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回來了。\說着話,曹純走進了曹操的書
這時候的曹操卻沒有了往日人前的灑脫風采,反倒是緊皺着雙眉,擡頭說道:日孤才明白文遠和小妹成婚前的那番話,這爲人父母的,果然是上輩子欠了兒女的啊!”
曹純知道曹操爲了曹昂這個前途光明的長子的大婚操碎了心,雖然此事有很多人張羅,可兩個家族聯姻卻不是那麼簡單的。這一次曹昂和甄宓的婚姻不想曹清嫁給張遼,馬邑張家的實力這些年因爲張遼的存在雖然急劇擴張,但從底蘊上還是不如河北甄家,若不是甄家家主早逝,家中男丁過於年輕,他們還未必會有之前和袁家,現在和曹家的聯姻之舉。
而且最讓曹操頭疼的還不是這些幕後的交易,而是曹昂本人。曹昂的性子雖然隨和,但在女色上和曹操絕對是同出一家,家中也有好幾個姬妾。這次大婚,曹操曾提醒曹昂一定要處理好正妻和姬妾的關係,然而比曹操還要**舊情的曹昂卻在此事上猶猶豫豫,讓曹操頭疼。
曹純心中暗笑,他這個侄子和兄長還真的是一對父子,爲了之前來鶯兒一事曹操就茶飯不思數日,這侄子曹昂也是如此。但不管心中怎麼想,面上還不能流露,這時候可不能讓自己的兄長再心中煩惱了。
“主公,文遠和小妹已經進城了。”曹純想了一下後說道。
前不是說度快不起來嗎?看來文遠還是不習慣慢慢趕路啊!如今他們人呢?”
“妙才將他們夫妻接到家中去了。主公,子修對文遠夫妻的話還是比較在意的。”曹純說道。
曹操心頭頓時一鬆,他明白曹純的意思,讓小妹再過過長輩訓小輩的癮這小子再倔,有人收拾他。哈哈哈!”說着話,曹操自己也不由得笑了。
“對了,伯仁他們也一同回來了吧?”曹操下了一會兒後問道。
“回來了,伯仁、伯權,仲權都回來了。估計這會兒妙才已經讓文遠知道此事了,我想文遠現在一定是苦着臉纔是。”曹純輕笑道。
“不會!”曹操很肯定地說:“抱怨幾句是會地。沒人被挖了牆角還會笑臉盈盈。但苦着臉。甚至進行抵制這種事情文遠是不會做地。文遠爲人大氣。如今我軍中將士有多少是他當年親手訓練出來地。便是他在青州訓練地精銳步騎兵一旦又需要。不是二話不說就調出來了。何況這樞密院地機構原本就是他極力主張地。要不是這些年戰事頻頻。操早就要組建了。他在青州和幽州弄出地這兩個班子。本就是要給我挖牆腳地嘛。”
“那是不是也給些補償?”曹純說。
“補償?美地他。他是我妹夫。敢要補償我就讓小妹收拾他。”曹操“惡狠狠”地笑道。
不過曹操突然間眼珠子一轉。又改口道:“雖然都是親戚。也不好太虧待文遠。補償還是要地。子和啊。你在族中子弟中好好挑挑。將所有年齡合適地好苗子全挑出來。讓文遠這次一次性帶回去。我們挖了他三個人。還給他更多。這個買賣他應該沒有虧本吧?這就不算虧待他了這個大舅哥還是很照顧妹夫地。”
曹純這會兒正地是傻眼了。他沒想到曹操也會耍賴。而且耍起賴還是那麼地理直氣壯。那麼地心安理得。那麼地……
“文遠。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咱們地主公。你地大舅哥太厲害了!”曹純忍着笑。心中**叨着。
張遼這次到城雖然沒有聲張,但是一次性就有三千精銳步騎兵護送進城的場景還是落在了衆多的有心人眼中。加上張遼有沒有刻意隱瞞,軍旗、將旗和他本人都是明明白白的亮出來的,在張遼進城不到一刻鐘,城中的諸多勢力便全部得到了這個消息。
“德高先生,始宗先生,適才下人來報,說是幽州牧張遼將軍已經進城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走進一個清雅的院落中,邊走邊向院中大樹下正在對弈的兩個中年文士說道。
兩名文士聞言同時將手中的棋子拋入面前的棋盒中,其中清瘦說道:“仲宣,你可曾確認?”
“德高先生,學生已經確認過了,卻是張遼將軍本人。”青年人不慌不忙的說。
“德高兄,仲宣素來機敏,當不會有錯。”說話卻是另一中年文士,面容略帶病色,但身形卻有些福態。
“這位張將軍乃是曹公親信,我等此次若要成事,他卻是能影響曹公決策之人。我欲登門拜訪,始宗、仲宣,你們以爲如何?”
“這些日子我等拜訪的人也不少
沒人能給出明確回答。曹公又是避而不見……罷罷t3撞撞大運也好,再活動一次就是。”那個被稱爲始宗兄的人無奈道。
“二位先生,學生以爲此時先生們不宜氣餒。雖然未得到明確回答,但至少沒有明確的拒絕,這就不是壞消息。我們完全可以平和的心態去拜訪張遼將軍,畢竟人家是康成公的弟子,還有拯救東觀藏書這樣有功於士林的舉止。我等身爲士林一員,上門拜訪亦是常理。”年輕人微笑道。
“哈哈哈!德高兄,意下如何?”福態文士笑道。
“呵呵!”清瘦文士輕捋着鬍鬚滿意的說道:“不錯!仲宣不愧爲王謙兄之子,伯先生的高徒。那陳孔璋雖然文章華美精妙,然以某觀之,卻不如仲宣多矣!便是這心思機敏,也和仲宣相差太遠。好啊!”
面對長輩的讚許,那年輕人卻平靜的很,既沒有欣喜的爲之驕傲,也沒有虛位的謙虛,只是靜靜的侍立在一邊,傾聽着長輩的話。這種和年齡不相符合的表現卻是得到了兩名文士的讚許,他們相識一眼,分別能看到各自眼中掩飾不住的讚許。
“那我們何時登門?”福態文士問道。
“仲宣,你說呢?”清瘦文士沒有回答,反而將問題甩給年輕人。
“以學生之見,明日最好。”年輕人斟酌了一下後回答。
明日。”那清瘦文士拍板了。
那個年輕人的話同樣在也城好幾處響起,對於如今已經名震天下的張遼,這些人沒有不熟悉的。且不說城世家都中曾有人和張遼正面交鋒過諸侯又何嘗沒吃過張遼的虧。唯一沒有和張遼有過交集的便是韓遂、劉璋和張魯了。
“先生,你爲何如此重視那張遼?”
韓遂的住處,此次保護着韓遂到城的部將成宜問道。
對成宜的稱呼,韓遂心中相當滿意,不愧是自己的親信部下,話說得就是舒心。韓遂曾經是涼州名士,雖然這數十年一直身在軍旅,但他還是以自己名士的身份自豪,也要求自己的親信稱呼自己先生。
“呵呵!你不懂啊!”韓遂此時絲毫看不出他被人稱爲“黃河九曲”的那種狡詐,只能看到一個和藹可親的六旬老人。
“還請先生賜教!”成宜身爲韓遂心腹,自然知道如何能討韓遂的歡心。
“你不明白的,因爲你尚未達到那種境界。不過你只要知道一點就足夠了,將來對上曹軍,無論是誰都沒有這個張遼可怕!”韓遂沉聲說道。
成宜雙眉緊鎖,他雖然不知道韓遂爲何如此說,但這麼多年下來,他已經養成了絕對服從的習慣。他只要牢記韓遂的教導就行,別的一概不管。
“四公子,這個張遼實在讓人頭疼,若非他極力反對,兩年前的聯姻未必會成泡影啊!”孫權使的住所中呂範搖着頭嘆道。
“子衡先生,此事早已過去,不提也罷。不過他對子女的愛護我倒是極欽佩的,能提出讓自己女兒自主選婿,此非常人所能及也!”
“此次範與四公子北上,一則爲賀曹昂大婚,二則便是重提這聯姻一事。此次若要成事,還是要這位張將軍鬆口才行。”
“匡雖與先生北上,但卻並不贊同聯姻。何況此次還是瞞着母親要將小妹嫁於曹家。爲何二兄非要如此呢?”
“四公子,主公也是無奈。去年主公得罪了曹操,今年又面對黃祖的壓力。若再不能得到曹操的諒解,那便是數面受敵。爲了孫討逆留下的基業,主公也只能行此和親之事啦!聽說孫小姐曾和那張遼有過交情,即便是嫁到曹家,那張遼乃是**舊之人,因會給予照顧,也不會讓孫小姐受到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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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人欺負?她不欺負別人便是好的了。”
呂範聞言愕然……
此時的張遼還不知道他又被曹操和很多人惦記上了,已經安頓下來的他正在拉着他帶來的三隻獒犬在院子中訓練,他可是希望一年之後便能夠在遊獵時讓它們排上用處。一旁的張震、張綺和三個還被婢女抱在懷中的孩子正興致勃勃的看着父親訓狗,還時不時的叫好助威,這讓張遼有些馬戲團的感覺。
“你們這羣小傢伙,看着父親耍把式嗎?都過來吧!一起好好玩玩!”
張遼停止訓狗,一把將女兒張綺抱起,又拉着長子張震,和獒犬玩鬧起來。
三人的笑聲夾雜着幾個小孩子的叫聲,好一派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