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警告!
他從對方眼中看到這兩種意思,隨後他便看到對方移開目光,一臉平靜的等候在原地,臉上神情沒有絲毫異樣,似乎一點也不怕有人知道他來到這裡的真實意圖。
片刻後,那小女孩的身形就出現在了兩人眼前。
“你怎麼在這裡?”小女孩看到灰衣男子,臉色也微微一變,一個箭步竄到方言身前,快速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翻。
“這裡可不是什麼禁地,我爲何不能在這裡?”灰衣男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再說,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語氣嗎?”
小女孩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朝方言問道:“你沒事吧?”
方言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你好像很關心他?”灰衣男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有人在害我,他救了我。我關心他,很奇怪嗎?”小女孩反問道,臉上沒有絲毫懼色,甚至,沒有一絲尊重。
灰衣男子攤了攤手,並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從石凳上站了起來,直接朝外行去。
“年輕人,好好回憶一下,這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小女孩怒視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後,才扭頭朝方言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方言一臉苦笑。
“不方便說?”小女孩一臉譏諷。
“他來找你,你覺得還會是什麼?”方言沒有在意她的譏笑,道:“難不成你覺得他會這麼好心要放過我?”
小女孩不說話,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他想讓我栽贓你爹。”方言直接將他的來意說了出來。
對於那灰衣男子,他沒什麼好印象,自然不可能站到他那一邊去。因爲他知道,有了他的加入,他必輸無疑。
聽方言說完後,小女孩的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你不會是答應他了吧?”片刻後,她黑着臉問道。
方言嘴角一抽,哭笑不得的說道:“如果我答應他,我還會把這件事告訴你?”
小女孩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回來幹什麼?”方言問道。
小女孩白了他一眼,道:“我爹想到一個救你的辦法。”
“什麼?”方言眼睛一亮,不敢相信的問道:“什麼辦法?”
小女孩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直接說吧,我能承受得住。”看到這模樣,方言臉上的興奮馬上褪了下去,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麼好辦法。
“我先跟你說明,我爹想的辦法只是能暫時保住你的性命,無法保證你能離開這座島嶼。”小女孩先把醜話說在了前頭,“而且,就算是保下你的性命,也不知道能保多久。”
“你先告訴我是什麼辦法吧。”方言一臉無奈。
“我爹已經通知下去,說把你帶到這裡來,是爲了治他的傷。”小女孩說道:“藉着這個理由,在短時間你內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至於後面的,只能到以後再想辦法了。”
“治傷?”方言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神情來。
“怎麼了?”小女孩奇怪道。
“沒事。”方言搖了搖頭。
“走吧。”小女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再多說什麼。
“去哪?”
“我爹既然說了要讓你幫他療傷,而且已經通知下去了,你自然要露面了。他們現在說不定已經在等你了。”小女孩說道。
“露面?”方言大吃一驚,“這麼說來,整個海域的妖獸都會知道我?”
“你以爲隨便一頭妖獸都有資格知道這件事?”小女孩像是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方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你的意思是,只有一部分人知道?”
“當然。”小女孩白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方言暗鬆了一口氣,快步跟了過去。
如果真的讓整片海域的妖獸都認識了他,那還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他爹的傷遲早都是要治癒的。他可不想讓這片海域的所有靈獸都知道他有這個能耐。
不過,他還真是沒有想到,那中年男子會想出這樣一個主意來。這讓得他對這父女倆的印象又好了幾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是真的在想辦法保他。不像那個灰衣男子,只是純粹的想要利用他。
“你爹已經將所有人都召集齊了?”方言問道。
“我走的時候已經把命令傳下去了,現在應該差不多齊了。我爹說了,我們要掌握主動,趕在他發難之前把這件事控制住。不然,若是讓他先掌握了主動,事情會麻煩得多。”
“你爹召集的人裡,他應該也在吧?”
“他現在在這島上的權勢地位僅次於我爹,再加上這件事就是他惹起來,怎麼可能少得了他?”小女孩冷哼一聲,“這場戲就是做給他們那幾個人看的。”
方言看了他一眼,看似隨意的問道:“你爹的實力比他強嗎?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爹不受傷,他是你爹的對手嗎?”
“哼,如果我爹不受傷,就算是兩個他也不可能是我爹的對手。”小女孩一臉譏諷,“我爹可是這片海域實力最強的人。就算是你們人類,也找不出實力比我爹還要強的人。”
“是嗎?”方言眼睛微微一亮,心頭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只要她爹的實力夠強,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要能將他治癒,他的性命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他現在要想的,就是該要如果他跟談條件了。
以他現在的情形,恐怕比誰都要想恢復傷勢,如果真有這個機會,他應該會不惜一切代價。
沒過多久,兩人就再度出現在了先前的那個石室中。
剛剛從那通道中走出來,方言身形便猛的一緊,僵立在原地。
在那階梯上方的平地上,有序的站着有二三十人之多,這些人身上傳出的氣息,令得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這倒不是那些人故意要讓他難堪。而是他們本來就是獸體,本身就非常強大,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息也不是方言這種境實可以承受得了的。更何,這裡站着的人,還有如此之多。
那小女孩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也沒人察覺到方言的異狀,自顧自的走在前方。
方言咬了咬牙,頂着身上壓力跟了上去。
數十雙眼睛齊唰唰的落在他的身上,神色各自不同。有懷疑、有敵意、有期待、還有不屑。看這模樣,那中年男子似乎已經將消息說出去了。
方言在走上階梯之後才猛的發現,除了站在那裡的人之外,前面還坐着十幾人之多。他悄悄的瞥了一眼,發現這些人中大多都上了年紀,應該是這島上的長輩。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那灰衣男子也赫然在列。
小女孩帶着他站到那三排椅子的中間,也沒有離去,陪着他站在那裡。
“各位,這就是我找來替我療傷的人。”中年男子看了方言一眼,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大哥,這人小小年紀,他怎麼可能治好你的傷?”他剛音剛落,那灰衣男子便開口了,語氣仍然沒有什麼尊敬可言。
他開口了,很快就有人附和。
“是啊,大哥,這樣一個毛頭小子,怎麼有能力治好你的傷勢?該不會是來這裡刺探消息的吧。”
“大哥,你可不要被他矇蔽了。”
“他還沒試,你怎麼知道他不行?”中年男子直接朝那灰衣男子說道,語氣有些冰冷。至於其它兩名附和的人,他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因爲他知道,那兩人是的他的人。
“看他這模樣,也不像是可以療傷的人。”灰衣男子有些不屑的看了方言一眼,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此刻好像也是有傷在身吧,他連自己這點傷勢都無法治癒,怎麼可能治得了大哥你的傷勢。大哥,你可不要輕易的相信他,被他給害了。”
“你應該知道,就算是再輕的傷勢,也是需要時間的,豈是說治好便能治好的?”中年男子說道:“從他受傷到現在,也不過才半天時間,就算是再好的丹藥,也不可能在瞬間治癒。”
“只是,大哥,讓一個人類替你療傷,我不放心啊。”灰衣男子說道:“如果他真是人類派來的,趁你不注意傷了你,這可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是嗎?”中年男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一直以爲你會很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
灰衣男子眼睛微微一眯。
有意思的是,坐在一旁的十幾位老人聽着兩人對話,臉上神情竟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看這模樣,他們顯然也是知道那灰衣男子到底在打着些什麼算盤。“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將會生活在這座島上替我療傷。”中年男子沒有再理會灰衣男子,朝着四周說道:“但大家可以放心,他能活動的區域非常有限,不會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我不同意。”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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