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做主
想了想,韓東轉頭對周正道:“這個雷鋼,好好地查一查!”
周正點了點頭,心想這個雷鋼竟然被韓東給惦記上了,那他基本上就被宣判了死刑,就算這幾張紙上面陳訴的事情不一定是真實的,但是至少可以看出這個雷鋼肯定不是什麼好角色,真要查的話,肯定能夠查出很多問題來,要收拾他肯定是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他背後會牽扯到誰。
範良兵這時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韓東見狀便笑着道:“範秘書長了解這個雷鋼?”
“也談不上多麼瞭解,只是知道他的一些情況,這人是省政協委員,他的水產生意做得很大,全市各區都有青江水產公司的業務,在很多地方,青江水產甚至壟斷了當地的水產業務,也有很多人舉報過他,只是最終結果都不了了之。”範良兵道,對於這個雷鋼的情況,他可是聽說過很多的,這個人完全就是仗着有強大的關係網,到處欺行霸市,引起了很大的民怨,只是一直都沒有被查處而已。
他將這個雷鋼的所作所爲給韓東簡明扼要地訴說了一番,雖然有些方面他也沒有說得特別詳細,但是措辭方面很講究,認真一想便能夠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
韓東聽了,沒有立即表態,不過在他的心中,已經決定,這個雷鋼一定要剷除。
周正看着韓東的臉色,便已經明白了韓東的心意,心中暗想得加快動作才行。這個雷鋼能夠引起韓東的親自重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這個時侯,鎮政府門口,有鎮領導出來跟大家對話溝通,只是羣情激奮,溝通的效果明顯很不好。
“走,鎮政府不管用,我們去區政府,找區長,我們就不相信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區政府不行我們就去市政府,市政府不行我們就去中央!”一個高大的男子憤怒地大聲吼道,在他的帶動下,人羣開始繼續往前移動。
沿着這條街往前,便可以直達信山區區政府,這些人估計是看到在鎮政府不能解決問題,所以便想着去區政府鬧事,反正他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通過這種辦法來把事情鬧大,這樣就可以吸引大領導的注意,只有有大領導關注這件事情,他們相信就會迎來轉機。
韓東讓於有關緩緩地開着車子,跟着人羣繼續往前。
沒多久,便到了信山廣場,那些人直奔信山區政府。
而區政府門口,卻早已經停了不少的警車,一些警察早就嚴陣以待了。
“嚴厲打擊圍攻政府,干擾政府正常工作秩序的行爲!”
在市政府大門左右兩側,都牽起了警示的橫幅,很顯然區政府是得到了消息,提前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工作。
看到這一幕,韓東的心中油然地升起了一股憤怒,老百姓不是洪水猛獸,犯得着像這樣如臨大敵嗎?這樣子,真正有冤屈的老百姓,他們的死活又有誰來管。
前行的人羣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即便又勇敢地上前,跟區政府門口的警察對峙起來,由此也看得出來,這些人是很有血性也很團結的。
一個肥頭大耳的官員在警察背後探出頭來,他手中拿着一個擴音器,一邊勸說人們要理智要相信政府要相信法律,一邊又威脅這些人,說這是政府機關辦公的地方,大家這樣圍着,嚴重影響政府機關的正常工作,這是違法的行爲,希望大家趕緊散去,有什麼情況,要通過正常渠道反映。
只是這個官員的話,反而激起了這些人的血性,羣情越發地激奮起來,前面的幾個大漢擡着屍體跟警察開始衝突起來。
場面變得有些難以控制了,那個肥頭大耳的官員見狀,早就把頭縮了回去,在那裡指揮警察們一定要將人們擋住。
見這樣子,韓東便吩咐了李知秋一聲,讓他給信山區區委書記翁伯良打電話。
李知秋撥通了翁伯良的電話,自報了身份,隨後指出韓東就在信山區委門口,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翁伯良沒有在區裡面,而是去郊區視察工作去了,接到了李知秋的電話,他便預感到區裡面出了事,隨即打電話給區長羅靜科。
信山區區長羅靜科此刻正端着一杯茶,站在區政府辦公樓八樓的辦公室的窗邊,一臉惱火地看着樓下鬧事的人們,眉頭緊緊地皺着,這些刁民真是讓人頭痛啊,抓也抓不得,趕也趕不走,如果被哪個領導看到了,又要吃掛落。
手機響起來,羅靜科拿出來一看,是區委書記翁伯良打來的,接起來客氣地道:“伯良書記你好。”
“靜科啊,你趕緊去門口。”電話中翁伯良的語氣很急迫。
這讓羅靜科心中有些納悶,心想他翁伯良不是說到郊區去視察工作了嗎,怎麼也知道區政府門口發生了什麼事情,按說這麼點小事他也不至於這麼關心吧。
“伯良書記放心好了,一點小事情而已,我已經讓黃偉東下去處理了,那些人很快便可以勸走。”羅靜科一副很平靜的語氣。
電話那頭的翁伯良一聽,頓時氣壞了,心想這個羅靜科,這下是踢到鐵板了,估計是韓東來信山區視察,正好碰到了這個事情,這下羅靜科的位置只怕有些不穩了。本來羅靜科還是很配合他的工作的,所以翁伯良對羅靜科比較滿意,從內心來說他也不願意羅靜科出什麼事情,畢竟現在區委區政府的班子已經磨合得很好了,如果忽然換一個區長,只怕又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磨合,這對工作也是不利的。
“我說靜科啊,你怎麼回事,韓書記就在門外,無論什麼事情,一定要妥善處理啊。”翁伯良恨鐵不成鋼地道。
“啊……”羅靜科吃了一驚,手中的電話差點落到了地上,他想不到韓東竟然就在門口,“那我趕緊下去。”
掛了電話,羅靜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了想,便帶上秘書,急匆匆地下了樓,在下樓的過程之中,他用電話給市政府秘書長打了個電話,快速地吩咐了一番,隨後他便從底樓的後門溜了出去,上了車,對早已經等候在外面的司機道:“去市裡面繞一圈!”
在這一瞬間,羅靜科已經想好了,雖然韓東就在外面,但是自己可不能這麼貿然地下去,因爲如果自己直接下去,那韓東肯定會認爲自己不對,隨便派個人下來頂缸又不能妥善地處理事情,這就會給韓東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相反,自己只要裝出一副到外面視察工作在得到通報以後才急匆匆地趕回來的樣子,那麼韓東就算心中不滿,也不至於把自己怎麼樣,至於先前自己打電話派下去頂雷的黃偉東,那就看他的造化了,反正正好先前自己是用手機給他打的電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辦公室的。
等了幾分鐘,還是沒有人下來,而現場的情況已經有些失控了,韓東心中很是惱火,這個翁伯良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通知了區長羅靜科下來的嗎,怎麼還沒有反應,這個羅靜科在搞些什麼。
“知秋,你去控制一下局面。”韓東只好讓李知秋出面了。
原本韓東還是想將事情控制在信山區,讓翁伯良來解決的,但是現在韓東既然已經讓李知秋出面了,那麼韓東絕對不會讓這個事情輕易地完結。
李知秋得令,下車跨步上前,從人羣之中迅速地擠到了警察面前,將手中的證件遞到了他的面前。那個警察正在嚴陣以待地防備着前面的人,見這小子忽然遞過來一個證件,很是不爽,不過低頭看到證件上面的具體情況,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李知秋便不再管他,從他身邊擠了過去,走到那個肥頭大耳的男子身邊,沉聲道:“我是市委韓書記的秘書李知秋,這是我的證件,請你把擴音器給我。”他一邊說着,將自己的證件遞過去,一邊伸手去接那傢伙手中的擴音器。
黃偉東被李知秋的氣勢給鎮住了,讓李知秋很輕易地拿走了擴音器。
“鄉親們,大家安靜一下,我是市委韓書記的秘書,我叫李知秋,大家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但是請大家安靜下來,也不要亂擠,大家的事情我已經大致瞭解過,韓書記一定會爲大家做主的。”李知秋舉着擴音器大聲地道。
騷亂的人羣開始緩慢地安靜了下來,有人認出了李知秋,便對他的話多了幾分信任。
“我剛纔看到他了的,我還以爲他是記者呢,我把申訴材料都給了他一份,想不到他是市委書記的秘書,市委書記都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那易德彪的冤屈就有地方申了。”
“鄉親們,大家靜一靜,先聽他怎麼說!”在領頭的人的招呼下,現場的人們全都安靜了下來。
肥頭大耳的黃偉東這個時候,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不停地流着汗水,心中一個勁地念叨着:“完了,完了,韓書記肯定看到了剛纔的事情,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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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書記要來視察)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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