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兇犯
書畫看着櫃子裡的那眼睛,十分嚇人,眼睛的周圍,竟是膝蓋,而兩個膝蓋的縫隙之間,竟是他的手,那種感覺太怪異,書畫只覺得一陣噁心。
根本看不出那人是如何擠在那麼小的衣櫃櫃子裡的。
“小姐,快別看了。”書畫捂住了曲檀香的眼睛,“咱們快出去吧?”
北冥齊聽見他們幾人說的話,幾步走過來問道,“檀香,你怎麼了?”曲檀香卻只是搖搖頭道,“沒什麼,我出去。”
“你真的沒事嗎?”北冥齊看着曲檀香慘白的臉,很是擔心。
曲檀香點點頭,“阿檀真的沒事,請齊王殿下快些將那兇犯從櫃子裡面抓出來罷。小暖,快扶我出去!”
小暖聽了,便過來扶好了曲檀香道,“這櫃子裡真的有人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啊,小姐你看出來了嗎?”
“別問了小暖,”檀香早已被那景象驚嚇到了,忙對書畫道,“書畫姐姐,你扶我一下,我要出去。”
可是書畫卻已經癱軟在地上,起都起不來,哪裡還有力氣去扶檀香,於是對小暖道,“小暖,快點扶小姐出去,不要再進來了。”
小暖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就扶着曲檀香出去了,北冥淩也跟着曲檀香和小暖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問道,“你們看見什麼了?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裡面有多麼東西?”
出了茶室內間,來到外面,小暖扶着曲檀香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曲檀香一坐下便道,“快,小暖,去把書畫姐姐也扶出來。”
“是,小姐!”小暖一頭霧水,但還是去了內室。
她進去的時候,書畫正坐在地上,用手蒙着自己的眼睛,那那個禁軍頭領正在和北冥齊商議要如何才能將那兇犯抓出來。
小暖走過去問道,“敢問這兇犯爲什麼這麼難抓啊?”
那禁軍頭領看了看小暖,擺擺手道,“你們女人家的,快點離開這裡,懂什麼,礙手礙腳的。”小暖聞言,立即不幹了,“怎麼?女子怎麼就礙手礙腳了?你若真那麼厲害,就把他從櫃子裡抓出來啊!”
“說得跟你能抓出來似的,”那禁軍頭領十分不屑地道,“你若能將他抓出來,我跪下來給你磕頭都成!不行就趕緊出去!”
小暖聽了,瞥了那禁軍頭領一眼,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要算話?”
禁軍頭領看小暖這架勢,立即不服氣了,大聲說道,“你若能將那兇犯抓出來,我頂跪下來給你磕頭!”這話一出口,連在樓梯口守着的禁衛軍都聽到了。
小暖看着禁軍頭領漲得通紅的臉龐,和認真倔強的眼神,不由得樂了,“將軍你確定真的要和我打這個賭嗎?小暖輸了不怕,只怕將軍臉上會不好看啊!”
“哼,我臉上不好看?”怎麼可能,我們這麼多禁軍將士們都想不出來辦法,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若能想出辦法來,那還不笑掉大牙了?“沒什麼不好看的,你倒是說說,要怎麼抓出來?你要是抓不出來就趕緊出去。”
北冥齊見那禁軍頭領急了,有點爲難小暖的意思,若小暖真的抓出來了,禁軍頭領臉上不好看,若沒有抓出來,檀香甚至碧落宮臉上都不好看,還是勸和一下罷,這樣想着,便對你那禁軍頭領道,“將軍,本王看還是先想法子將這個櫃子擡回禁軍府,然後大家再商議對策比較好。”
哪知禁軍頭領卻並不領情,道,“多謝齊王殿下,本將軍今日倒想看這位姑娘她有什麼好法子能夠抓住這兇犯!”
書畫等了半天也不見小暖來扶自己,又聽見這番話,於是依舊捂着眼睛道,“小暖,算了,你扶我出去好了。”
小暖卻道,“書畫姐姐,你且稍等一等,我給這位將軍逮住這個兇犯我們就出去。”說完這話,轉過身的小暖就拿過三名守着櫃子的將士一人的大刀,一下子,比對着那櫃子,對着那禁軍頭領道,“請將軍看好了!”
那禁軍頭領還是很不服氣,臉上滿是看笑話的表情。
小暖看了看他的表情,微笑一下,用力地砍了下去。
“咔擦”一聲,那櫃子裂了一條縫,除此之外,別無變化,那兇犯依舊躲在裡面。
“哈哈哈哈!”禁軍頭領見了,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姑娘說的法子嗎?”
小暖見他笑,也跟着笑了,禁軍頭領看她笑,於是便不笑了,“小姑娘,不行就趕緊走罷,不要在這裡消磨時間了,本將軍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
“小暖,怎麼了?”曲檀香在外室見小暖和書畫遲遲沒有出來,便問道,“怎麼還不扶書畫姐姐出來?”
書畫聞言便捂着眼睛道,“小姐,小暖正在和將軍打賭,說她能抓出那櫃子裡的兇犯!”
“什麼?”曲檀香聽完,十分驚訝,忙站起來走到內室邊,伸手招呼小暖,“小暖,別鬧了,快過來!”
小暖卻笑着道,“小姐,你就看我的吧!”說着掄起那把大刀,再次用力地砍了下去。
“小暖!”
隨着曲檀香的尖叫,那櫃子發出異常沉悶的咔嚓聲音,然後,啪嗒一聲,變成兩半掉在了地上。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那個兇犯在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角度摺疊在一起,還等大家細細查看到底是如何摺疊的,那人便迅速起身,欲往茶室外跑去。
“哪裡跑?”那兇犯估計怎麼也沒想到,會被禁軍將軍一個掃堂腿給掃趴下了,另外的三個禁軍將士立即上前將那兇犯摁住了,反手捆綁好,拉他站了起來。
曲檀香被眼前這一瞬間的事情給驚訝得半張着嘴,“小暖?”
書畫聽了這嗶哩啪啦一陣亂響,悄悄地鬆開手指縫去看外面的情況,卻見眼前的櫃子早已被劈成了兩半,而那櫃子裡的人早已不見了。
“那兇犯呢?”書畫不禁問道。
小暖哐噹一聲扔下那把刀,走過來扶起了書畫,“書畫姐姐,起來吧!”
就着小暖的手上力氣,書畫總算是站起來了,看着那被五花大綁的人,正想問此人是誰,卻發現那人正在看着自己,眼睛滴溜溜地轉着,十分狡猾的樣子......
這不就是剛剛那個在櫃子裡的人嗎?書畫再次重新打量了下,此人膀大腰圓,身高八尺有餘,她實在驚訝,不禁道,“如此大塊頭的一個人,是怎麼塞進那麼小的櫃子裡的?”
“是縮骨功,沒什麼了不起的。”
大家聞聲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影一也來到了這裡,正雙手抱胸站在門口。
“影一,你怎麼也進來了?”書畫問道。
影一毫不在意地道,“茶館老闆叫我上來挑茶具啊!”
那禁軍頭領也在安排禁軍將士們將那個五花大綁的兇犯押回禁軍府,聽候審問。那三個將士齊聲對那頭領道,“得令!”說完三人就押着那兇犯離去了,樓梯口守着的禁軍也都跟在後面下樓去了。
那禁軍頭領轉身就對小暖道,“姑娘,是本將軍小看姑娘了,我們一直想着將兇犯抓出來,姑娘卻別出心裁,讓兇犯掉出來,實在是高!”說着就拱手行禮道,“本將軍向姑娘賠禮。”
“將軍真的只賠禮就行了嗎?我怎麼在外面聽到將軍說若是我家小暖將兇犯抓到,就跪下磕頭嗎?怎的現在小暖真的做到了,將軍卻只賠禮,而不下跪磕頭呢?”曲檀香見那將軍似有隻以賠禮就打發了小暖的意思,便出聲問道。
北冥淩在外室也聽得清清楚楚,本來她就對此事好奇不已,但不得不陪着檀香在外室,如今又看見這麼一個情景,立即也站了過來,“就是啊,大將軍,當時本公主可是聽得真真的,大將軍可是男子漢,要說話算話哦!”、
那禁軍頭領的臉經過檀香和北冥淩這麼一說,早已漲得紫紅,求助地看向了北冥齊,“齊王殿下?”
北冥齊搖搖頭道,“本王也愛莫能助,剛剛不久之前,本王就建議你算了,將軍非要繼續和姑娘打賭。”北冥齊表示自己也不會幫忙。
那將軍見事情形態發展超乎自己的預料,而且自己身爲禁軍大將軍,若是不履行之前的諾言,此事傳出去,恐怕以後會很難服衆!於是他拱手行禮,道,“各位請放心,本將軍說倒做到。”說完那將軍便要跪下了。
“不要!”
小暖見那將軍真的要跪下,立即上前拉住了將軍道,“將軍,小暖也只是不滿將軍隨意輕視女子而已,更不在乎打盹的輸贏,將軍因此也無需下跪磕頭,只要將軍對小暖賠禮道歉便可以了。”
“什麼?”禁軍將軍的眼睛裡寫滿了四個字“不敢相信。”
小暖攔着就快下跪下去的禁軍將領,“將軍只需要給小暖賠禮道歉便可。”
北冥齊見禁軍頭領還在發愣,便道,“怎麼將軍不願賠禮道歉?”
“將軍應該是想下跪磕頭罷?”北冥淩也湊了進來,“是不是啊將軍?”
曲檀香見北冥淩又開始胡鬧,便上前和小暖一起扶起了將軍,順便對北冥淩道,“好了,公主別鬧了。”
“小暖姑娘當真接受本將軍的賠禮道歉?”
“那是當然了,只要將軍肯道歉,收回小女子只會礙手礙腳這句話,小暖自然既往不咎。”小暖微笑着,臉上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而是發自肺腑誠懇。
禁軍將領臉上的赧然消失不見,被小暖正直的眼神鼓勵到了,他鄭重地拱手向小暖,北冥淩,曲檀香和書畫,分別鞠了一躬,道,“各位女子,請大家原諒本人粗鄙魯莽,輕視了各位,如今本人真心認識到自己的狹隘,特向各位賠禮道歉,還請各位女子見諒,寬恕本人。”
小暖聞言,便道,“將軍能賠禮道歉就行了。”
北冥淩也笑着道,“將軍還是運氣好,遇見了我們小暖這樣心地善良的姑娘,若是別的什麼人,那就不好說了。”
“公主又開始調皮了。”北冥齊見北冥淩如此說,便道,“將軍既已得到衆位女子的諒解,還是早些回禁軍府去審問剛纔那位兇犯,也好將功補過。”
曲檀香聞言也上前道,“正是呢,將軍還是早些回去罷,我們也要繼續趕路了。”
“是,末將這就回去審問那兇犯,定早日撬開那兇犯的嘴巴。”禁軍頭領道。
北冥齊聞言揮揮手道,“去罷。”
禁軍頭領聞言便行了禮,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