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吃着菜,聊着這衛家的種種事情,恩怨情仇,秘聞傳言,張秀才和樑仁一時覺得事情可笑,一時又感慨唏噓不已了。
那樑仁說完了這衛家的事情之後,又是看向一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張進、樑謙等人,對張秀才道:“文寬,你說,衛家這樣的情況,你能放心讓進哥兒他們經常上門去衛家走動嗎?這要是在衛家牽扯了什麼,得罪了老大或者老二哪個,豈不是自找麻煩?”
“所以我說,衛書是個好孩子,和他交朋友是無妨的,但千萬別牽扯進衛家那些爛糟糟的事情裡面去了,爲了以防萬一啊,最好警醒進哥兒他們,要是沒必要,最好都別上門去衛家走動,要和衛書見面交朋友,把他約出來就好了,也不耽擱交朋友什麼的!”
不得不說,樑仁說的是對的,那衛家有老大和老二在,對自家親兄弟都能下狠手的人,確實不是什麼善地了,張進他們還是少去的好,否則一不小心在衛家得罪了哪個,那可就糟糕了,畢竟雖然衛家看着後繼無人,一副日薄西山的樣子,但是相對於他們這些外地人來說,還是有錢有勢的,他們可得罪不起。
如此想着,張秀才不由輕頷首道:“嗯!樑兄說的是,等回去之後,我會給進兒他們一個警醒了,讓他們以後少去這衛家,免的招惹什麼是非麻煩!”
“哎!這就是了!”樑仁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是拿起酒壺倒酒,斟滿了各自酒杯,笑道,“算了!不說了!這都是衛家的腌臢事兒,和我們不相干,來!我們喝酒,再乾一杯!”
說着,端起酒杯,又是和張秀才碰了一個,各自仰起脖子幹了下去,哈哈笑了起來。
就如此,這席上熱鬧了一個多時辰,喝酒吃菜聊天,直到夜裡八、九點,這才散了席,張進、張秀才他們就離開了這樑家,打着燈籠,回了他們租住的小院了。
小院廳堂裡,張秀才坐在小桌前,打着酒嗝,一身的酒氣,顯然在樑家和樑仁喝了不少了,此時酒意上頭,頭腦卻是有些暈乎乎,醉醺醺的。
張娘子不由笑着埋怨道:“相公,又喝了這麼多酒!一身的酒氣!現在難受嗎?可想吐?”
張秀才擺了擺手,笑道:“也沒喝多少,就是和樑兄喝了幾杯而已,不礙事!”
張娘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好多說什麼,給張秀才倒了一杯涼茶,轉而對張進、方誌遠他們道:“進兒,志遠,元旦,這天色也晚了,你們洗漱一番,就也回房歇息吧!”
張進他們就是應道:“是,娘(師孃),我們回房了,你和爹(先生)也早點歇息!”
說着,他們就是要起身離開這廳堂,回房去了,卻不想這時候正喝茶的張秀才叫住了他們:“等等!你們先別忙着回房去,我有話要和你們說!”
聞言,剛起身要離開的張進、方誌遠和朱元旦三人不由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這他爹(先生)要和他們說什麼,不過既然讓他們留下,他們也只好重新坐了下來,聽聽張秀才到底要和他們說些什麼了。
那張娘子也是十分詫異地看着張秀才,蹙眉詢問道:“相公留下進兒他們想要說什麼?這天也晚了,要不是什麼急事大事,明日說也是一樣的,今天晚上就讓進兒他們回房歇息吧,進兒他們這兩天也累了,你自己也喝了這麼多酒,肯定也是難受,也該早點回房躺下歇息吧,如何?”
張秀才卻搖頭笑道:“無妨!也不是什麼大事急事,就是想囑咐進兒他們幾句而已,免的我明天忘了,還是現在說了好!”
既然張秀才如此堅持,張娘子也沒有再勸,張進、方誌遠、朱元旦他們更是端坐着,神情鄭重,看向張秀才,靜聽他要說什麼。
張秀才卻是又斟酌了半晌,這纔開口道:“剛纔在席上,我和你們樑伯父打聽了衛家,就是衛書的家裡,知道了很多關於這衛家的事情,現在就和你們說說,據你們樑伯父說啊,這衛家……”
然後,張秀才把剛纔從樑仁那裡聽來的關於衛家的事情一一道來,緩緩敘述了一番,卻是聽的張進等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這衛家居然是這個鬼樣子了,如此的腌臢不堪入目。
聽完之後,張娘子都不由蹙眉道:“這,這,這真是衛書家嗎?那孩子看着不錯啊,待人做事都禮數週全,有禮有節的,怎麼這衛家竟是這麼不堪了?”
“嗯!衛書確實不錯!”張秀才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就是看向張進他們道,“進兒,志遠,元旦,你們和衛書交朋友,這倒也無妨,畢竟衛家是衛家,衛書是衛書嘛,不可混爲一談了!不過,我還是要警醒你們一句,這衛家這麼亂,你們要是沒必要的話,還是不要上門去衛家了,免的招惹是非麻煩,這衛家的事情我們可不能摻合進去,更加摻合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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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娘子也是忙附和道:“是!相公說的是!衛家這樣的人家,在金陵城可都是有錢有勢的,我們可招惹不起,進兒,志遠和元旦,你們以後還是不要去衛家了,這衛家的事情也和我們無關,知道了嗎?就是衛書,他要是願意和你們交朋友,你們來往倒可以,可不要再去衛家了!”
顯然,張娘子比張秀才更加小心謹慎,直接就讓張進他們不要去衛家了,其實她還想說的是,就是衛書,也不要來往纔好,免的招惹什麼麻煩,但到底不曾這樣說了。
張進、方誌遠他們聽的面面相覷,張進更是多看了一眼那朱元旦,果然就見朱元旦低着頭神情有些不甘願的樣子,他頓時心裡瞭然,恐怕這死胖子還想着之後有機會去衛家,見見那九小姐呢,這死胖子是真的動了春心了。
但不管朱元旦心裡如何不甘願,既然張秀才、張娘子都這樣發話了,他也只好和張進、方誌遠一起應道:“是,爹(先生),娘(師孃),我們會注意的,不必要不會去衛家的!”
張秀才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告訴你們這些,也只是給你們一個警醒,這衛家水渾,不是什麼善地,還是少去爲好!好了!我也沒別的什麼事情,你們這一天也都累了,都回房歇着去吧!”
“是,爹(先生),我們回房了!”
張進等人應了,見張秀才點了點頭,再沒多說什麼,他們就起了身,離開了這廳堂,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了。
而他們一走,張娘子也熄了廳堂裡的燈火,攙扶着張秀才回了他們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