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起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不是我自願醒的,是香兒那個臭丫頭直接破門而入把我給打醒的。她興奮的騎在我身上,張牙舞爪的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
“你瘋了?”這是我唯一能有的反應,我總不可能按照心裡那個還想繼續睡覺的繼仁所想,把香兒給一腳踢到牀下去吧。
“差不多。”她倒是理直氣壯的回答我,連林若也給她吵醒了,伸着懶腰說:“今天香兒怎麼了,這麼興奮。”
香兒這丫頭賣起了關子,假裝嘆氣的說:“要是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們也會睡不着的。”
“房子起火了?!”林若果然精神爲之振,藉着牀墊的彈力坐了起來,正要衝出去的時候被香兒拉住。
香兒好像覺得很好玩的樣子,調笑着說:“林若姐姐,你現在穿的可是絲制的吊帶睡衣,而且沒穿內衣,淺本浩他們都在客廳,你確定你要這樣出去嗎?”
淺本浩他們也醒了,什麼情況,我莫名了。
林若經她提醒開始穿衣服,還好我根本沒脫,起來得比較乾脆,搞不懂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有必要把所有人都叫醒嗎?”
“嗯,如果我不叫你們,你們可能會怪我,所以我就..”香兒爬在我身上回答。
當我看着被她踢爛的門鎖,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所以你就把門給踢爛了?難道你就不知道門壞了是要花錢修的嗎?”管他是不是借題發揮,我實在是被她弄糊塗了。
不用一分鐘,林若就穿好了衣服,打開門出去,所有人都精神奕奕的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沒睡醒的樣子。
“怎麼啦?香兒今天給你們吃什麼藥了?”我向來快人快語。
優姬背對着我轉過頭,眨了眨眼睛笑着說:“王子殿下,要是你知道是什麼事情,你一定也會和我們一樣的。”
我有點懷疑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什麼事情可以讓這羣人這麼高興啊。這時靜兒把一份報紙遞了過來,我疑惑的看了看大標題:今天凌晨高速路發生交通事故,死傷兩名。
“不會這麼巧吧,安倍司南在那輛車上?”我實在是沒有耐心再看那些黑乎乎小小的方塊字,擡起頭來問。
靜兒面無表情的提醒:“不是上面,是最下面。”
“最下面?”我開始往下看,在報紙的最下面,有一塊豆腐乾大小的地方寫了幾個字:本期福利彩票一等獎公告。
這種公告每期都有,不知道有什麼新鮮的,我有點懷疑這羣人的智商,無語的把報紙扔到了沙發上。“你們無聊嗎?這麼早起來就爲了這個,煩不煩啊。”
“是啊,很煩很煩的,等下我們還要跑到福彩中心去領獎,真的好煩啊。”蘇藤把腳翹在桌子上,雙手抱着頭苦惱的說。
領獎?等等,我好像是忘了什麼事情,轉過身時,所有人都在對我做鄙視的表情,連淺本浩也不例外。突然有一樣東西在我面前晃了一下,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背後,手裡拿着一張彩票樣的東西。
“香兒,上次灰原櫻幫你買的彩票中啦?”我想這就是我這個白癡遺忘的事情。
她白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這下我確實是覺得睡不着了,而且精神還非常的好。以最快的速度,我洗完了澡換好了衣服,沒花到十分鐘的時間。
“走吧,我們一起去領獎。”我開始號召全員出發。
蘇藤低下頭笑了,小聲的說:“我們一起去領獎的話,別人會以爲我們是去打劫的。”這是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我僵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林若說:“好了,先這樣吧,我先回家去拿我的戶口簿,半個小時後在福彩中心集合,所有人都可以去,但是進去的時候只要兩個人就好,其他的人在外面等。”
“你要幹嘛?”我不明白了,小若爲什麼要拿戶口薄,現在在中國結婚好像也用不着這玩意兒吧。
林若對我搖了搖頭,推開我徑直走了出去,我站在門口不解的看着,蘇藤靠近我說:“哥,你還不是一般的笨咧,你要是不懂你也看看報紙好吧,沒知識沒文化真可怕。”
我不敢相信除了林若連蘇藤都這麼對我,優姬的笑容裡全是無奈,求了她好半天她才說:“王子殿下,在中國這個地方,中了福利彩票頭獎的人除了要帶上自己的身份證,還要帶上戶口薄纔可以去領獎的,相關部門會做備案,因爲香兒是日本國籍,而蘇藤的紀錄又不良,我們就只能用林若姐姐的身份去領獎。”
早說嘛,我只能把這一切歸功到我沒睡醒的原因身上,笑着跟所有人打哈哈,實則覺得自己丟臉都丟到了日本了。
按照我們的約定,半個小時後跟林若在福彩中心門外集了合,每個人清一色的墨鏡,說什麼怕被一些不法份子盯上,劫財傷身。我看了看這陣勢,算了吧,我們不對別人劫財傷身就不錯了,還擔心什麼匪徒啊。我這麼做全是爲了配合他們,完全沒有一點害怕擔心之類的意思,我就是這麼很直白的跟他們說的,引來一陣不屑。
過了不久,林若和香兒出來了,兩手空空,我好奇的問:“錢咧?他們賴帳啊?!”話還沒說完就把淺本浩捂住嘴拖到了車上,這兩輛車都是我們爲了領獎從車行租來的,上了車後淺本浩才把手鬆開,好笑的看着我:“繼仁,你知道嗎?我來中國的時間沒有你久。”
“我知道啊,怎麼了?”我不明白爲什麼他會突然說起這個問題。
他摸了下鼻子看着窗外說:“可是我卻知道領獎是用支票,不是現金。”他一說完,車上所有人都大笑起來,連灰原櫻在油傘裡也抖得厲害。其實我很想打開車門跳下去,我在他們面前現在是形象全無了,這不是浪費了我的長相和武功嗎,全無用武之地。
去了離這裡比較遠的一家銀行,林若把支票的數額轉到了自己的卡上,整整四百萬。我在想像要是一個星期我們中一次獎一個月中四次,不就是一千六百塊了,完全沒有必要工作和投資,我的全富時代就來了。當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時,直接的被蘇藤槍斃:“哥,要是你真的這麼做的話,我覺得你有可能比我繼續犯案還要先進監獄。”
“我覺得不至於啦,頂多就是驅除回日本。”香兒和蘇藤一唱一和搭起了幫腔,我感覺自己的背後涼嗖嗖的。
回到家後,關於這四百萬的處置,大家商討了半天,有人說乾脆在上海買套新房子,裝修一下,剛好四百萬,有人說買兩輛車,還有人提議去旅遊,想法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吵到我頭疼後,我果斷的決定:“要是大家想旅遊,就跟我回日本吧。”頓時,所有人默不作聲,這招真是立竿見影。
看來人在突然得到一筆財富後的確會突然多很多的想法,不僅擾亂了人的生活,還打亂了人的思維,還好沒像那天看到的那個上海的電視節目‘老孃舅’裡面講的那樣,搞得家破人亡,不幸中之大幸。
在關鍵時刻我總是能挺身而出,跟所有人算了一筆帳之後,我提出的用來投資的建議全票通過,等待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