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給元一一萬個膽子,他都不敢跟大乘級別強者大打出手,但是現在不同了,得到了兇魂,而且還是大乘級別的兇魂,他的實力至少能夠翻上一倍,另外,哪怕他還照樣不是獅鷲的對手,他還有仙骨能夠提供一次保命的機會。
突兀骨知道元一的手段,也放心他留下來對付獅鷲,因此當下就拋給了他一黑色珠子,說到,“這是地魔傳訊珠,你用他可以聯繫到我,不管我們只間隔了多遠的距離,我先走了,日後再見”。
“日後再見”,元一對他報以微笑,有這位話癆少年一路陪伴,他的苦行的生活可是多了幾分色彩。
當下,突兀骨背後的雙翅展開,渾身冒出滾滾黑霧,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天際。
突兀骨走後,元一看向那獅鷲,問道,“跑了一個了,你不準備追嗎”。
“殺了你,他也逃不了”,獅鷲輕蔑地聲音傳來,並不認爲元一能夠擋住他多久,看向元一的目光滿是怨毒。
元一聽聞,一生冷笑,當下張嘴噴出一個掙扎着的魂魄,外表模糊,外形類似蜥蜴,正是那大乘級別的兇魂。
不管這兇魂生前實力生前的實力如何強大,現如今的它只不過是一縷魂魄罷了,在元一佛元的束縛之下,根本無法動彈半分,而就在對面獅鷲因爲見到一個大乘魂魄,而露出驚駭地目光之際,元一張嘴咬破舌尖,朝着那兇魂噴出一口精血。
元一是佛門修士,精血至剛至陽,噴到陰屬性的魂魄上後,立馬如同滾燙的岩漿一般。將兇魂侵蝕得滋滋作響,內部噴涌出滾滾煞氣,抵擋住精血的侵蝕。而趁着這個時候,元一雙手結古怪印法。一印打到了兇魂之上。
瞬間,無聲的慘叫出現,兇魂彷彿受到了極大的折磨,黑氣噴涌,融合着元一的精血,電光火石之間,魂體扭曲,凝聚成一詭異的符文。出現在獅鷲面前,看得他目光變得錯愕。
“愚蠢的傢伙,你必須要爲你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一生冷哼,元一張嘴,噴出一百零八顆猩紅色的沙子,凝聚成一把血紅色的寶劍,剛纔凝聚出來的符文,此刻立馬印到了寶劍上面,瞬間隱沒其中。
頃刻間。一股恐怖至極的氣息爆發而出,在這股氣息下,哪怕是身爲寶物主人的元一。都爲之呼吸困難,彷彿面前的不是一把寶劍,而是一隻殺人無數的絕世兇獸。
“不好,仙器,你竟然有仙器,這怎麼可能”,獅鷲嘴裡傳出一聲驚呼,哪怕強大如他們獅鷲一族,都只有一件仙器鎮壓氣運。哪怕大乘期的他,連碰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他無法想象,元一這個弱小的可憐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有一件仙器。
短暫的震驚,經歷過一場有一場生死廝殺的他,立馬就反應過來,認識到修爲低下的元一,哪怕擁有仙器,也根本無法發揮出仙器真正的力量,而他面前,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滅殺了元一,他就立馬擁有一件仙器,到時候縱橫大荒指日可待。
當下,他從人形變成了原來的模樣,一隻體型巨大的獅鷲,一個獅的威武腦袋,一對老鷹的翅膀,本來應該是四條腿,每一條腿都是一隻鋒利的鳥爪,但是現如今,只剩下三條了,看樣子,他要從天狼蛛的手中逃走也不是什麼代價都不用付出。
若是被其他人所傷,破損的肉身自然能夠輕鬆恢復過來,但是天狼蛛不同,被他咬斷了一條腿,比被強*則攻擊還要恐怖,他除非是飛昇,否則的話,恐怕都沒有機會補上最後一條腿,這估計也是他那麼怨恨元一兩人的緣故,寧願守在這路口處等待兩人出來。
當下,這獅鷲雙翅劇烈震動,捲起恐怖狂風,就要朝着元一猛撲而來,滅殺元一,奪取仙器。
可是,他的輕視,將給他帶來恐怖災難,他做夢都應該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兇獸馭寶決這樣一門秘術,可以讓低修爲的人,越好幾級使用高等的寶物,更有元一這樣的怪胎,修爲低下的時候,就能夠獲取一個大乘級別的兇魂,因此註定了他的悲劇。
只見那血色寶劍,在符文印入劍身後,立馬劇烈地抖動了起來,一股紅色的波動,從寶劍上面散發而出,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瞬間,元一的目之所及,天地失去了色彩,變爲了單純的血色,大地上花草紛紛枯萎,小動物則是一瞬間身體枯萎,變成乾屍躺在了地上。
大地裂開,紅色的液體涌出,元一剛開始還以爲是岩漿,結果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猩紅的鮮血,以極快的速度淹沒大地,不一會兒就淹沒了元一的腳踝,帶給元一腳部一種刺痛的感覺。
這個,就是元一做夢都想得到的領域了,無量恆沙雖然只有四條法則,但都是很完整的法則,交織起來,完全足夠匯聚成一個領域,這樣一個領域,從元一得自修羅一族的信息,叫做血殺領域,幾乎十個修羅凝聚出來的領域,有九個就是這種血殺領域,剩下一個,是修羅王族才能夠凝聚出來的血神界。
就在這個領域已出現後,元一就立馬知道,都不用他動用仙骨的最後手段了,這個領域就足以要獅鷲的命,下界的人,哪怕再強大,都是無法抵擋由仙器凝聚而成領域。
果不其然,在這領域覆蓋住獅鷲後,本來正在朝着下方俯衝的獅鷲,立馬如同掉入蜘蛛網的蟲子一般,猛地停頓了下來,拼命地掙扎着,卻根本無法擺脫束縛,而很快,他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面滲着鮮血,很快就如同是血裡面撈出來的人一般。
他越是掙扎,鮮血留得卻是越快,很快他的身體漸漸的消瘦了下來。
“砰”,“砰”,“砰”,獅鷲一瞬間引爆了幾件珍藏的寶物,想要藉此擺脫束縛,但是,這些寶物的自保,僅僅只是帶給了領域一些衝擊,卻根本無法真正撼動這個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