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說,秦天樂的威力還真是大,因爲這件事,範慎竟然在牀上躺了好幾天才緩過神來,連吐了好幾天,甚至有一次,範慎竟然吐出了一種黏黏的,綠色的東西…
在範慎的記憶裡,似乎那東西叫膽汁…
於是從此以後,他只要見到秦天樂,第一件事就是趕緊離他原點,以防自己在次被他雷到,把自己徹底的雷死!
……
當然這都是後話,範慎雖然大病了一場,但是卻依舊沒有放下手頭的工作,硬是撐着畫完了臨川縣城裡每一個街道的詳細地圖。
當他畫完最後一筆,終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看着面前這個密密麻麻的街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陳一刀的一刀幫,在西區。
範慎看着臨川的西區,皺了皺眉頭,不由的自言自語:“怪不得陳一刀要選擇西區來拒守,原來如此。”
臨川的西區,是臨近着一片的貧民區。
這片區域,除非是非常熟悉的人領路,要不然肯定迷失在裡面,當初範慎剛進入臨川,迷路的時候,就是進的這片區域。
範慎至今想起來都後怕。
如今,這片區域正好成爲了一刀幫的一道天然屏障,一刀幫這一方向,只需要派極少的人,就能守住這一片範圍極廣的地區。
至於另一面,是一片繁華的地帶,臨川許多富戶都在此地,而且每一家都有私兵,如果招惹他們,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範慎長長一嘆:“雖然我們有天時,可是沒有地利啊…”
……
天時終究不如地利,於是範慎只能祈求天樂幫的能有人和了…
“我回來了…”
殷離落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把抓起身邊的茶碗,喝盡了裡面的茶水。
“怎麼樣?”範慎擡起頭問道。
殷離落放下茶碗,笑了笑:“那羣人的來歷,查清楚了,不是那個樑靖的人,是陳一刀那個驚濤派的人,叫過來給陳一刀撐場子的。也不怎麼聽陳一刀的。”
範慎聞言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就好,這就是好兆頭了。”
殷離落點了點頭:“雖然那邊陳一刀很相信樑靖的能力,但是除了他,就只有餘強絕對的服從樑靖的安排…不像我們,都很相信你的能力。”
範慎皺了皺眉頭:“餘強?”
殷離落笑着道:“就是萬金堂的老闆,雙腿已經殘廢二十多年了,在一刀幫裡聲望極高…”
“他爲什麼那麼的服從樑靖的命令?”
“可能是因爲他知道樑靖的一些事情的緣故吧,我記得樑靖剛到臨川的時候,是去找的他才進的一刀幫。”
範慎挫着手掌,把殷離落叫到身邊的:“如果我們贏了,千萬要抓住餘強,我有事問他…”
殷離落笑了笑:“那簡單。”
範慎微微的笑道:“那就行。”
……
範慎拿起那張地圖,看着殷離落道:“其實我也沒有把握能贏。”
“你自己看,西區這裡易守難攻,我自己也沒有把握,只能找你來了。”
殷離落看着範慎:“幹嘛…”
“我要你一個人做掉所有在這片貧民區守着的一刀幫的人,暗渡陳倉…”
殷離落頭疼的道:“就我一個人?”
範慎笑道:“你一個人就夠了,你處理完之後,直接潛伏在我們的人中,你的瓊花是羣攻,在這裡正好派上用場,我會讓燕飛花直接殺進一刀幫總部的方向。”
“爲什麼只有我一個人?”殷離落皺眉道:“這麼多人我也很頭疼啊…”
“只能有一個人,其他人我會帶在另一面佯攻,他們不知道你的存在。雲林那些人不一樣,他們的身影對方一般都知道。”
“這次,全靠你了…”
殷離落皺了皺眉,隨即展顏道:“沒問題!”
範慎看着地圖,把手裡的木棒扔到了桌子上。
“成敗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