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的讓林若把這筆錢繼續投入了股市,以她的經濟頭腦來掌控這筆錢,比我們用來揮霍要好多了。淺本浩開始重新投入到畫畫的老本行,現在他有了灰原櫻的陪伴,心總算是安定下來。不過我們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灰原櫻畢竟是鬼魂,讓她長期留在人間對淺本浩和她自己都沒有好處。爲了這事我跟林若和靜兒商量了很久,決定試着找找中國的茅山術士,這是我們唯一能想到的一個幫他們的好方法。
江湖騙子多,尋找茅山術士的消息在網上一發,引來千層浪,上百個自稱自己術術了得的人吹噓着自己如何如何厲害,甚至還在網上大大的開罵。
“有辱斯文啊。”我看着網上的一條條髒話嘆了口氣。
林若笑了:“喲,不錯嘛,用詞兒有點兒水準了。”
“我有水準有什麼用,他們沒水準纔是真的。”我喝了口林若給我泡的咖啡,抱着她的***訴苦,天知道我盯了這個網頁整整十六個小時了,就不感應出哪個是真材實料。
靜兒在一旁盯着也的筆記本一邊回着網友的信息,一邊對我和林若說:“我覺得我們的方法行不通,是不是該換個方法?”
雖然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這人得上哪兒找去呀。這時蘇藤走了進來,嘴裡叼着一支菸,像個太妹似的:“我有一個主意。”
我和靜兒聽了看着她,異口同聲的說:“你講。”不愧是夫妻,真有默契。
林若拿過蘇藤的煙放在紙杯裡熄滅了,看着一臉嬉笑的蘇藤說:“女孩子抽菸對身體不好的。”
“那你以前爲什麼抽?”這下我的小若被我抓到把柄了,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說:“有嗎?我不記得了。”呵呵,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做了的事情不敢承認。
蘇藤看完我們的打情罵俏後,笑着說:“你們不要以爲哦,做我們這行的,也就是俗稱的騙子吧,不要以爲騙子就沒有真材實料,其實騙子也是有三分顏料纔敢開染房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靜兒搶着問了我想問的問題。
“我的意思就是說,簡單的說,我認識一個術士,他叫萬德福。”要麼轉彎抹角,要麼就來得這麼直接,蘇藤用一句話說完了一個簡單的事情。
“人咧?”林若關心的問。
蘇藤靠着門框懶散的回答:“不知道,很久沒有聯繫了。”
“那你還說?”她真的讓人可以着急到崩潰,這個天份我現在才發現。
“但是我知道他住的地方。”
我搞不清楚她怎麼就不能把一句話完整的說出來,既然知道他住的地方我們還等什麼,立刻跟優姬她們打了個招呼後就出了門。經過了四十分鐘的車程,我們來到了那個萬德福的住所,我和靜兒都沒有想到在上海這個繁華的大都市居然還會有這麼舊的木樓。兩層樓立在街道的背面,外面的大樓擋住了它的所在,兩層樓的房子完全是用木板搭建起來的,木板漆上了硃紅色的油漆。蘇藤指了指二樓那個掛着一條男性平角內褲的窗戶說:“就是這裡了,他家。”
“你確定?”我不敢相信一個有真材實料的人會住在這種地方。
蘇藤抖着腿回答:“你不要看這個小地方,人才濟濟呢,你看到沒有,在萬德福左邊的那個窗戶,裡面住的那個問米婆,不要太靈哦,好多有錢人都來找她問米,你們再看右邊的那個窗戶,對對對,就是那個掛了個小黃旗的窗戶,那個神棍幫人算一次命至少收費上千。”
不管信不信,既然已經來得就上去看看。在房子的右邊有一個小的木樓梯是通往二樓的,蘇藤在前面帶路,我們跟在她身後,腳踩在木板上發出噶吱噶吱的聲音,讓我感覺這樓隨時會倒,倒抽了一口涼氣。來到了萬德福的家門前,蘇藤輕輕的敲了敲門大聲的喊道:“萬德福!”連喊了幾聲都沒有人答應。
“是不是他不在家呀.。”林若話音剛落,裡面就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誰呀,來了來了。”
當門打開時,我們都嚇了一跳,一個下身穿平角短褲,上身披着道袍的肥胖中年男人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挺着他的啤酒肚,面對他身上的惡臭,林若和靜兒捂住了鼻子。
“喲,是美女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纔在廁所大便,我噴點空氣清新劑就好了,你們稍等一下。”他說完虛掩着門跳了進去。過了一會兒他再打開門時,衣服倒是穿整齊了,不過依我看他只是扣上了外面這件的扣子而以,裡面還是那副德行。
蘇藤一掌拍在萬德福的肩上,兇巴巴的說:“怎麼,萬德福,你的眼裡就只有美女,沒看到我嗎?”
“哪兒能啊,蘇姑奶奶,我一開門第一眼就瞧見你了。”萬德福賠着笑把我們迎了進去。
這裡面的光線還不只一般的昏暗,差點就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真不知道正常人怎麼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隨着林若一聲哎喲,大概踢到了什麼東西,萬德福纔打開了一盞燈,白熾燈照得這個房間總算能看得出哪裡可以站了,要不還真沒法下腳。
萬德福指了指靠牆根兒的幾張小凳子說:“大家坐吧,別客氣,既然是蘇藤的朋友,大家就不要拘束了,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泡茶。”蘇藤用手一擋攔住了他,嚇死我了,要是他真泡茶,誰敢喝啊。
他愣愣的看着蘇藤,疑惑的問:“姑奶奶,你今天不會是心情不好來拆我房子的吧?”
“沒那麼無聊,找你有事兒。”蘇藤把他按到了椅子上,看了看房間裡的八卦圖。
“買賣?”萬德福眯了眯眼看着蘇藤,這似乎是他們的暗號,要不是蘇藤是我妹妹的話,我現在立馬就得帶着林若和靜兒走,這氣氛太黑暗了。
蘇藤坐到了萬德福的對面,把腳擡到了萬德福面前的桌子上,搖着椅子說:“算是吧,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多少錢?”萬德福把一頂道士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有了那麼幾分架勢,小聲的問。
蘇藤想也沒想就回答:“十萬。”
萬德福一聽,露出了那一口老煙牙笑了:“姑奶奶,這麼好的事兒你怎麼找我萬德福了。”
“你如果不想,我可以馬上走。”蘇藤作了作樣子。
萬德福連聲求饒:“別別別,你走了我不是得餓死嗎?哪兒有送財神走的道理啊,說吧,姑奶奶,什麼事兒?”他那個又打嘴又討好的樣子真是個喜劇人才,把林若都逗笑了。萬德福聽到林若的笑聲,色眯眯的眼睛望了過來,被我無情的擋了回去。
蘇藤敲了敲桌子,對着萬德福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死了的人還陽?”
“喲,這事兒太難辦了。”萬德福聽了泄氣的回答。
“有什麼難辦的,你說說。”蘇藤按住了萬德福拿在手中的茶壺。
“其一,要看死了的人身體壞沒壞,沒壞還有後續,壞了的話就要再找個死人的身體,其二,他沒有有到閻王爺面前報道,要是登記在冊,這事兒就不好辦,其三,這得找個法力深厚的人協助才行。”萬德福突然收起了嬉笑的面容,很認真的說。
“你沒有辦法?”蘇藤試探性的說。
“姑奶奶,你開什麼玩笑,這着天遣的事情,我要是能幹早幹了。”萬德福沮喪的回答。
蘇藤聽了不慌不忙的從包裡掏出了一疊錢放在桌子上,緩緩的說:“要是十萬只是訂金呢?”
萬德福見了錢兩眼顯得特別的有神,手正要向錢伸去,被蘇藤給打了回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