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並不是世代爲將,高家先祖是做古玩生意的。後大魏太祖起兵,高家青囊相助,這纔有了現在的高侯爺。
而這七寶靈玉實際上正是高家先祖一次偶然下得到的。
因其成色上佳,再加上頗有些年頭,所以便被高家先祖留下,並未出手,傳至今日。
當日的東瀛劍聖龍本玄藏也是爲了此物而來,不過後來高崗便將此物隨身攜帶。
而之前厲千鋒等人前去武當上的時候,不知爲何,他在練功的時候忽然發現進境出奇的快。後來仔細研究之下,他卻發現每當他開始打坐的時候,便從腰間有一股清流隨之移動,就好像催化劑一般,讓他的真氣每運轉一個周天,其壯大速度遠超平常。
而那清流傳來的方向正是七寶靈玉所在。
不過這種情況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只有明月高掛之際和朝陽最烈之時,一共兩個時辰的時間。
但就算是如此,對於高崗的作用也是非比尋常
厲千鋒聽的是目瞪口呆,暗自感嘆道這小子運氣好。
而高崗見厲千鋒聽罷這一番話之後雖然有些驚訝,卻毫無貪婪之色,頓時忍不住笑道:“幫助當真好氣魄,居然對此等武林人夢寐以求的寶物絲毫也不動心。”
厲千鋒聽罷淡然一笑,道:“說不動心是假的,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別不是你的就是花盡百般心思也是枉然。而且你敢當面和我說這一番話,自然有所依仗。哪怕你有一顆赤子之心,可你我都不是傻瓜。”說完也不看高崗的反應,而是豪飲了一口便開始仰望着天上皎潔的月色。
高崗簡裝呵呵一笑,確實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而是繼續道:“幫主說得對,其實我讓夢琪試過,同樣是我高家的家傳心法,七寶靈玉對她卻是無用。”
厲千鋒聽罷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隨後便開口道:“說吧,你跟着我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別告訴我你就是專門來向我坦白的。反正我是不信。”
高崗聽罷頓時躬身而立,朝着厲千鋒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後居然“撲通”一聲跪下道:“高崗在此先行謝過幫主活命之恩,另外還有兩個不情之請,還望幫主成全。”說完就是一個響頭便要磕下去。
厲千鋒這個時候確實猛地生出一隻手,扶住了他,皺了皺眉頭道:“天,地,君親,師。哪一樣我也不是,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豈是說能貴就能跪的!說吧,你究竟有什麼不情之請,我聽着呢。”
高崗見狀不由得一愣,緊接着便應了聲“是”。起身道:“請幫戶明示,這一次出行爲何要帶上鉛華倩華姑娘和司興宗那小子,而不是從來與您形影不離的夏侯前輩和侯大人呢?”
厲千鋒聽罷確實笑了笑,道:“這算什麼不情之請,直言不諱就是。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謝倩華和司興宗那小子究竟有多少斤兩。知人,才能善用。”
高崗聽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緊接着便反應過來,有些好奇的道:“哪爲何不帶上巴馬哈爾?”
厲千鋒聽罷卻是一笑,道:“你倒真是打破沙鍋問到底啊。”
一邊的高崗見厲千鋒似乎沒有動怒的意思,便笑道:“屬下不敢。”
厲千鋒搖頭笑了笑,繼續道:“巴馬哈爾他另有任務。”說完從懷中取出一本簿冊在高崗眼前晃了晃。
高崗凝神望去,之間簿冊上寫着《天罡戰氣總決》幾個字。
來這裡的日子已經不短了,他自然知道這是李方的家傳絕學。再一聯繫厲千鋒之前所說的話,頓時明白過來道:“幫主是想吧李大人的功夫傳給巴馬哈爾?可巴馬哈爾可是元人!”
厲千鋒確實擺了擺手,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烈日了的草原之王不也是當今聖上封的麼?既然如此,巴馬哈爾就是我大威德子民,而不是什麼元人。老李是爲了我死的,到最後連個披麻戴孝的人都沒有,如果不給他找一脈相火傳承下去,我對得起他麼?我已經想好了,明日臨走之前我就讓巴馬哈爾拜到老李膝下,給老李當個義子,再把這《天罡戰氣》傳給他。他的喊名字名字我都想好了,叫李存孝。”
高崗聽的目瞪口呆,可反應過來以後便連忙勸阻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望幫主三思。”
厲千鋒決然的擺了擺手,道:“吾意已決,無須在言。巴馬哈爾雖然愚魯了一些,可天生神力,是修習《天罡戰氣》的絕佳材料。只要嚴加督促,前途不可限量。況且我會看嚴他的,在我手心裡他翻不起什麼風浪。還是說說你所謂之不情之請的另一件事吧。”
高崗簡裝知道厲千鋒已經打定主意,現在怎麼勸都是無妄之功,不如日後從長計議。於是便沒有再提,而是說起了第二件事情。
可這話還未出口,編譯時有些面紅耳赤,帶說出之後更是羞澀難當,也聽得厲千鋒目瞪口呆。
“樹下過些日子想要與夢琪完婚,還望幫主做個高堂。”
厲千鋒頓時吃驚不已,新鄉這算是“閃婚”的古代版?
毛線球的兩個人認識不到半年這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不過思量一番之後便擦測出一二。
二人俱是家破人亡,孤苦無依,自然會有同病相憐之情。再加上韓夢琪外柔內剛,雖然曾經流落風塵,但也是出淤泥而不染,品貌也是上佳。
高崗也是一表人才,還定這個侯爵的爵位,更難得的是雖然出身高貴,但卻沒有紈絝之氣,反而有一顆赤子之心。從當初在萊州他爲那羣百姓出頭就可以看出。
二人結合倒也算是天作之合。
只是爲什麼要找他厲千鋒作爲高堂讓他有些不理解。
難道我長得有這麼老?
一想到這裡,厲千鋒過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高崗見裝還以爲厲千鋒不同意,連忙跪倒在地上,開口道:“幫助之恩,情同再造。高崗家破人亡,只能以高堂之情待之。視幫主如父之長兄,還望幫主不吝成全。”
厲千鋒聽罷這才明白過來,笑道:“我說過不答應麼?既然如此我就做一回高堂。你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高崗聽罷頓時欣喜地回道:“本來打算過兩天挑個和熬日子再和幫主稟告,不過幫主若是有事就在明天好了。”
誰知厲千鋒卻是搖了搖頭,道:“婚姻大事豈可草草了事。精心準備,大不了我晚些時日出行便可。下月十五日子不錯,就那天吧。卻很少呢麼跟我說,我來解決,既然做兄長就要有個座兄長的樣子。”
高崗聽罷喜極而泣。
卻不知,厲千鋒心中卻是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