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激情之後,張遼在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放鬆後進入了夢想。但是,清晨時分,張遼依然按時睜開了雙眼,他扭頭看着身邊正帶着一臉幸福的笑容睡得正香的婉兒,心中不覺暗歎此時的女子是如此的容易滿足。張遼每日清晨都要練武,就連颳風下雨也不例外,這也是他得以在這個亂世自保的本錢,今天他也不會例外。
悄悄的,張遼從牀上爬了起來,他不想驚動正在熟睡的婉兒,而他的這種體貼也正是曹清等三女心甘情願的當他的女人的原因。
張遼走出屋子,大大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然後接過家中的婢女送上的牙粉和水杯刷牙。這牙粉還是張遼在得知水軍捕捉到了鯊魚後從青島要來的鯊魚骨加上不少草藥熬製的,以往他只能用青鹽刷牙,如今也改善條件了。在用婢女送上的手巾將臉又擦了一遍後,張遼一面將手巾交給婢女一面說:“婉兒還在睡着,你們不要去吵她。等她什麼時候醒來了,你們在進去伺候。”
“是。婢子明白了。”兩個婢女嬌聲應道。
張遼撐起雙臂,做了幾下擴胸運動,然後就向着後院的校場走去,留下了眼中閃着羨慕的光芒的婢女。校場上,張遼原本用來作爲練習刺槍的靶子已經被撤下去了,換上的一個直徑三寸左右的薄鐵環片,用線拴着吊在樹枝上。微風吹來,鐵片也隨着不停的擺動。這就是張遼加強練習的道具,張遼要在奔馳戰戰馬上將長槍刺入鐵環中,那晃動地鐵片就像是戰場上不斷移動地敵人。這樣接近實戰模擬的練習必會讓張遼在戰場上的生存機會大大增加。
其實張遼也很懶。可曹軍如今並沒有佔據絕對優勢,而且若是天下所有的諸侯都聯合起來,曹軍甚至會處於絕對的劣勢,雖然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很小,但張遼還是要爲此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包括自己地實力。
張遼端坐在馬背上,右手持槍。手肘彎曲九十度,將長槍平端在腰間,雙腳輕輕一夾馬肚。他胯下的寶馬“胭脂”心領神會,猛得衝了出去,朝着拴着鐵環的大樹疾奔而去。張遼在戰馬起步地同時,也將身體伏下,並眯起雙眼防止迎面而來的封刺激眼睛,但他手中的長槍卻始終保持和馬背的平行。待戰馬就要接近鐵環的時候,張遼眯着的眼睛突然間睜開,腰部發力。早已微微後撤的右手猛然舉槍前刺,目標就是那不停晃動的鐵環。
只聽到“叮!”地一聲輕響,張遼已經被戰馬帶的遠離了鐵環。張遼勒住戰馬,搖了搖頭。他今天的狀態不是太好,今天第一次刺擊雖然命中但卻依然讓槍尖碰到了鐵環。其實張遼有些過於嚴格要求了,他的這種戰鬥方式要求的無非是快、準、狠,只要能遵循這三條,被刺中的敵人就絕對討不到什麼好出去。只不過張遼對那些威名赫赫的戰將們的影響太深刻了,以至於他對自己的要求也嚴格的有些變態。其實他也和很多武將交過手,這些人私下裡對張遼地評價也是極高的。特別是被張遼刺傷的關羽和在張遼手中吃過癟的呂布。他們都已經將張遼視爲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戰將,否則張遼上次去汝南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容易拒絕呂布較量地要求了,只不過張遼自己不知道罷了。
可是張遼對自己嚴格要求還是意見很好地事情,最起碼他身邊的熟人都知道了張遼並不是天生憊懶,不過是對沒興趣地事情不願搭理罷了。
此時。張遼又將馬頭調轉過來。繼續剛纔的練習。他知道剛纔是因爲熱身不足而導致持槍的右手不穩纔會使槍尖碰到了鐵環的,他振奮起精神。務必要做到最好。
張遼練習的時間並不長,清早的時間也不長,他除了熱身,只是在馬上練習了來回一百次的刺殺,隨後還有箭術練習。
雖然更換了不固定靶子的刺槍練習不過才兩個多月,但張遼“本身”那種強悍的實力和他自己的敏銳的觀察力讓他現在的命中率已經接近了九成。這還是在多次練習後手臂略有痠軟時的數據,若真是和敵人針鋒相對,張遼可以保證他那柄已經重新制作過更加結實的丈二長槍能在戰鬥中搶先刺入敵人的要害。而且更恐怖的是張遼的槍尖呈短劍狀並開有血槽和尾部的鋸齒,能讓中槍者的傷口惡化,即使離要害有些偏差,也能讓對手當場失去戰鬥力。
晨練結束後,張遼就在吃完吃早餐後前往公堂處理公務,這倒不是他改了自己懶惰的習性,而是爲了再這裡等着趙雲和甘寧的到來。他是尚未進城就讓衛士給兩人送信的,算算時間,若是這兩人趕得快,今天就能到達,所以張遼也就乾脆不出門了。
趙雲和甘寧來的並不慢,路近一些的趙雲上午就到了,而路遠的甘寧在天色暗下來時也進了城。張遼和他二人都是武將出身,相互間又交情頗深,也就不存在什麼客套,直接將人領到他的作戰室,讓人將酒菜送進來,邊吃邊說話。
“來!別的先不說,連盡三碗,當中不許停頓。”張遼舉起盛滿酒的碗說道。
“好!!”
趙雲、甘寧二人皆是武將,如此豪飲自然對武將的脾氣,二人均是爽快了跟着張遼連喝了三碗酒。
“將軍,如此着急的將我等召回,是否要開戰了?”甘寧連幹三碗酒後一邊啃着煨得酥爛的豬蹄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甘寧是個豪爽的人,他投入曹營後就一直在主持水軍的事務,將曹軍的水軍由小到大,直至如今的規模。也因爲這樣,他和曹軍的其他將領的交往就不多,除了張遼外,他也就和趙雲、于禁、臧霸、曹仁、曹洪以及夏侯淵有些來往,而唯一能被他認同的人除了張遼這個也“精通”水戰且還有所創新的張遼外也就是能始終在武藝較量上壓他一頭的趙雲了。所以在這兩人面前,他甘寧一向本色示人的。
“我就知道老甘憋不住了,縱然在那島上有野人給你祭刀,你也會覺得對手太弱而沒有挑戰性的。”張遼端着酒碗笑道。
自從張遼在得知水軍找到了後世的日本四島之後,就悄悄的提前將水軍的訓練地點換到了島上,讓日本野人來爲曹軍的士兵們的戰刀開刃,也算是他爲後世慘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之下的國人提前收取了些利息。雖然甘寧不知道張遼爲什麼要將訓練目標定爲這些島上的野人,可他卻絲毫沒有將張遼的命令打折。在甘寧的心中,這些野人死也就死了,算不得什麼大事。何況殺野人來訓練新兵的風險也小,新兵的成材率大幅上升。而且順帶着還能從野人那裡找到不少金錠、銀錠,訓練兼發財,傻子纔不幹。
“子龍,瞧見沒有,還是文遠知我老甘心意。”甘寧說着又將一碗酒送入肚中。
趙雲和張遼還是比較斯文的,他們俱是一手持酒碗,一手持箸。趙雲聽甘寧這樣說,微笑着說道:“你我皆是武將,沙場廝殺不過尋常事也,將軍既招我等前來,自是有事安排,興霸你又何必如此着急!”
趙雲對水軍的這個勾當也知曉,因爲張遼讓陸軍的新兵同樣也參與到這樣的訓練中去了,他們瞞着的不過是那些文官們罷了。而且趙雲心中雖然對殺野人練兵有些不忍,可在張遼的花言巧語下還是保持了沉默。
“哼!老甘我就見不得你這般不急不慢的樣子,虧你還是個北地男兒。”甘寧是巴郡人,也就是後世的四川人,雖然此時辣椒尚未傳入中國,但川人那火辣辣的脾氣卻是天生天養的,雖然甘寧和趙雲關係不錯,但就是見不得趙雲那中不緊不慢的樣子。
趙雲是個好脾氣的人,聽甘寧如此說也只不過笑笑而已,卻不和甘寧鬥嘴,只顧自己飲酒吃菜。
張遼暗贊趙雲爲人大度,卻也不願讓甘寧的脾氣上來,攪了今日的飯局。他咳了一聲說道:“興霸,稍安勿躁。你說的不錯,我將你二人叫來,確是有任務安排。不過我事先聲明,這次的任務雖然規模不大,只數千人而已,但其意義卻不小,你二人切不可大意!”
張遼如此說其實只是針對甘寧,因爲趙雲的性格張遼清楚,爲人穩重,事事以大局爲重,而且此次登陸作戰,還是要以趙雲的騎兵爲主的。而甘寧性情火爆,雖是水軍大將,但陸戰同樣擅長,他二人若是配合默契,此次作戰演練必能成功。但甘寧卻因爲要指揮水軍,張遼勢必不能讓他盡興,雖然張遼也有安排,但他還是要事先給甘寧打個預防針。
“興霸、子龍,我下面向你們說的都是我軍今後一段時間的部署。如今我這件屋子外面已經被張新他們團團圍住。此事出得我口,入得汝耳,且不可讓出我們三人以外的人知曉。”張遼鄭重的說道。
看着張遼一臉嚴肅,甘寧也放下了手中的豬蹄,和趙雲一同正色道:“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