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楚韻王曹玉林響應靖邊王曹玉峰,反!
瀘州秦巽王曹玉亮響應靖邊王曹玉峰,反!
武州魯陽王曹玉強響應靖邊王曹玉峰,反!
天下八州,算上始作俑者曹玉峰已經有四個州犯上作亂。可以說這天下,基本上已經有大半個江山已經與曹憲爲敵。
而且,萊州,武州都是大魏出強兵的地方,民風彪悍,勇猛好武。
對於曹憲來說,現在就是危急存亡之際!
可誰也沒有想到,此時的深宮之內,曹憲卻好像絲毫不知道一般,坐在御花園內垂釣。
身邊是他的親信安世平,靜立一邊侍候。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忽然間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在安世平耳邊低聲兩句。安世平聽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那名小太監退下。然後便輕手輕腳的來到曹憲身邊,低聲道:“皇上,軍情急報••••••”
可沒等他說完,便見曹憲擺了擺手,阻止了他,然後曹憲猛的睜開眼睛,頭也不回的道:“我那幾個兄弟按耐不住了?”
安世平也不驚訝,而是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道:“皇上聖明!”
曹憲見安世平應了他,也不驚慌,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徐徐吐出,頗爲無奈的道:“反吧,反吧。都反吧,正好都殺了!”說到最後的時候,已是透着一股陰森的殺意。
在一邊的安世平對於曹憲如此驚人的快速轉變,卻似乎好像沒有絲毫影響一般,繼續道:“皇上,您的意思是••••••”
曹憲聽罷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朝中還有什麼可堪一用的大將麼?”
安世平聽罷卻並不言語,畢竟宦官干政惹人話柄,他小心謹慎了一輩子,不然也不可能在這諾大的京城之內經歷三朝而屹立不倒。
曹憲見狀也不怪他,而是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道:“前朝老將都被先皇啥的差不多了,本朝也無甚能夠力挽狂瀾的俊傑,只有幾個自以爲讀過幾本兵書就自以爲可當上將軍的空談之輩。軍中後繼無人,朝中卻也是黨派林立,相互碾壓。,而其中最大的勢力段陽已經到了曹玉峰手下。看這樣子,簡直可以說是朕的天下傾覆在即啊!”
一邊的安世平聽罷曹憲這話,顧不得察言觀色,連忙跪地不起,不敢說一句話。
曹憲見狀卻是呵呵一笑,道:“安老,您看着我長大,這裡也沒什麼外人,不必拘謹。”
安世平聽罷卻是有些顫抖的道:“皇上您是天子,能陪着您是奴才的福分,奴才不敢妄自居功。”
曹憲聽罷卻是搖了搖頭,道:“母后走得早,先皇待我如草芥,是您一手把我帶大,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爹。”
安世平聽罷連忙跪地不起,連連叩首道:“奴才不敢!”
曹憲見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總之我自己心裡有數。對了,您老今年七十多了吧。”
安世平見曹憲換了話茬,連忙答道:“回皇上話,老奴今年七十三了。”
曹憲“哦”了一聲,隨後微笑着對安世平開口道:“當年的無神軍第一刺客,不知道還拿得起刀麼?”
安世平聽罷不由一愣,可緊接着便低眉順目的道:“老奴這把刀雖然多年不用鏽了,可磨一磨應該還能用。”話道已經有些準備爲曹憲慷慨赴死的摸樣。
曹憲將簡裝忍不住笑了笑,道:“放心吧,不是要你去殺誰,就是想讓你幫朕送個消息。”
安世平聽罷不免一怔,緊接着便開口道:“但憑皇上吩咐。”
曹憲聽罷放下手中的魚竿,從袖中拿出一封條陳,遞給安世平道:“把它送到玉林山閻羅幫內,一定要親手交給厲千鋒,萬不可假於人手。”
安世平恭恭敬敬的接過,然後便徐徐退下。
曹憲見裝也不多說,而是繼續拿起魚竿垂釣。
忽然間,魚竿一陣顫動,曹憲連忙提起魚竿。只見一條足有小半尺長的金色鯉魚被他拉了起來。
曹憲接過之後望了望那嘴巴上掛着魚鉤,一張一合,看上去頗爲悽慘。
而曹憲望着那可憐的金色鯉魚卻是笑了,笑的異常開心。
半晌之後,他解下那條魚,將其重新送入池中,然後另有它意的道:“魚兒上鉤了。”話罷之後便轉身搖搖晃晃的朝着遠處離去,同時還不忘笑道:“魚就是魚,金鯉魚不過龍門依舊不過是魚。想跟龍搶東西,你們還不配!”
與此同時,京城鑾儀衛指揮所內,譚恆正站在忠信堂內,靜靜地凝望着眼前歷代指揮使的牌位。
忠信堂,鑾儀衛供奉歷代指揮使牌位的地方。
而譚恆百年之後如果不出意外,也會供奉在這裡。
可是不知爲何,譚恆望着眼前的一衆牌位卻沒有絲毫自豪或者得意之色。相反,到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悲慼之感。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輕輕地叩門聲。
“進來!”譚恆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緊接着,一個頗爲俊朗的青年穿着一身鑾儀衛的火鳳官袍走了進來。一見譚恆他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師徒禮,道:“師傅。”
譚恆轉頭望着眼前的青年,帶着自豪的神色笑了笑,道:“明兒,起來吧。”
那青年聽罷也不做作,直接起身道:“師傅,我已經回家探過我父親的口風了。”
譚恆聽罷眉頭一挑,道:“定邊侯怎麼說?”可話罷之後未等青年回話便繼續道:“以我對你家老頭兒的瞭解,估計是暴跳如雷罵你不忠不孝,可最後卻打算安排你離開京城吧。”
原來這青年就是定邊侯的二公子,秦明,如今乃是鑾儀衛指揮使僉事,是譚恆最得力的屬下,也是其最得意的弟子。
秦明聽罷譚恆的話之後點了點頭,道:“師傅料事如神。”
譚恆聽罷卻是笑道:“什麼料事如神,不過是根據現有的情報進行合理的推理罷了,你也可以的。而且甚至會做的更好。”
秦明聽罷也不推脫,而是直接一抱拳,道:“謝謝師傅。”可話罷之後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譚恆那健壯淡淡一笑,道:“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秦明這纔好像鼓足勇氣,道:“師傅,爲什麼接應二爺的時候,必須要帶上我父親手下的十八精騎?”
Ps:之前的靖邊侯就是定邊侯,一時手誤,向各位讀者道歉。解釋一下,以免大家看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