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伸手撫摸着那畫,這也是出自她爹的手,看畫上的女子笑顏如花定是十分幸福的。 可是老天偏妒有情人,竟讓他爹早早的過世了。
“你爹每年在你過生日的時候,都會給你和你娘畫一幅畫!可惜我這裡只留了兩幅,還有一幅是你週歲的!”喬柏文說着便又取了一幅畫出來,慢慢攤開。
畫上還是那杏花正豔,只是懷裡的娃娃戴着紅色的虎頭帽,那虎耳鑲着毛茸茸的白毛,萌萌的。冬凌不由得一笑,“這是我週歲的時候?”
“是呀!這些本來都是要丟棄的都被我偷偷撿了回來,收藏着!就想着說不定哪天你還能回家呢?”喬柏文提起這個眼裡都帶着幾分無奈與心酸。
“爲什麼要將我爹的遺物都丟掉?”冬凌忙追問,他爹不是喬家的長房嫡子嗎?難道死後都不能留下點兒遺物嗎?
喬柏文說:“你爹過世,老夫人悲傷過度差點兒就過去了,好在駱院使來了,費了好大勁才把老夫人救活過來。之後老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好,大半年都沒有下牀,全靠胡大夫細心調養。那段時間,單姨娘當家所以……”
冬凌說:“所以,我娘就被冤枉做了有辱門風的事,將我們孃兒倆趕出了喬家!就把堂伯和三叔在神農堂所有職務解除,由大伯掌了神農堂?”
喬柏文愣了愣,她怎麼知道這些?有些疑惑又有幾分無奈,點了點頭:“是的,你怎麼知道這些?”
冬凌沒有說從一個喬家人物圖譜上看到的,因爲從喬柏文驚訝的眼神中她已經知道,那個圖譜絕對不是出自喬家下人之手!那麼這份圖譜定是景夜幫她弄的,這個東西弄到手定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這一刻她開始有些懷疑景夜的身份了。
“我來喬家之前肯定是要做功課的,實不相瞞!堂伯,我此次回來就是想替我娘討回一個公道!”冬凌看了這麼多這些東西,便猜到喬柏文跟他爹的情義定是比較深,若不然他爲何留下這些不值錢的東西?
“你不是衝着神農堂來的?你是爲了替你娘討回公道而回來的?”喬柏文一直以爲她是爲了喬家的家產,爲了喬家嫡小姐這個身份纔回喬家的。
想想她目前的身份成就,確實是世間少有,想要重建一個如喬家一樣的家族,並不是什麼難事!他怎麼就沒有想到是爲了她娘呢?
“是的!這就是我回喬家的目的,我娘不會幹有辱門風的事,我娘也沒有捲走我爹的一分一毫,她連她自己的嫁妝都沒有帶走,幾乎是淨身出戶的!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必須要卸下來,而誣衊她的人必須還她一個公道!”冬凌說得堅決,這是她必需做的事。
喬柏文說:“當年的情況我們都知道,可是這麼多年了怎麼說得清?而且那個男的也承認了,百口莫辯呀!若是你想還你娘一個公道,你得找到那個人,看看是誰指使他那麼做的。”
“我知道是喬泓博!但是我要讓當年的事真相大白於衆人前!”喬冬凌還是一臉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