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千鋒一把抓住玉虛子,“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緊接着他怒吼道:“你這老年癡呆!吧武當上能做主精神正常的人叫出來!老子現在是來和你們商量關於你們武當山生死存亡的大事!”
解氣,解恨,爽!
但很可惜這隻能是厲千鋒的意淫,如果他真的這麼幹了,那麼接下來的就不是他和武當山商榷其生死存亡的問題,而是他被追殺如何逃命的問題。
所以事實上他只能強壓怒火,耐下心煩,認真而又仔細的道:“真人,懷化城閻羅幫的人隨時有可能殺到,還請真人早作準備。”
玉虛子聽罷“哦”了一聲,然後揹着手思量了一會兒之後道:“準備?對,是要準備一下。我說那個誰。,你把這幾位待下去好好休息,我先回去睡個回籠覺。
厲千鋒忽然覺得眼前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啊?
你丫大爺,和着繞了一圈兒又回來了!
厲千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只見他一把抓過玉虛子的衣袖,大吼道:“武當派滅頂在即,你身爲武當掌門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說睡什麼狗屁回籠覺,究竟是你沒把武當山放在眼裡,還是沒把懷化城閻羅幫隨時有可能出現的大軍放在眼裡!”
玉虛子聽罷明顯一愣,緊接着捋了捋鬍鬚,第一次嚴肅非常的道:“都不是。”
你還別說,這老道士把臉這麼一板起來,還真就有模有樣的。
這一下反倒讓厲千鋒有些不知所措,可玉虛子緊跟着那句話卻氣炸了厲千鋒的肺。
“老道士我只不過是沒把你們幾個爛番薯臭鳥蛋放在眼裡罷了。”
玉虛子這話一出口,厲千鋒身邊始終從未出過聲的夏侯俊和侯睿頓時面色鉅變。
“爛番薯?”夏侯俊眯起眼睛,一邊死死盯着玉虛子,一邊冷冷的唸叨。
“臭鳥蛋?”侯睿雖然沒由夏侯俊那麼直接,可也是面色鐵青,咬牙切齒。
厲千鋒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本來嘛,人家千里迢迢來給你通報消息,可你不當回事兒也就算了,居然還大肆羞辱來人,不得不說,這有些過分。
而厲千鋒反應過來以後,頓時寒聲道:“玉虛子!你什麼意思!”
玉虛子見狀一把拍開厲千鋒的手,懶洋洋的道:“我要睡個回籠覺。”
這一下不光厲千鋒愣住了,夏侯俊和侯睿,甚至周庵也愣住了。
“你他媽的耍我們!”侯睿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提起玉虛子,惡狠狠地道。
而玉虛子卻也不惱,甚至還伸手示意,阻止了準備撲上來動手的周庵。
只見玉虛子淡淡一笑,道:“老人家歲數大了,有些嗜睡,向睡個回籠覺怎麼了?怎地如此激動。”
而一邊的厲千鋒也知道,按照現在這個趨勢,要是鬧下去,自己這邊三個人恐怕只有狼狽逃竄的份兒了。所以他很是時機的阻止了侯睿的動作,然後面有慍色的朝着玉虛子道:“前輩,既然您如此,那我們就告退了。心我們到了,力也竭盡,告辭!”說完第一個帶頭離去。
這並不是欲擒故縱,而是他真的失望了。沒想到曾經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衰敗,再到如今名存實亡。武當雖然牆上一些,可也成了這般目空一切,坐進觀天之輩。
看來,江湖真的要經過異常洗牌了。
而這場洗牌,不論如何也要讓玉林山閻羅幫佔有一席之地!
可誰料,這個時候的玉虛子卻猛然身形一動,緊接着便不知道如何行動,已經擋在厲千鋒眼前,道:“我讓你們走了麼?”
李倩發呢個聽罷眯起眼睛,冷哼一聲,道:“怎麼,玉虛道長還打算留我們吃頓便飯不成?”
玉虛子聽罷“呵呵”一笑,道:“有何不可?”
厲千鋒卻是毫不領情的一擺手,道:“不必,我們走!”說完便帶着夏侯俊和侯睿準備離開。
可剛走了沒兩步,便見玉虛子再一次伸手攔住了他。
厲千鋒見狀冷笑一聲,緊跟着毫不客氣的一掌拍向玉虛子胸口。只見那原本白嫩纖細的一雙肉掌猛然爆發出一股寒氣,直逼玉虛子而來。
玉虛子見狀也不驚訝,而是伸出一隻左手,凌空畫圓,除此之外再無其餘動作。
厲千鋒見狀不由大驚,要知道以他今時今日的功力,這一章要是打實誠了,恐怕少說也是個骨斷筋折,筋脈受損。可掌勢已去,如若強行回收恐怕就是他自己被反噬了。
正在厲千鋒進退兩難之際,一股一樣的吸引力從語序手中那虛畫的圈中傳來。頓時間,厲千鋒便感到自己的身體段戰的失去控制,而是由那引力擺佈。這一下,那與那本直奔語序胸口的手掌則順着玉虛子手掌畫圈的方向猛的偏轉,不敬沒有打中玉虛子,還露出老大的破綻,將整個背後幾乎全部呈現在玉虛子眼前。
而玉虛子見狀則是淡笑着伸出手,在厲千鋒背後拍了一下,這一下根本沒用多大力度,可是藉着厲千鋒身體失去掌控的衝勁,厲千鋒整個人踉蹌向前數步,險些撞在觀內的樑柱上之後,這才作罷。
厲千鋒被這麼出奇的一手製住以後,頓時轉過頭望着玉虛子,真心實意的讚歎道:“好一個以柔克剛,武當這功夫當真是名不虛傳。”
玉虛子見狀也頗爲得意的道:“過獎,過獎。”
可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李強能辨插口道:“只可惜人不怎麼樣,白白浪費了這等俊俏的身手!”
好吧,這纔是厲千鋒的爲人作派。
厲千鋒這後一句話一出口,頓時讓玉虛子的面色古怪起來,就好像吃了蒼蠅一般。
厲千鋒見狀得意的朝着玉虛子撇了撇嘴,緊跟着玉虛子幾乎把眉頭擰到了一起。,可終究沒有說什麼。
“老瘋子!”厲千鋒則朝着玉虛子狠狠“呸”了一口,便帶着侯睿和夏侯俊大步離去。
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緊接着一名武當弟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只是他此時渾身是血,看上去好不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