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查出發帖子的人了，我那天不小心在總裁辦公室外面聽到的，總裁打電話的時候就說過了，不光發帖子的人，連拍照片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舒茜心尖輕輕顫了顫，“那結果呢？”
“結果……”
蔣溪剛剛是看着舒茜的興致不高，才慢慢扯到了這件事來說話，冷不丁的舒茜問到了結果，她頃刻間有了一點傻眼的感覺，吞吞吐吐，又有點不好意思，“這個，結果，我也，我也不清楚。”
總裁那邊，是什麼結果肯定不會當場告訴她，而且，雖然名義上是在最頂層工作，聽起來光鮮亮麗，但總歸還是沒有直接接觸到總裁的私生活，所以，她哪裡會知道？
舒茜楞了一下，瞅着蔣溪不好意思的抿脣笑容，頓了頓，笑了：“行，有機會我會問問他。”
“舒姐……”
舒茜皺了皺眉，終於注意到了東扯西扯，小臉上那抹猶豫和欲言又止始終沒有散去的蔣溪。
“我那個……”蔣溪想了又想，所有能胡亂掰扯的話題都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通了，可真正要說的話，好像怎麼也說不出口。
她猶豫着看着舒茜，面上看起來不動聲色，腦子裡卻展開了一陣激烈的對戰。
就在舒茜微微歪了歪腦袋，清亮的眼眸閃爍，等待着她開口，蔣溪遲疑着，最終又泄氣，“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問了，這事兒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吧，我要相信你！”
“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那個，我想問。”雙眸緊緊一閉，再度張開的時候，蔣溪狠狠吸了口氣，彷彿鼓起了所有的勇氣，“舒姐，我想問你前兩天報紙上面的事，都是真的嗎？”
這一回，終於輪到舒茜凝滯了。
蔣溪不問，經過這些天這麼平靜的日子，她還真有點將這件事全部拋諸腦後的意思了。
可日子過得再順心舒適，也不代表那些事情就從來沒有發生過。
“你想問，我當第三者插手總裁和孫嘉瑜的感情？”靜默了良久，等到蔣溪臉色開始極度不自在，似乎都準備開口放棄了，舒茜掀了掀眼皮子，嘴角一扯，乾淨的俏臉上一抹似笑非笑，瞅着蔣溪問。
蔣溪一愣，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舒姐，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
她怎麼可能以爲她是插手孫嘉瑜和莫韶安感情的第三者呢？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想問什麼？”舒茜笑笑，“想說什麼就說，能告訴你的，我告訴你。”
“真的？”
蔣溪似乎很意外，剛剛臉上的惶恐，迅速轉化成了興奮，“舒姐，我不是想問你是不是孫嘉瑜和總裁的第三者，我覺得你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就想問問你，你跟總裁……”
這件事壓在蔣溪心裡面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自從新聞傳出來的第一時間，不管是第一天還是第二天的，她全部都還存有當時新聞的截圖，始終，也不敢真的相信。
可說是不相信，她卻也不敢跟舒茜打一個電話確認這件事，今天，還真是碰巧！
“那些新聞，你全部都看見了。”舒茜笑笑，剛纔嘴角的那抹笑意平靜下來，倒讓蔣溪安心了許多。
她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是全部都看見了，你知道我有時候喜歡看那些八卦，但我絕對沒有要相信網上那些說法的意思，舒姐我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絕對相信你！”
“謝謝！”
這麼長時間了，除了秦薇和韓兮，舒茜似乎還第一次聽旁人說絕對相信她的話。
雖然在成人的世界裡，語言的力量早已經蒼白無力，但這句話從蔣溪嘴裡說出來，說沒有一些感動，那絕對都是假的！
“舒姐……”
“我跟總裁……”舒茜笑笑，打斷了蔣溪的欲言又止，頓了頓，才慢慢開口，“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但你需要知道的是，我不是他們感情的第三者，兩年前，總裁和孫嘉瑜的確有過一段愛情。”
蔣溪的眼睛慢慢瞪大，圓溜溜的寫滿了不敢置信，“難怪，我就覺得那位孫小姐看着總裁的眼神充滿了佔有慾！那肯定不可能是兩個毫無關係的人應該有的眼神！”
所以，一開始大家都認可莫韶安和孫嘉瑜一定是一對，就是因爲孫嘉瑜看着莫韶安的眼神，而莫韶安並沒有否認？
舒茜好笑的搖搖頭，“那是以前，至於以後，誰也說不清楚，也不好說。”
“那舒姐，你跟總裁，你們到底是不是……夫妻？”舒茜一再將話題引到莫韶安和孫嘉瑜身上，蔣溪眼底的急切慢慢也沒了地方遁形，她急性子，也完全忍不住不問。
舒茜嘴角的笑意慢慢僵下來。
休息室的門一關，平常最頂層這裡就沒有兩個人，大家都在總裁眼皮子底下工作，沒時間跟其他樓層那樣輕鬆。
但今天的休息室，在蔣溪和舒茜都不說話的時候，空氣就越發寂靜得可怕了。
蔣溪一心的好奇，連喘息聲也漸漸加重，好像舒茜說出來的肯定或者否定，將影響到她似的，她眼睛一眨不眨，嘴角抿了又抿。
“我們……”如果說了，莫韶安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們當初就是隱婚，現在莫韶安異於往常的不再允許她離開，如果她將這件事公之於衆，他會不會……
蔣溪的眼睛瞪得更大，漆黑的眼珠子裡映着舒茜的倒影。
終於。
“從你認識我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
努力佯裝的平靜，在安靜的氛圍裡，甚至讓舒茜自己都有點相信自己心底裡是沒有任何激盪的了，直到蔣溪尖銳的嗓音輕吼出聲：“你們還真的是！”
“小點聲！”
蔣溪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臉頰上似乎被這事兒給刺激得，早已經通紅一片，剛想出聲，想起來又連忙壓低了嗓音，“我還以爲這件事是空穴來風，因爲公司裡以前關於舒姐你和總裁的傳聞也不少，沒想到你們居然真的是，那前段時間舒姐你出事的時候，總裁怎麼沒有再第一時間替你澄清，你們倆……”
蔣溪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舒茜在承認她和莫韶安的關係後，渾身的力氣已經徹底用盡了，胸口裡一陣無力感直洶涌而出。
衝蔣溪擺擺手，“這件事目前還是隻有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傳出去，我人有點不舒服，改天再約你。”
“舒姐？”蔣溪驚愕的看着舒茜丟下一杯還熱着的咖啡，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