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跟着洪護衛一起回來的幾人小心翼翼的從方言身後繞過,朝着遠處走了過去。然後就小聲的朝着那些一臉茫然的人解釋起來。
僅僅才片刻後,那些人的臉色就猛的一變,看向方言的目光也變得極爲的忌憚起來。如果仔細看去,還能從這些忌憚的目光中看到一絲掩飾不住的震撼。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洪萬全晉入了魂歸境之後,居然還有人敢打洪家的主意。
有意思的是,這些人雖然忌憚震撼,但卻極少有人表現出了懼怕的神色來。恰恰相反,不少人還露出了一絲絲同情。
顯然,所有人都認爲,這個陌生的少年在這個時候打洪家的主意是極不明智的行爲。認爲他是在虎口拔牙。
對於這些異樣的目光,方言視若無睹,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等待着。
時間慢慢流逝,不知不覺間,一個時辰悄然而過。
而那洪護衛卻還未從那木屋中出來。
方言有些不悅的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片刻後,他擡腿走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那洪護衛卻是急急忙忙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些什麼,快步朝方言跑來。
方言停下腳步,待他到了身前後才問道:“找到了嗎?”
“找到了。”洪護衛忙回道,隨後將一個圓鼓鼓的布袋遞了過來。
方言伸手接過,打開了看看,臉上便露出了一個好笑的神情來,問道:“元石全部在這裡嗎?”
“是。”洪護衛回道。
方言手掌一動,一道元氣再次出現在其掌心。
“你想好了再回答。”
洪護衛臉色一變,嘴脣動了動,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好一會後,才說道:“一個時辰的時間,我……我只找到這麼一些。”
“是嗎?”方言微微一笑,道:“那個木屋並不大,一個時辰的時間,就算是把他翻過來也足夠了。難不成,洪萬全還會把這一萬塊元石分成兩份?”
洪護衛猛的擡頭,一臉震驚的看着方言。但很快的,他似乎就意識到了什麼,忙又低下了頭去。
方言將他臉色變化看在眼裡,輕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我怎麼會知道你找到了一萬塊元石?”
“沒……沒有。”洪護衛結結巴巴的回道。
“你剛纔的神情已經告訴了我,你確實在那裡搜到了一萬塊元石。”方言看了他一眼,也沒再多說什麼,又問道:“功法呢?”
“沒……沒找到。”洪護衛低着頭回道。
“真的沒找到嗎?”
洪護衛看了方言一眼,目光有些躲閃。
“真的沒找到,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幫你找出來。”
“不必了。”方言輕嘆一聲,“既然你自己不珍惜,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說罷,手掌輕揚,手中元氣快速朝對方身上落去。
“不要!”洪護衛臉色大變,急速後退。只是,有傷在身的他又怎麼快得過這道攻擊?他身形剛動,那道攻擊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嘭!”
一聲悶響,洪護衛身形倒飛而起,重重的落在三四丈開外的地面之上。
“噗!”
一大口鮮血從洪護衛嘴中噴出,他掙扎着爬起身來,面色痛苦的看着慢慢走近的方言,嘴脣不停抖動,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片刻後,他砰的一聲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四周,數十人一臉駭然的看着這一幕,臉色蒼白。
方言在洪護衛身旁停下,直接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片刻後,便從他身上找出一個布袋和一本藍皮書籍。
他直接將兩個布袋的元石收入空間戒指內,然後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藍皮書籍。
“寒冰掌!”
三個黑色大字出現在藍色封皮上。
看這個名字,應該就是洪萬全所使用的那種帶着寒意的功法了。
沒有時間多看,方言將他收起,然後四下看了看。剛好看到蘇櫻帶着十幾人從遠處走來。看那些人有些狼狽的模樣,他們應該就是她的家人了。
“你把他殺了?”蘇櫻看着躺在地上的洪護衛,微微一愣。
“嗯。”方言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道:“我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我得走了。”
“走?”蘇櫻先是一愣,隨後大急道:“不行,如果你走了,我們怎麼辦?你一走,我們就會死在這些人手裡的。”
方言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雖然洪家實力強悍的人都已經死了。但這些人並不知道,如果他一走,蘇櫻可能還真不可能活得下去。
“你可以在這裡多呆一天嗎?等我爹回來再走,我爹明天應該就能回來了。”蘇櫻焦急的哀求道。
方言擡頭看了看漸黑的天色,想到自己在山谷中的那段時日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便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天色已晚,我就在這裡休息一天吧。”
說罷,他便朝着四周的人說道:“想活命的,一刻鐘內離開這座大院。”
聽得此言,那些人哪裡還敢多作停留,慌慌張張的朝外面跑去,僅僅才片刻的時間,整座大院就只剩下方言幾人了。
方言仔細的在四周辯聽了一翻,在確定這座大院內沒有了洪家的人後才說道:“我就在這座院子休息吧。”
說完,他便挑了一間木屋走了進去。直接和衣而睡,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事。
第二天清晨,方言早早的就醒了過來。
醒來沒多久,就被外面一陣喧鬧聲驚動,好奇之下,他起身走了出去。
聲音竟是從洪家大院外傳來的。
“蘇北?”當方言看到站在外在的蘇北時,也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有料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趕了回來。要知道,他可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看蘇北全身都被露水浸透的模樣,顯然是日夜不停的趕出導致的。更讓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在蘇北身後,還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而此人赫然就是他在進入烏龍鎮是出言譏諷那人。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面如死灰,也不知是經歷了什麼。
“恩公。”蘇北看到方言,忙恭敬的叫了一聲。
“咳……”方言有些尷尬的乾咳一聲,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完,便邁步朝山外行去。
“恩公……”
蘇北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方言就這樣走了,急叫道。
方言頭也不回,揮了揮手,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