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何小鷗沒有說話,安靜的趴在歐陽鐸的背上,靜靜的;在快速路上行駛不過半小時便下起雨。
“下雨了?”被雨淋的何小鷗說。
“嗯 ,我們快些,萬一下大就糟了。”歐陽鐸回覆。
“好。”小鷗迴應,並用力的抱着歐陽鐸。夏天的雨,快,猛,完全不給人準備的時間,歐陽鐸話音剛落,頃盆的大雨傾泄而下,密集的雨箭,彷彿瀑布一樣落向大地,打在人身上也生疼。歐陽鐸騎着騎着停了下來。
“怎麼停了,很危險的。”小鷗喊到,歐陽鐸並沒有回答,只是自顧的下車,脫下上衣,圍在還沒來及反應的小鷗身上,雨太大,這個多少遮擋着點,看着歐陽鐸的上衣雖是休閒服,沒有溼透,小鷗則全身通透。歐陽鐸脫下上衣,黑色的襯衫瞬間貼在堅實的胸膛上。
“可是,你怎麼辦?雨會淋透你。”小鷗說。
“沒事,別管我,管好你自己,抱緊。”歐陽鐸將何小鷗緊緊的包好,‘圍’在自己的身上,向前方駛去。
加速度,當急流的大雨遇見逆駛的高速度,雨水會變成利器,高速行駛中,歐陽鐸的肩及手臂就被這種利器割傷,他顧及不上,一心的加速,把何小鷗安全送回,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先變成中雨,再到小雨,直至後來的細雨;落下的細雨還沒有何小鷗他們身上流下的“雨水”多。
“到了”,歐陽鐸把車騎到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對後面的何小鷗說;此時的何小鷗竟然睡着了“醒醒,我們到了。”歐陽鐸有些哭笑不得。
“嗯 ,不下了?”何小鷗語無倫次的醒來,歐陽鐸的衣服裹的太緊,她自己完全解不開,看何小鷗掙扎許久還不下車,歐陽鐸才意識到,順手弄一下衣服。衝開束縛,何小鷗下車。
“這是哪兒?”摘下頭盔說。
“這是我家樓下的停車室,你溼透了,先上去換身衣服再回去。”歐陽鐸說着拉起何小鷗走進電梯。
“可是,我……”還有沒有完全清醒的何小鷗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沒有辦法把你送回去,雨還在下,又不能讓你走回去,所以,先進來,等衣服幹了”爲了讓小鷗安心,歐陽鐸解釋,打開房門,拉何小鷗。歐陽鐸的家,何小鷗並不太陌生,之前的記憶還有。
“我這裡有兩個浴室,稍後,你在右邊的浴室,把溼衣服 換了。”歐陽鐸指着右側說。
“可,可我沒帶衣服。”何小鷗看着自己還在滴水的衣服說。
“你等一下。”歐陽鐸說着,走進了臥室,出來時,手中拿了一套,女式衣服。
“這個?”何小鷗疑惑。
“這個是上次你落在我車上的,已經洗過”,歐陽鐸說着將衣服遞給小鷗,何小鷗接過衣服,朝歐陽鐸指的浴室走去。歐陽鐸走進了另一衛生間,這間是淋浴,他打開熱水,在熱水中,吃力的將死死粘粘在身上的襯衫脫掉,鏡中發現自己胸前及肩上的幾道雨水劃痕,明白,爲什麼在路上會感到身上會陌名的疼。半小時後,何小鷗洗好,換好,走了出來;看到歐陽鐸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是裸露着上身,何小鷗不敢直視。
“那個,我用了你的吹風機,因爲……”何小鷗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內衣沒有換,只能吹乾再穿。
歐陽鐸明白似的點頭“把這杯熱茶喝了,省得着涼”。把茶几上的一杯冒着熱氣的茶推向何小鷗。“謝謝”何小鷗起身彎腰去端茶,當靠近時,發現了歐陽鐸身上的傷,從傷口的血漬就能看出,那是新的。
“那個是怎麼弄得?”何小鷗端起熱茶問。
“雨水劃的。”歐陽鐸隨口說。
“水還能這麼厲害!”何小鷗喝着茶問。
“對,水有時很厲害。”歐陽鐸沒有解釋,貼着創可貼。
“我幫你吧。”喝着茶的何上鷗看到歐陽鐸,怎麼也貼不好時,放下手中的茶說,走到歐陽鐸的面前,歐陽鐸又一次的丟掉手中的創可貼,看着何小鷗爲自己貼,此時的何小鷗完全忘記害羞,貼完右肩後,何小鷗又走到左面,坐在沙發上,找左肩的傷口。
“怎麼會有這麼多,水竟然也像刀子一樣?”何小鷗邊貼邊不解的說。
“因爲……”歐陽鐸打算解釋轉頭,何小鷗也同時擡頭,二人又一次近距離相對,互相感受着呼吸,聽着彼此頻率一致的心跳,歐陽鐸沒有控制住自己內心的感覺,慢慢的靠近何小鷗,何小鷗也因荷爾蒙的作用,心跳加速,忘記躲閃。歐陽鐸的脣貼上時,她纔有知覺,想向後躲開,身體卻像被什麼吸住一樣,無法動彈;慢慢的她閉上眼睛,開始品嚐着愛情荷爾蒙分泌的甜蜜。在兩人沉浸在蜜糖中時,一陣電話鈴,分開後,歐陽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嘴脣,何小鷗也害羞的低着頭。
“接電話吧,找你的。”歐陽鐸說。
“哦。”何小鷗又一次慌亂了,拿起手機。
“喂。”“小鷗姐,你被雨淋到沒,你在哪兒呢?主管要去接你。”電話另一端的白靈吵到。
“我在,我在我同學家,沒有淋到,回來的早,一會就回去。”何小鷗編道。
“你同學在哪兒,離宿舍遠嗎?要是遠,歐陽主管去接你,這裡雨老大了,路上全是水。”白靈說。
“不用,不用,現在不下了,我坐地鐵回去就好。”何小鷗阻止道。
“哦,那你回來時小心。”白靈說後,掛上電話。
“我……我同事提心我,那個,雨不下了,我走了。”何小鷗說着起身拿起包,欲離開。
“我送你。”歐陽鐸站起來說。
“不用,我坐地鐵回去。”何小鷗說着向門口走去。
“我送你,就到那個路口。”歐陽鐸跟上“就是,剛纔,……對不起。”
“沒事。”聽到歐陽鐸這樣說,何小鷗隨口答道。可說完就後悔了。這是什麼呀,什麼沒事?何小鷗心裡想,聽到何小鷗的回答,歐陽鐸偷笑着穿上襯衫,拿起手中的鑰匙,帶着何小鷗出門。從公寓到停車場,歐陽鐸一路強行拉着小鷗。
“你幹嘛總遮遮擋擋。”歐陽鐸看不慣身後的何小鷗如同做賊一樣的動作。
“你家附近不會有偷排的人嗎?”何小鷗膽怯的說。
“想什麼呢?我又不是公衆人物,你也不是明星,模特,他們拍你幹嘛”說着看了一眼何小鷗。
“哦。”這句話着實令何小鷗自卑,因此坐上車一直沒有說話,歐陽鐸覺得此時的何小鷗更加可愛,有趣,時不時的看着她。
歐陽鐸的家附近雖然沒有媒體,但他和何小鷗的各種親暱動作,進入另一個人的眼裡,深深的刺痛她的心,豪車裡的她對歐陽鐸身邊的女人厭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