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順着樓梯快步急行,一小會後,方言就看到一臉憔悴的米心柔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內。
。看着她這副模樣,他的臉‘色’也不自覺的變得‘陰’沉了起來。不難想象,這段時間她吃了不少的苦頭。
“抱歉,我回來晚了。”他一臉慚愧的看着因爲等不急跑出來,站在房‘門’口的米心柔。
米心柔緊咬着嘴‘脣’,沒有說話,眼淚卻是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這種找到依靠的感覺,讓得她的心境莫名的放鬆了許多。
一旁的米老在心底嘆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站在了她的身旁。
“你回來得還不算晚。”片刻後,米心柔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很是勉強的笑意,說道:“至少,現在還不算晚。”
“小姐,方小友,進去說話吧。”米老有些擔心的朝着樓下望了一眼。
方言輕輕的點了點頭,率先走進了房內。
米老很快端來兩杯熱茶。
“到底是怎麼回事?”方言開‘門’見山的問道,語氣聽上去有些憤怒。
“我爹被大長老重傷了。”米心柔說道:“大長老十幾人忽然對我爹發難,雖然我爹早有準備,但沒有料到大長老竟是連我爹的心腹也收買了好幾人,因爲這幾人的突然倒戈,我爹被攻了個措手不及,最後以重傷收場。”
“其他人呢?”方言問道:“你爹控制米家這麼多年,不應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大長老全部攻陷吧?”
“其他人早就被大長老控制了。
”米心柔有些苦澀地說道:“大長老爲這一天準備了很長時間,在這些年裡,他在暗地裡一直在不停的打壓收買支持我爹的人,早在決定對我爹動手之前,這些人就已經悄悄被他控制了,有些反抗‘激’烈的甚至已經被他殺了。”
方言看着她,問道:“他這次爲什麼會放你出來?”
米心柔沉默了片刻,然後神‘色’平靜的說道:“因爲他的兒子想要讓我嫁給他,這恐怕也是他留着我和我爹‘性’命的原因。”
“嫁給他兒子?”方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我不同意,他也非常有耐心,每天不停的派人來遊說,到最後實在是沒有耐心,就直接給了我一個月的期限,威脅我說到時候如果再不答應,他們就會殺了我爹,至於我,最後的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去。”米心柔一臉自嘲地說道。
方言問道:“現在距一個月的期限還有多久?”
“本來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但我這次找藉口說出來散散心,又從他兒子手上爭取到了幾天的時間。”米心柔說道:“也就是說,這次我回去之後,必須要給他一個答覆了。而且,這次在雲城我也不能呆太長的時間,四五天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方言沉默了下來。
米心柔有些焦急的看着他,幾翻‘欲’言又止,在思量了片刻後,她還是緊張的問道:“你現在……能幫幫我嗎?”
她本來想要問問他現在的實力有多強,但或許是覺得那樣詢問有些不妥,於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硬生生的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詢問。
雖然她也覺得對方能幫她的概率小得可憐,但不知爲何,她還是問了出來,因爲她在幻想會出現奇蹟。
方言並未直接回道,反而問道:“那個大長老是什麼實力?”
米心柔眼睛微微一亮,忙答道:“跟我爹一樣,真靈境,中期。”
“真靈境?”方言眼角微微的眯了眯,真靈境,幾乎是世間最爲強大的存在了,再往前踏入一個境界,就可直接入聖,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只是,自人類開始修煉以開,好像還沒有一人踏入了那個境界,哪怕是當初的王之策,也是止步在真靈境後期,怎麼也踏不過那個‘門’檻。
“他本來是真靈境前期,但後來突破瓶頸,晉入到了中期,所以就打起了米家家主這個位置的主意。”米心柔補充道:“也正因爲他突破到了跟我爹一樣的實力,這次才能在米家其他人的幫助下重傷我爹。”
“真靈境中期?”方言喃喃了一聲,然後扭頭朝子齡問道:“你應該知道那兩位老宮主是什麼實力吧?”
子齡一愣,但馬上便回道:“他們兩人跟我爹一樣,都是真靈境前期reads;。”
“跟你爹一樣?”方言眼角微微一跳,“他們兩人的實力跟你爹一樣,當初你爹是怎麼跟他們打成了兩敗俱傷的?”
子齡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神‘色’,說道:“你別忘了我們是什麼?哪是你們這些凡人可以比擬的?我爹一人擋他們兩人,又有什麼奇怪的?”
“咳……”方言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問道:“如果這兩個老宮主對上那位大長老,你覺得有多少勝算?”
“不到兩成。”子齡說道:“雖然只是相差了一個層次,但這一個層次的差距,卻是深不見底,如果你能再找到一兩個,或許勉強能拉到五成。”
“那些妖獸裡有沒有真靈境的?”
子齡一怔,在仔細的想了想後,她搖了搖頭:“當時我也沒太注意,我也不知道。”
方言沉默了下來。
米心柔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眼睛越來越亮,在看到他沉默下來後,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有辦法?”
“應該有。”方言說道:“不過,我要先好好想想。”
米心柔瞪大了眼睛,有些駭然的看着他,然後有些口乾舌燥地問道:“大長老可是真靈境中期的實力。”
“我知道。”方言顯然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寬慰道:“你不用擔心,我這次出去,找到不少幫手,其中就有兩個真靈境前期的人。”
米心柔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呆滯的看着他。
“你想讓他們兩人出手?”子齡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別忘了,你曾說過要三個月才能治好他們的傷勢,不包括兩次昏‘迷’的時間,現在僅僅纔過去一個多月。”方言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如果真的到了沒辦法的時候,我恐怕也只能想辦法讓他們的傷勢快些恢復了。”子齡無所謂的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