”
這一下被看穿了,冬凌的眼神都變得有點兒慌亂:“沒有呀!我……我哪有老問他?這……這我們倆共同認識的人不多,不聊他聊什麼呢?”
“你可以聊……”我,葉昱臨忽然話峰一轉,“可以聊藥材,聊生意,還可以聊聊那何首烏怎麼種!聊的東西多了是!”
“哦!對,你今天過來就是來求何首烏的種植方法的。”冬凌似乎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我已經把何首烏的種植方法寫出來了,回到醫廬我拿給你!”
“好!”葉昱臨點了點頭。
“還有,你把何首烏種下去之前,可就要把我昨天跟你說的話,告訴葉守禮。”冬凌忙叮囑,“還有,這次教你種藥材就純算朋友之間相互幫助了,不涉及任何金錢利益。”
“爲什麼?你爲什麼又改主意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葉昱臨真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說什麼不好,非要談藥材、生意,豬嗎?這下話題又全圍繞着公事了。
冬凌不以爲然的說:“你不是說我們做朋友嗎?”
“是的,做朋友就不能一起賺錢做生意了嗎?”葉昱臨忙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