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言身前,一個僅有指頭大小的黑點憑空而立,靜靜的飄浮在他的身前。林凡能感覺得出,那道危險氣息就是從這個黑點身上傳出來的。
大驚之下,林凡腳下急收,在距方言還有三丈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不僅如此,連三件眼看着就要落到方言身上的靈器也被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這……這是什麼東西?”
林凡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這種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嘗受過了。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從上面所傳出的氣息他也知道,這裡面所蘊含的力量遠不是他可以抵擋的。
不止是他,數十丈開外的呂蒙和雷鳴此時的臉色也是微微有些蒼白,一臉震驚的盯着方言身前的黑點。雖然隔了數十丈的距離,但兩人仍然感受到了那股讓他們忌憚無比的恐怖氣息。
“這就是你的八成把握?”與這三人相反的是,張揚臉色的臉爸卻是潮紅,興奮的盯着方言身前的那個黑點,目光之中,隱隱的露出了一絲期待之色。
方言面色冰冷的盯着距自己不過三丈距離的林凡,一臉平靜的笑道:“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可以保證,療養房馬上就會多一個奄奄一息的重傷之人。”
聞言,林凡頓時感到有些口乾舌燥起來,雙腳慢慢後退,一臉緊紡。直到了這時,他才知道剛纔方言爲何要說他連自己的周全都保不住。
從他感受到這黑點中的恐怖能量來看,他一點也不懷疑方言所說,如果這黑點中的能量真的在自己身上爆發開來,自己受重傷可能都算是輕的。
林凡在退到了一個自認爲安全的距離之後,心頭才大鬆了一口氣,伸手把懸浮在方言周身的三件靈器收了回來。
雖說這三件靈器距方言不過半丈的距離,但他卻是怎麼也不敢再控制着它們刺下去。這半丈的距離,憑方言的速度,想要安全躲過應該是沒有問題。在知道對方手中擁有這麼一件大殺器之後,他怎麼也不敢再冒這個險。
他雖然已經退後了十幾丈遠,但這點距離,在方言那奇快的速度之下,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他現在可不敢激怒對方,不然,對方絕對有能力利用這詭異的速度攻擊他。
想到那黑點在他身上爆發的後果,讓他僅僅只是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慄。
“你不是想讓我重傷在此嗎?你不是想要我的靈器嗎?來拿啊。”看着林凡慢慢後退,方言臉上的笑意更濃。
林凡看了方言一眼,嘴脣動了動,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麼來。臉色卻是有些難看起來。
見林凡不說話,方言又將目光移向雷鳴,道:“你不是見我一次就讓我重傷一次嗎?眼下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敢來嗎?”
雷鳴臉色鐵青,狠狠的吞了口唾沫,一言不發。
他還不會愚蠢到在這個時候去觸這個黴頭。連林凡都老老實實的退了出來不敢接話,他又怎敢多言。
方言臉上笑意更甚,又望向呂蒙。
只是,他還未開口說什麼,呂蒙便搶先道:“嘿嘿,方言,我可是跟你聲明過,我只是來看熱鬧的,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方言嘴角微翹,手掌一揮,便將天雷子收在了手中。
呂蒙深深的看了方言一眼,暗道自己還真是看了一場好戲啊。在猶豫了片刻後,他問道:“那是天雷子嗎?”
“天雷子?”
聽得此言,林凡和雷鳴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目露震驚之色,不敢相信的看着方言,似乎是有些想不通他怎麼會得到這麼恐怖的東西。
以他們的資歷,自然也聽過天雷子這種東西。
“你還真是有點見識。”方言看了呂蒙一眼,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呂蒙苦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他看向方言的目光卻是充滿了驚歎。
他至今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方言時的樣子,那時的方言在他們面前簡直就是螻蟻般的存在,隨便一個手指頭就可以輕易的將他捏死。也正因爲如此,當時的雷鳴沒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打成了重傷。
可誰曾想,僅僅才一年多的時間,這個少年就銳變成了足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世事果真是無常啊。恐怕雷鳴也沒有想過,當初那個他可以輕易捏死的少年,那個他曾對他放出大話的少年,以着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更讓呂蒙感到有些驚奇的是,方言的轉變似乎還就在他眼皮底下發生的。從他第一次的無力反抗,到第二次的狼狽而逃,再到眼下的勢均力敵。這個少年在用他獨有的方法抽了整個山脈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在用他獨有的方法告訴這個山脈中的所有人,他,並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雖然方言與他們對抗所有的力量並不完全屬於他自己,但那股力量此刻卻是掌握在他的手裡,歸他所用。而且,從剛纔林凡說要和雷鳴兩人聯手重傷方言的話語中他也能聽得出來,方言的實力顯然又有了不小的昇華。
方言這一年多時間的成長,讓得呂蒙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起來,因爲,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自己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看着方言驚人的銳變,呂蒙一點也不懷疑,如果再給他一年多的時間,他或許就會超越他了。
想到這裡,呂蒙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心底一直蠢蠢欲動的貪婪之心終於是被他徹底的收了起來,暗暗決定不能再與這個少年不敵,就算不能爲友,至少,不能爲敵。
眼角餘光瞥一雷鳴那鐵青的臉色,呂蒙不禁露出了一個同情的神色。以方言那有仇必報的性子,雷鳴的實力如果再沒有大突破,他在這山脈中的日子恐怕會很悽慘。
可據他所知,雷鳴想要突破凝魂境晉升魂歸境,近兩三年內應該是沒有機會了。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林凡盯着方言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他的語氣客氣了許多。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來。”方言笑了笑,看着他說道:“我覺得,在這個時候,你更應該關心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