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和吸血鬼做朋友,老鼠給貓當伴娘,這個世界不是一般的瘋狂!
前一個小時還是水火不容的敵人,現在靜兒她們和吸血鬼一家,搞得就跟一家親似的,不只約好了每週相聚,還暢談起了人類的生活。在米休他們家一直呆到半夜兩點多,終於熬不住睏倦,才依依不捨的告別。回到家睡覺後,香兒做夢都在叫着米休,我狂滴冷汗。
睡不着的我,看着睡相百態的女人們,心裡的感覺複雜萬千,一關關險境,我們都度過了。但是還不能風平浪靜,回來的時候優姬就告訴我了,美智子打了電話來,說是常陸宮正仁親王,也就是我的父親要我迅速的回一趟日本,因爲天皇陛下要召見我。
我想抗旨,可是一直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因爲我知道此次不善,而我又不能輕舉妄動。越想越覺得心煩,這裡牆角有聲音發出,憑着敏銳的聽力,我聽出是蟑螂的腳步聲。興奮得我立馬從牀上跳了起來,也許抓住一隻蟑螂能問出我媽的下落也不一定。
經過定向追蹤,我在廚房的碗架上找到了這個傢伙。抓住它的殼把他放到了衛生間的洗手池裡,緊閉上了衛生間的房間。
這傢伙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全身發着抖,我試圖用它聽得懂的語言和他交流,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時間一秒兩秒過去,他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我說的話他聽不懂?我又問了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他聽了抖得更厲害了,真是隻膽小的蟑螂,氣得我想把他扔下水道里去,就在我舉着它要扔的時候,他開始大叫:“不要啊!”
我聽懂了,媽的,我還以爲我喪失了跟蟑螂之間的交流能力呢,還好鳥人幫我把這個保存了下來。他既然開了口,我就把他放回了洗手間的平臺,找了張紙巾,幫他把身體擦乾後耐心的問:“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沒想到他又不說話了,雖然不再發抖,但是看出好像還是很害怕的樣子,畢竟人類講蟑螂的語言,的確是一件蠻恐怖的事情。我去客廳拿了塊餅乾過來,捏成了碎沫,放在他面前。他一見到食物,毫不猶豫的吃了起來,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人類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要死也做飽死鬼,這是貪吃的香兒告訴我的。
他吃飽以後,打着嗝小聲的問:“我…我可以把沒吃完的帶回去嗎?”
他不連貫的話,一半是因爲恐懼,另一半可能是因爲吃得太多了吧,一隻蟑螂消滅掉半塊餅乾,那得是多大的食量,忍受了多久的饑荒,沒想到這隻蟑螂在林若的家裡會餓成這個樣子,想我以前的時候可是酒足飯飽,明顯的他混得沒我好。
“當然可以。”我對他表示同情。
他好像也經過了思考,把餅乾沫收拾到了一起,謹慎的問:“你會放我走嗎?”
“會。”
“爲什麼?”
沒想到他屁話這麼多,要不是同族我真想揍他,現在的他哪兒經得起我揍啊,一根手指頭就要了他的命。這可不是我的目的,我笑着說:“不爲什麼,我只想問你你認識姆媽這個人嗎?”
“人類?不認識。”他老實的回答。
“我說的不是人類,是蟑螂!”被他搞得很鬱悶也,我提高了音量。
他聽了好奇的問:“你怎麼會認識我們蟑螂的呀?”
“廢話少說,我只問你認不認識姆媽!”還好他不是一個人,要是他是個人的話,肯定比電影兒裡的唐僧還羅嗦。
“認識。”估計我兇的樣子把他嚇得不輕,他嚇得都貼到了牆上。
他的答案是我的希望,我急忙問:“那姆媽現在在哪兒?”
“你找姆媽做什麼?”他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反問。
我覺得他非常適合在蟑螂族的警察局工作,不知道他哪兒來那麼多爲什麼,婆婆媽媽的,一個年青人居然這麼八卦,我總不可能直接告訴他我是姆媽的兒子,然後現在變成了人類吧?我寧願在人類的世界裡做一個瘋子,也不願意被一羣蟑螂當瘋子看。
最終這個傻子給我來了一句姆媽搬家了,搬到哪兒去也不知道了,把我給氣得。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啊,總不至於小氣的把餅乾屑全弄進下水道吧,哎,微小的蟑螂活着也不容易。
讓他走後,我在沙發上整整坐了一夜。想起了姆媽,想起了從小到大和她一起生活的日子。第一次去偷人類的麪包,第一次從人類的腳下躲過,第一次被人類的殺蟲劑追殺。發生過的一切歷歷在目,浮現在我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