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清微微頜首,並沒有理會他,他知道他現在看到她這個樣子定是要嘲諷她幾句的。 她沒必要去理會這種人。
果不其然,將姓門生接着說:“若不是子珙提醒我都沒有認出來,果然是歲月不饒人呀!”
“認不出來了吧!這都是她自找的。若是當年……”
“子珙!”楊老爺子立馬打斷了他的後話,他自己的兒子知道什麼性子,這口沒遮攔的太失分寸。
楊婉清知道再在這裡呆下去,冬凌肯定得發火,便忙將手裡的禮盒放到桌上,說:“爹!這是冬凌特地給您挑的節禮,您可別嫌棄,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
“有心了!”楊老爺子有些低沉,聲線似乎還有些顫抖,只是仍舊一臉嚴肅。
楊子珙看着那禮盒,不由得一笑:“這禮盒倒是精緻,就是不知道里邊放的是些什麼東西!”
蔣姓門生說:“這盒子如此地精緻,裡邊的禮物定也一定珍貴!”
楊子珙纔不相信裡邊會有什麼貴重的物品,只是目光落到那壇酒上:“蔣兄,再怎麼珍貴能珍貴到酒聖荊老嫡傳徒弟釀造的酒?想必蔣兄是花了一番心思才弄到了吧!”
“孝敬恩師的酒,怎麼能隨便?費多少心思都是應該的,只是酒聖的徒弟親自釀造的酒,每年出產不多費盡心力也只弄到這二斤來!實在是慚愧。”蔣姓門生貌似謙虛的回了一句。
“三姐,不知你這壇裡是什麼酒?”楊子珙明顯就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楊婉清說:“是補身子的藥酒!”
“呵!原來是藥酒呀!是加了枸杞還是黃芪呀!”楊子珙又一臉的嘲弄,就楊婉清那鄉下地方,用點兒枸杞就算名貴了。
冬凌又露出一臉天真的模樣說:“小舅舅可以泡酒的藥材很多的,不只枸杞和黃芪的,你真的太沒有見識了。連冬凌知道的都有很多呢?”
“嘿!你這小丫頭,接話接順嘴了吧!懂不懂禮數?”楊子珙真是被這個丫頭弄得無言以對。
冬凌一臉無辜地看着楊老爺子,說:“姥爺,聖人說,知之爲知之,不知爲不知,是知也!小舅舅不懂還說,冬凌提醒他,就是沒有禮數嗎?聖人不是還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小舅舅爲什麼不懂得不恥下問不說,還要指責冬凌呢?”
這話要是一個成年人說起來,那定是要吵架的,可是從一個小孩子的嘴裡說出來,而且還一臉的無辜,任誰都覺這小孩子沒有挑釁反駁的意思,她不過只是疑惑了而已。
楊可爲是越看冬凌越覺得她是故意的,自從進了這正廳就一直在利用她的年齡來反駁小叔。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三姐,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你沒告訴她,大人說話小孩兒不能插嘴?”楊子珙真是被這個冬凌給氣到了,這一進門才幾句話,就被她懟了兩回了。
冬凌又說:“小舅舅,我也正想問你呢?爲什麼姥爺正和我娘說話的時候,你總是要插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