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循環往復,眨眼間,半年的時間過去,功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無數次受傷,恢復之後,天逸終於將那青白色的雷球煉化吸收,第一層的的壬水雷決終於有所小成。
轟隆一聲,三塊千斤巨石飛了出來,一個面色冷漠的青年男子飛了出來。
此人正是天逸。只見他手中法決一按,一團青白色的雷霆憑空形成,往遠處一指,頓時沒入一座上千米的山包,隨後,那山包從中間崩裂開來,形成一朵蘑菇雲。驚起鳥獸無數。
單手虛空一抓,一柄泛着點點銀白色星光的長戟出現在手中,憑空一揚,一道鋒利的虛影劃破天空,前方的大地出現一道數百米,寬三尺的整齊裂痕。
半年的銀河水沖刷,不僅使得這金烏雷光戟完全修復,更是將其中的雜質鍛造出去,使得品質更進一步,成功蛻變爲中品靈器。
修道之人提升法寶品質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用爐鼎冶煉,真火鍛造,靈氣溫養,法寶加持等各種方法,方法不同,所需的時間也不同,效果更是天差地遠,但是像天逸這等容易之法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當然這完全歸功於天帝補子當中的銀河水。
天逸現在才知道了這天帝補子的作用,在這件法寶面前,什麼靈器,什麼天靈器,都是浮雲。
“若是將那五行之魄當中的水之魄分離出來,單獨放於銀河水中溫養,豈不是可以修復,甚至進化?”天逸腦海中突然冒出如此一個想法。
靈識觀察了一番那五行之魄,天逸發現,這五行之魄被煉製之人用某種手法將其緊密連接,形成一個奇怪的圈子,雖然不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聯繫也算是密切了,若是強行拆離水之魄,很可能造成整個五行之力失去平衡,使得整件法寶毀掉。
正在思量間,突然,一股能量波動傳了過來,擡頭一看,一隻黑色巨鷹正在追逐着一名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駕馭着一柄飛劍,看樣子屬於上品法器級別,修爲卻很一般,悟道第一層,真氣剛剛液化的樣子,此時很狼狽,渾身浴血,氣息紊亂,似乎隨時候都會喪命與鷹口之中。
天逸靈識一掃,便知道這黑色巨鷹是銅級妖獸的一種,遠遠不是這白衣男子所能對付的。很奇怪,這白衣男子如此低的修爲貿然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做什麼。
天逸本要出手相助,陡然發現,這白衣男子身上有着若有若無的一絲魔氣,顯然是練得魔道法決,心中一動,便沒有出手。
那人也是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遠處的天逸,大喊一聲,“道友救命!”一邊喊着,一邊不由分說的朝天逸這邊飛來。
天逸頓時感到一陣厭惡,此人絕非什麼善良之輩,若是天逸實力不濟,真的被他給害死了。
那人似乎真氣有些枯竭了,飛起來搖搖欲墜,一個不留神,又被後面追來的黑色巨鷹給啄了一下,頓時鮮血飛濺,幸虧不是要害,不過也很是駭人了。一身白色的道袍早就破亂不堪,被鮮血溼透。
看到那人悽慘的樣子,天逸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手一揮,金烏雷光戟飛揚出來,化作一條雷龍,朝那道人身後的黑色巨鷹穿射過去。
這黑色巨鷹實力不過相當於練氣成罡的修士而已,身體防禦雖然更加強悍,卻擋不住那已經進化爲中品靈器的金烏雷光戟。隨着一聲蒼涼的鷹啼,帶着龐大能量的金烏雷光戟穿過那黑色大鷹的腦袋,將其生生擊殺!
一招將那黑色巨鷹擊殺,天逸法決一引,金烏雷光戟旋轉一圈,將那黑色巨鷹開膛破腹,一枚一尺左右的內丹飛了出來,這內丹極其凝實,在銅級妖獸當中屬於上上品,即便是與等閒的銀階妖獸的內丹相比較也是相差不遠了。
天逸單手一抓,將這妖獸內丹收入戒指當中,接着食指與中指結印,輕輕一點,一縷血魄精神從其中飄蕩出來,緩緩地飄到天逸的手中。
那白衣道人見天逸如此手段,頓時被震住了,一臉的不可思議,半天,纔回過神來,當下抱拳恭敬地說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火恩感激不盡,敢問前輩高姓大名?”說話間氣息紊亂,口齒也有一些不清,還伴隨着一震咳嗽,噴出一股血沫,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天逸沉吟一下,沒有答話,用手一指,一道血魄精神凝聚成一個拇指大小的珠子,飄到那人的手中,“將此物煉化掉吧,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那人大喜,接過那血魄靈珠,納入懷中,卻並不急着煉化,只是納入懷中,之後從懷中取出一粒療傷丹藥,服了下去。
天逸皺了皺眉頭,便欲轉身離開,並不想與此人有着過多的交際。
見天逸要走,那人頓時急了,連忙呼喊,“前輩留步!”
天逸凌空停下,轉過身來,有些愕然的問道,“有事嗎?”
那人服下丹藥,閉目一小會,將傷勢壓下,復又開口道:“前輩初來此地,想必對於很多事情還不甚瞭解,不妨跟晚輩同行,晚輩可以作爲前輩最好的帶路人。”說完用徵求的眼光看着天逸。
“此人狡詐!明明想要我護送他離開此地,偏偏說的如此好聽,倒像是我求他了,不過,他怎麼知道我是初來此地?”天逸心中對於眼前之人好感再次打了個折扣。當即淡淡的道,“那就不勞費心了,告辭。”
“前輩,只要你將我護送回去,火恩必有厚報!”那人終於說出了本意。
天逸搖了搖頭,“不要把我當傻子,你區區悟道第一次的實力怎麼厚報我?看你言辭閃爍,定然有所隱瞞,你的事情我也沒興趣。”
見天逸似乎還是沒有留下的意思,那人眼珠一轉,又道,“我乃是火離王國的三王子,而且對於這周圍的修道勢力很清楚,可以與前輩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