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有點淡了。”夜四九翻了個身,嘖了嘖嘴,嘴中的酒,有些淡而無味。
但是顯然,他並不會因爲味道淡了,就放棄喝酒,他從葫蘆裡又倒了些酒在鉢裡,隨後再次一飲而盡。
喝酒的時候,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遠處的一個方向,那裡有條河,河邊坐着一個美麗的少女,少女的身邊還趴着一隻大大的金色老虎。
此時,天邊正有無數綠色的小光點朝着那個少女飄去。
夜四九皺了皺眉頭,嘟囔着,“這又是什麼鬼。”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覺得那綠色的光點裡似乎沒有什麼危險,於是他還是決定按兵不動,反正這幾日來到這真身墓地,奇奇怪怪的景象,他也見過不少了。
他想了想,這女人叫什麼來着?哦,是叫林望月,聽說,是林希羽的妹妹,所以,也會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大扇子。
蘇錦兒臨死前告訴他,當初殺了他無痕門弟子的人並不是他們夫婦,而是一個,和林希羽有一把一模一樣的扇子的人,可惜,她只說了這些。
他不知道那人是高是瘦,是老是少,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當時第一眼見到林望月的扇子的時候,他想,既然不是林希羽,那就一定是林望月,就連她自己,都說是她殺的,但是他冷靜下來後,知道不是。
雖然秦崢說,年齡放在那裡,但是更讓他確信不是的,是因爲她的外貌,她的模樣,和林希羽一模一樣。
既然當初蘇錦兒沒說是林希羽殺的,所以,那也肯定不是林望月,否則即使是林望月殺的,那麼蘇錦兒在看到林希羽的時候,應該就會認爲是林希羽了。
所以,對於當時的貿然出手,夜四九對林望月,是有着些許愧疚之心的,不過這依舊不妨礙他去探究林望月身上的秘密nad1(
因爲她當時竟然那般認下了,那她就一定知道,當初那個犯下血案的人,究竟是誰。
會不會是那個坐在輪椅裡,終日沉睡的男人?他不知道,他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他需要知道,林望月的那把扇子,究竟從何而來。
於是當林望月進入真神寶藏的時候,他也緊跟着進來了,他很好奇,這個林望月,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爲何她和林希羽明明是同胞姐妹,但是看起來,似乎關係並不這麼好似的,總是一個人特立獨行的,並沒有融合進秦崢的團隊。
他曾和秦崢他們一起打過架,站在過同一陣線,他清楚,秦崢他們,是再也和善好客不過的人了,所以,這女人的身上,一定有什麼問題。
這幾天,他覺得他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又覺得沒看到。
這個叫做林望月的女人,實力很強,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不置可否的是,但凡出手,必然是收割一般的戰鬥情況。
而且他覺得,這個女人的實力似乎一直在增長,就像是沒有瓶頸一般,整天啃啃饅頭,實力便飛速增長似的。
這一路上,他看到她殺了很多人,她殺人時面無表情,手段乾淨利落,一看就是殺過不少人,經驗極其豐富,但是沒有一次,不是別人主動招惹的她。
畢竟一個女人,孤身一人,又是這般貌美,難免不會招來豺狼,甚至有些次,那些豺狼倒在她的扇下時,夜四九還覺得有幾分大快人心。
可是她從來沒有招惹過別人,她似乎也沒有尋寶的興趣,一路上就是四處走走停停,賞賞花弄弄草,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時而見到無害的奇珍異獸,還會分享些自己的食物nad2(
夜四九覺得,自己好像沒見過,比林望月還要矛盾的人了,但是他總覺得,她好像並不是一個壞人。
他再一次喝乾了積緣鉢中的酒,淡淡的香氣在他的嘴中慢慢四溢而開,這一次林望月在河邊似乎坐的有些久,害得他多喝了兩碗,眼前的景色都有些花了,恍惚間,那坐在河邊的人好像換了一個。
是……
夜四九甩了甩腦袋,表情突然變得有幾分悲傷起來,他不再看林望月,而是轉過身,望向了這裡終日昏黃色的那片天空,他輕嘆了口氣,記憶似乎,又開始有些不可抑制的,往過去回溯。
……
林望月看那綠色的光點越聚越多,手中的千尺更像是有些失控一般,開始想要朝着一個方向飛去。
她眸光微凝,安撫道,“我帶你去就是了。”
隨後,她站起身,將千尺重新綁於身後,她輕輕踢了踢小虎,小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猛地伸展了下四肢,隨後搖頭晃腦地湊到了林望月身邊,似乎是在撒嬌。
林望月摸了摸小虎的大腦袋,將手中吃到一半的乾糧,捏成了碎屑,丟進了寸步河。
緊接着,無數藍色的光點自水下躍起,碎屑還沒有落到水中,就瞬間被瓜分乾淨。
“這是……”林望月似乎認出了光點,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她搖了搖頭自語道,“沒想到,你們竟然是在這裡……”
於是,她又從懷裡掏出了幾塊乾糧,然後丟進了寸步河中,旋即,她也不再多留,沿着寸步河,一路下行。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她停下步子,遙遙地朝某個方向看去,看在了遠處的一個高坡後,好像隱隱露出來了一個小小的葫蘆頭nad3(
她沉吟片刻後,走到了小虎身後,用力拽了拽小虎的尾巴,只聽小虎嗷嗚一聲痛呼,響徹雲霄,而遠處那葫蘆頭也是一顫,然後消失在了土坡之後。
看到對方似乎有所警覺,她這才慢悠悠地朝着綠色光點飄來的方向慢慢走去,她的心中有很多猜測,但是可以引起小尺這般躁動的,估計也就只有另外一把千尺了吧。
小虎被扯了尾巴,滿臉的委屈,湊過腦袋低聲嗚咽了幾聲,就像是在控訴一般,似乎不理解林望月這是爲了什麼。
林望月似乎能明白它的心思,滿臉認真,卻又像是在自語一般,低聲說道,“他的朋友,總要照應下。”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