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
大抵都沒想到面前這個表情冰冷的美人兒一開口就問起這個問題來,三個五大三粗,一看就知道絕對是打架當中的一把好手的男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最終還是由鬆開了孫嘉瑜的男人開口。
他挑着眉角,整個人顯得邪肆又陰鬱,“怎麼着?還挺上道的?”
這三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舒茜不知道這三個男人是舒拓在什麼地方給找來的,但瞅着每個人面上的陰狠,她半分也不敢放鬆。
頓了頓,才僵着嘴角跟着開口:“放了她!”
那個她,當然指的是孫嘉瑜。
看着三個男人皆微微一愣,舒茜吸了吸鼻子,補充道:“那人給了你們多少錢,莫韶安會給你們雙份的!”
與衣衫不整,整個人形同已經被侮辱的孫嘉瑜不一樣,舒茜一身整潔的衣衫,在昏暗得幾乎只有燈光照射出來的微微光芒的地下室,卻如同最乾淨的存在。
那好像幻覺般的微微光芒,看得孫嘉瑜都跟着輕輕楞了兩秒。
她,居然來幫她!
“你也認識莫韶安?”
在舒茜看來,這些男人既然能做得出來對孫嘉瑜這樣一個千金小姐下手,所爲的不過就是女人和錢財。
莫韶安絕對是b市錢財的代表。
而有了錢,還擔心要什麼樣的女人而沒有嗎?
不過對方緊跟着的一句話還是讓她跟着愣怔了一下,皺眉,“重要的,難道不是你們想要的東西?”
“哈哈哈哈……”
誰知道,男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笑了起來,動作粗俗好不講究,“錢當然也要,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舒茜皺眉,然後聽着男人越發猥瑣的笑道:“除了錢,我們還要嚐嚐莫韶安的女人!”
轟隆——
安靜的地下停車場,空氣好像被徹底封閉了一樣。
舒茜腦袋裡有些不能控制的眩暈,似乎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莫韶安的女人!
所以剛纔,還是孫嘉瑜自己出賣了自己。
“她纔是莫韶安的女人!”
舒茜緊了緊喉嚨,還沒想好下一句該怎麼跟這些人周旋。
必須周旋,她手裡的手機也不知道打給了誰,但不管是誰,也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孫嘉瑜陡然撕破喉嚨吼出來的聲音,幾乎震得她將手中的手機也一起扔在了地上。
舒茜不可思議的瞪向長髮凌亂如同瘋婆子的孫嘉瑜。
孫嘉瑜卻好像沒有看見舒茜一樣,早已經不再高揚的氣場在幾個男人面前已經徹底收斂起來,聲音卻一聲一聲,吼得幾乎嘶啞:“她纔是莫韶安的正牌太太,她纔是莫韶安真正的女人,你們要找莫韶安的女人,找她呀!”
活該她還是做了白蓮花了!
舒茜心臟狠狠一顫,緊跟着就看見三個男人齊齊看向她的目光驟然就變了。
裹在修身牛仔褲裡的修長雙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也是莫韶安的女人!”
男人說出來的話已經帶上了一點調侃的味道,如同撿到了稀世珍寶似的,陰笑着逼近後退的舒茜:“小丫頭,還以爲你要美女救美女呢,原來是自個兒送上門來的。”
“不是……”不知道舒拓躲在哪裡,可舒茜一眼就從男人眼底看見了膨脹的慾望,和……徹骨的恨意!
恨……
短短剎那,舒茜好像弄懂了所有的來龍去脈。
莫韶安,這些男人根本不會因爲莫韶安的名頭而不會碰她和孫嘉瑜。
反倒,因爲她們跟莫韶安都扯上了關係,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什麼不是……她都說了。”似乎也覺得這個巧合好笑得很,男人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神色不明的孫嘉瑜,纔回頭赤裸裸的盯着舒茜:“你纔是莫韶安的女人。”
舒茜胸腔裡憋着一口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剛纔還真是瞎操心了,孫嘉瑜這樣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爲舒拓也卷在裡面,死了她都不會管!
“還想說你不是?”男人挑眉,笑得讓人恨得牙癢癢。
舒茜輕輕吸了口氣,心底大抵已經猜測了出來,但她仍舊鎮定得厲害,甚至柔美的眉毛連動也沒動,“以前是,但以後就不是了。”
“因爲這個女人做了小三?”
“誰是小三!你纔是小三!你根本不知道……”
男人一揮手,果然,下一秒孫嘉瑜就被身邊逮着她的兩個男人捂住了嘴。
舒茜心底有輕微的震驚,看着面前距離她不過三四米的男人。
也不知道男人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怎麼的,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在醫院停車場這樣的地方,他最應該做的,當然不是在這裡陪着舒茜拖延時間。
可……好奇心害死貓?
舒茜心念微微一動,努力迫使自己鎮定,“不管事情的經過是什麼樣子,結果都是,我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了。”
“能做他這個位置上的男人的女人,你以爲我會輕易相信你?”男人嘿嘿一笑,從頭到尾,半點沒有因爲莫韶安已經有太太這樣的事情震驚,就彷彿,這其實是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一樣。
舒茜張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先前擺着要隨着她拖延時間的男人突然揚脣一笑。
就在舒茜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徹底看清楚他的動作,男人高大健壯的身軀已經驟然朝舒茜跨來,聲音頃刻間冰冷得一點溫度都沒剩下:“我不管你以前是莫韶安的女人,還是以後是,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去玩玩吧!”
“你放開我!”
單薄的肩膀驟然被緊緊扣住,好像鐵鉗子一般的力道嚇得舒茜心臟緊縮,下意識得紅了臉迅速掙扎:“放開我!”
“再尖牙利嘴的女人,就算莫韶安玩兒過的女人,到了我們手裡還不都是一個樣?”
極度諷刺,伴隨着低沉的笑聲:“不過長得還不錯,但願在牀上也是個尤物。”
“莫韶安得罪了你是他的事情,我跟他還不共戴天呢!”
肩膀一被扣住,那一邊的手臂的力氣好像也被徹底卸掉了似的,舒茜使勁兒動着自己的左臂,卻始終用不上多大的力氣,連推開男人的手都像在欲拒還迎。
“你跟他不共戴天?”
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男人嘿嘿笑了笑,好像拎着一隻小雞仔一樣拖着舒茜大步走向旁邊的商務車,一邊冷聲命令另外兩個人:“給我一起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