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重。
”子齡抽着冷氣看了方言一眼,然後輕嘆一聲,說道:“沒事,這點痛我還忍得了,等他醒來再說吧。”
柳茵茵回頭看了看,問道:“包裹我們的那些元氣,從外面接觸到底有多難受?”
子齡想了想,說道:“就像是把你的手放在大火上烤一樣。”
柳茵茵眼角一跳,然後沉默了下來
。
子齡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苦澀道:“你不用擔心,這些元氣雖然古怪,但還不至於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只是讓接觸到它的人受些痛苦罷了。而這傢伙的毅力簡直就不是人類,我也已經習慣了。”
“你當時只是接觸了一下就已經那麼痛苦,而他卻把手掌放在那些元氣上那麼久,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前不久我們去一個禁地的時候,也遇到一個類似的困境。”子齡忽然說起了在上一個禁地時遇到的事情,“當時我們要上到距地面很高的一個山洞中去才能逃生,但從地面到山洞的那段距離卻是讓人倍受煎熬,那就像是拿着幾百枚針扎向你的指尖一樣的痛苦。可最後他還是上去了,也只有他上去了。”
柳茵茵和羅紫衣都是一臉錯愕,就算是不遠處的夏子嫣眼中也流露出吃驚的神色,滿是心疼的看着枕在身前的方言。
“所以你們不用太擔心,只要有這傢伙在,我們想要活着出去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我從來沒有擔心過我們能不能活着出去。”柳茵茵淒涼一笑,“只要我們都活着,就算是出不去我也無所謂。”
子齡翻的翻白眼:“我可不想一輩子困在這個鬼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柳茵茵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在一旁坐了下來,開始恢復元氣。
羅紫衣看了方言一眼,也在一旁坐了下來。
剛纔在那個元氣內她們都已經耗盡了元氣,全部都是靠身上的元石在支撐着,現在危機解除,她們自然是要第一時間恢復元氣。
通道內再次安靜了下來,一臉痛苦的子齡就算是在吸收元氣也不安分,不停的東張西望,如果不是她現在受了傷的話,她肯定不會這麼老實的坐在原地。
近三個時辰後,方言終於是醒了過來,在確定所有人都無礙後才鬆了一口氣,上前替子齡療傷
。
“喂,你剛纔爲什麼不來幫我?”子齡沒好氣地問道:“她們你都幫了,怎麼到了我這裡你就直接坐下了?”
方言瞪了她一眼:“要是這點元氣你都奈何不了,你還是子齡嗎?”
子齡似乎是對這句話很受用,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你受的傷還真的不輕。”方言察覺到她體內傷勢,“這好像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好不對勁的?”提到自己的傷勢,子齡怒上心頭,“別讓我抓到機會,不讓我肯定會讓這些靈獸好看。”
方言失笑一聲,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小半個時辰後,他站起身來,分別幫其她人的傷勢也完全恢復,然後才說道:“走吧。”
說完,他自己走在前面,朝着前方通道繼續前行。
子齡仍然是留在最後。
有了先前的經驗,方言愈發的小心,走得並愈發的謹慎。
可讓他意外的是,走了小半刻鐘時間竟是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
“是不是可以直通外面那個山谷了?”平靜了這麼長時間,子齡忍不住出聲問道。
“不知道,走到盡頭就知道了。”方言看了看前面一片漆黑望不到頭的通道,苦澀道:“但我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這個禁地主人一步一步把我們逼到這裡來,迎接我們的恐怕是越來越危險的處境,不可能就這樣讓我們出去的。”
子齡不屑道:“有什麼招我們接着就是,看看到底是他強還是我們強,我還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會解決不了一個幾千年前的老傢伙。”
方言無語,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
同一時間,柳白夫婦倆人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不再繼續恢復傷勢
。他們受的傷實在太重,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恢復的。一直留在這個地方他們心頭實在是有些不安,要是因爲他們這樣浪費時間而錯過了與方言的會合,那才真的是一件麻煩事。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個地方險境重重,但柳白仍然是堅信方言能有辦法走出來。
在商量了一陣後,他們還是決定慢慢往前,要是遇到攻擊再說。兩人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株藥材,然後同時停了下來,神色凝重的看着四周。
如果他們現在是在外面的話,看到這樣一株年份有萬年的藥材不知道該有多興奮,但在這個地方,他們卻一點也興奮不起來。
“這些藥材……”紅翠覺得有些口乾舌燥,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可見上一層的危機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壓力。
“它們……還是跟上一層一樣嗎?”
“誰知道呢?”柳白也是一臉苦澀,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在心底瀰漫而開,讓他有一種想要就在原地休息不再往前走的衝動。
“要採下來嗎?”紅翠有些沒底氣地問道。
“如果又有靈獸怎麼辦?”柳白長嘆一聲,“我們現在的傷勢剛剛纔恢復了一些,要是再遇到靈獸,就算是能把它們趕走,我們的傷勢肯定又要加重了。”
紅翠反問道:“如果不採,我們又怎麼離開這個地方?”
柳白苦笑連連,在想了想後,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心的走了過去,慢慢的把藥材採了下來。
四周一片平靜,並沒有因爲他採下藥材而有什麼變化。
柳白有些驚訝,紅翠也滿臉的不敢相信。片刻後,兩人都大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個地方應該是跟上一個地方不一樣的。”紅翠說道:“採這裡的藥材不會再有靈獸出現了。”
柳白點了點頭,看着地面種植藥材的泥土,在想了想後,他手掌一翻,一道元氣直閃而出,朝着地面泥土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