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凌雪走了之後,南宮雲跟司馬凌晨也準備回景王府,既然塵埃落定,食通天的事情也該着手處理了。
“王爺你說我們這麼突然回去,是不是會嚇到王府的人呢?”
南宮雲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感嘆:“都已經離開這麼長時間了,如今倒是有些不習慣,府中的一草一木,都變得陌生了呢。”、
司馬凌晨從身後將人攬住,“那你到底是喜歡王府呢,還是別處呢?”
“哼,當然不喜歡王府了,沒事就有人找麻煩,想清靜清靜都不行,王爺你倒是給妾身一個喜歡的理由啊。”
司馬凌晨無奈的閉上眼,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悶聲道:“可只有那裡纔是我們的家呢,王府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本王一直都捨不得,若是可以的話,將來把他們都送走了,宅子裡頭就隨你處置。”
她搖頭轉過身去,捧着他的臉:“王爺,那樣美好的日子可還沒到來,我們如今還要會景王府去看看你的女人呢。”
她咬牙重重道,故意提醒他柳碧瑩還在府中的事實,走了以個阮心寧,還有一個不省油的燈,累覺不愛。
“雲兒這是吃醋了嗎?她只是名義上的側妃,本王從來沒有碰過她,你儘管放心好了。”
“知道了,王爺難道覺得妾身會這麼小氣?只不過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絕對休了你。”
牙刷與男人不能共用,這是她做人的宗旨,哪怕是多麼好的極品男人,若是要跟別人一同享用,光想想就覺得噁心,趁早拜拜。
“……”司馬凌晨。
從沒有聽說過哪個王爺不是三妻四妾,唯獨他只有一個王妃,府中的側妃還是個擺設。
但也只有他的王妃與衆不同,可遇不可求,司馬凌晨無比慶幸,當初沒有拒絕這門親事。
否則這一生,都不會與她相遇,甚至是成爲陌路人,感謝老天,讓我遇見你,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
“好了,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是要中午啓程還是傍晚呢?”
“等趙飛回來就走。”
他一大早被南宮雲指派出去查一些事情,如今已經是午時三刻,去了這麼長時間,南宮雲擔心出師不利。、
事實她的擔憂成真,趙飛風塵僕僕的回來之後,衝她搖頭,意思是事情並沒有辦妥。
南宮雲道:“沒關係,這不能怪你,本來此事我就不抱什麼希望,辛苦了,你先收拾東西,我們先回王府吧。”
趙飛恭敬的退了下去,司馬凌晨好奇的問,“是出了什麼事情?你連本王都要隱瞞?只讓趙飛獨自一人去哪裡?”
南宮雲知道他多想,看着那有些嚴肅的臉,推着他的肩膀將人按回椅子上,不急不緩道:“王爺有所不知,食通天是被人盯上了,我不想暴露身份,纔想讓他過去周旋一下,可如今並不順利,看來還沒有那麼快可以擺脫呢?”
“既然如此你還不動用本王留給你的人?”
她搖頭拒絕了,“那些人不到關鍵時刻,暴露了始終不好,再說不過是區區一個酒樓,就算是拿不回來也沒什麼,誰知道司馬凌昭什麼時候就反悔,這裡一日是他的天下,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司馬凌晨將人狠狠抱住,“對不起,若不是嫁給本王,你就不必過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王爺怕我會後悔嗎?”
他搖頭:“只是心中對你有愧。”
“只要你不娶側妃,那麼這一輩子就值了。”
我不怕跟你出生入死,擔驚受怕,只求你最後不要丟下我獨自一人,在這個異鄉世界,你是我全部的賭注,所以不能輸。
“你放心吧,本王這一輩子,只有你一個王妃了,至於側妃,不會有了。”
南宮雲笑了笑,捏着他的鼻子,“可是府中還有一個呢。”
司馬凌晨抓住她作亂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很是認真道:“本王會想辦法將她送走的,這裡的位置,一直都只有你一個。”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跟她說,彷彿一個堅定的承諾。
南宮雲眼眶有些紅,笑了笑,靠在他身上:“突然這麼煽情,會讓妾身十分不習慣的。”
司馬凌晨笑道:“我怕你對本王沒信心,我們已經死裡逃生那麼多次,實在不忍心讓你再亂想了。”
她這一次着實被感動了,像貓兒一般蹭着他溫暖的胸膛,遲遲不肯離去。
一行人回到景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因爲沒有事先跟管家打招呼,大門還是關着的。
趙飛上去敲門的時候管家一看王爺在身後,嚇得不輕。
“王爺回來了?”
“是啊,管家是否府中一切如常。”
老管家點着頭,一邊將兩扇大門朝兩邊打開,將人迎了進來,府中很快就熱鬧了起來,當然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竟然沒有人去通知柳碧瑩。
她知道的時候氣得不輕,提着裙襬匆忙就要過來找司馬凌晨,只是南宮雲也在,原先想好的話一下子都被堵在了喉嚨,什麼也說不出來。
“王爺,王妃。”
南宮雲看着她的臉,氣色不錯,倒是比先前更豐潤了許多。
“原來是側妃,許久不見了,側妃倒是變得漂亮了。”
沒有女人不喜歡聽到別人讚美自己,哪怕是自己的敵人,臉上露出笑容,“王妃也是呢,自從王妃跟王爺離開之後,妾身日日再此守候,如今好不容易將你們給盼回來了。”
“是啊,我們回來了,辛苦側妃了,在此日日等候我們,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王爺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
“真的嗎?
柳碧瑩眼前一亮,心道自己一定有機會了,從前王爺會用身體不適來推脫自己,如今既然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總該跟自己圓房了吧?
“當真是真的,側妃可以放心了。”
“太好了,妾身這就去吩咐廚子準備好酒菜,今晚可以給王爺王妃接風洗塵。”
南宮雲可不是不知道她心中打什麼主意,搖搖頭拒絕了。
“側妃,王爺的身體雖然恢復了大半,只可惜不能喝酒也不能近女色,否則的話還會功虧一簣的。”
“咳咳!”
司馬凌晨正在喝茶,茶水都噴到了衣袖上,嗆得她不斷咳嗽。
這個理由,也只有她能想出來,不近女色?
出家嗎?
不過他不反對就是了,只要柳碧瑩不要繼續纏着自己,日後在府中,若她不死心着實會讓自己頭疼。
柳碧瑩呆呆看着南宮雲,又看看司馬凌晨,驚得瞪目結舌,王爺不能近女色豈不是讓自己所有的計劃都落空了?
按照這樣下去什麼會後才能跟自己圓房?
“那大夫沒有說什麼時候纔可以完全恢復嗎?”她急切的問。
南宮雲搖頭:“沒有,這個要看情形,若是運氣好的話,一年半載就可以了,若是運氣不好的話,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的。”
“啊?”
南宮雲在心中暗笑,這麼逆天的謊言你也是真信了,她都佩服自己,是怎麼想到的?
柳碧瑩一聽,臉上難掩失望,沒想到想利用接風洗塵宴來多親近親近王爺都不行。
那麼日後想要找寄回單獨相處就更不容易了,南宮雲在府中,一定會處處破壞自己的好事
顯然王爺如今也不待見自己,不過她向來都對自己十分有信心,只要王爺跟她有過夫妻關係之後,就一定會被她迷住。
幾人心思各異,南宮雲想將人打發走,無奈柳碧瑩一臉的癡迷盯着司馬凌晨,不願離去。
看得南宮雲怒從心頭起,這可是老孃的男人,你竟然敢覬覦?
還一看就是小半個時辰,你究竟還要不要臉呢?
柳碧瑩也是個不識趣的,南宮雲眼中已經散發出殺氣了,她卻去從察覺,依舊情意綿綿的對着司馬凌晨。
“咳咳!那個王爺,我們今天趕路也十分勞累了,大夫說過你的身體要多注意,不如妾身還是先送您回房歇着吧。”
司馬凌晨虛弱的點點頭,“也好。”
夫妻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柳碧瑩就是想找機會留下來,也找不到藉口了。
只能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那眼神中,要多不捨就有多不捨,纏綿無比,南宮雲看得打起寒顫。
“王爺一回府就四處放電,真是不安分。”
雖然聽不明白“放電”是什麼意思,但他知道南宮雲是吃醋了,只能準備哄人。
那知道她狠狠的擰了一下他胳膊,指着遠處大喊一聲:“王爺你看?”
司馬凌晨順着視線看去,不解問道:“看什麼?”
“妾身原先種在這裡的花呢?”
司馬凌晨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乖的搖頭,“本王與你一同離開,怎麼會知道你的花呢?何況我們這麼長時間不在府中,怕是凋謝了吧。”
“不可能。”
“是什麼花,你很喜歡的話本王吩咐人重新給你栽種就是了,種滿整個花園都沒問題,只要你喜歡就行。”
南宮雲衝過去四處撥開花叢,草叢找,失望的看了一遍,哪裡還有花的影子,根本連根莖都不見了。
“是誰幹的?“
若是知道是誰敢的話,她一定要將她剝皮,花了這麼多心血栽種的花,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還被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