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裝男子忽然一笑,說:“把他叫出來,你們滅他口怎麼辦?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你還做無謂的掙扎,又何必呢?再大的權勢也敵不過晉國的律法!”
圍觀的百姓自是覺得這案子就如這勁裝男子說的一樣,想他敢如此義正嚴辭的說起律法。自是個爲民作主的俠士。
謝禹蒙看了圍觀的百姓,個個眼中都帶着疑惑以及想知道真相的渴望。
“你在這裡胡言亂語夠了?”謝禹蒙還是那鎮定模樣,“既然拿不出證據,說這些毫無依據,憑空猜測的話有什麼意義!”
冬凌着急了,忙跟葉昱臨說:“怎麼能這樣呢?我還以爲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能把謝禹蒙鬥倒呢?原來一點兒證據都沒有,這不等於白說了嗎?”
“怎麼會白說呢?受傷害的都是弱勢羣體,人往往都願意選擇自己相信的那個真相,不管那是不是真的真相。百姓與官其實是相對的,他們更願意相信是有權有勢的人,害了可憐的丫鬟,燒死了可憐的證人。有了這個良好的羣衆基礎,無論謝禹蒙再說出來怎麼樣完美的一個解釋,他們都會認爲那不過只是隱藏真相而捏造出來的而已。”葉昱臨輕笑了一聲,他也想知道謝禹蒙會用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去替葉守禮洗清罪名。
冬凌說:“你說得是挺有理的,可我覺得在權勢面前。百姓心裡的那點兒期望,最後也只不過是期望,改變不了結局的。”冬凌還是挺失望的。
葉昱臨說:“未必,不要那麼悲觀!既然公審,那麼就要讓百姓心服口服!”
謝禹蒙知道百姓有一個先入主的概念,就是——他說的話都是捏造出來的。
他知道現在想要說服百姓沒有那麼容易了,便說:“你拿一個沒有真憑實據的故事誤導百姓,是何目的?我爲官幾十年,自是得罪過不少人!若是本官在以往的案子裡令你或你的家人有屈,你大可名正言順的上訴,不必當衆如此誣衊本官!”
勁裝男子很是佩服謝禹蒙的心理素質,他竟然把他今天所說的這些話,歸納到報復上!這樣確實會讓很多百姓認爲他是跟謝禹蒙有過節,所以今天才會出現在這裡。
“總督大人,我與你沒有任何私怨。今日之所以來到這裡揭穿這一切,不過只是不想看到官官相護,官商勾結,讓真相被謊言掩蓋。有罪的人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爲受害人伸張正義!”
冬凌看到這裡真的覺得有點失望,便大喊了一聲:“我說你在這裡空口白話有什麼用!你現在該做的就是把那放火的證人叫出來,讓衆人看看,你今日所說的話到底是信口雌黃還是在還原事情的真相!”
冬凌這麼一喊,圍觀的人羣也忙附和起來,“是呀!你跟這兒廢話什麼呀!爽快點兒把那證人叫出來。讓他說說事情的真相!”
一百姓忙又補了一句:“我覺得這事兒就是個糊塗賬,誰能保證那叫出來的證人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