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話!
楚河對這種話反感至極!
什麼叫都是因爲他?
他讓唐月凝去砸韓天雪的店,去打韓天雪耳光了嗎?
果然,遇到事情的時候,才能看清楚一個人的人品。
以前,他覺得唐父唐母都是正直善良的好人。
遇到事情,他才發現,這夫妻倆,只有對他們女兒纔是真心真意的。
對別人,自私自利,薄情寡義,還是一對糊塗蟲。
對唐家,他已經仁至義盡。
唐家的事,他不想再管了。
他疲憊的擺擺手:“阿姨,以後你別再說這種話,不是我讓唐月凝去找韓天雪的,也不是我讓她追着我,跑去非洲的,今天晚上,我會豁出臉面,去找韓天雪,爲你們求情,都是看在我們兩家多年的情誼上,而不是因爲我欠了你們什麼,您家公司的事,我已經盡力了,以後該怎麼辦,我也和您說清楚了,您是不是願意去做,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想走,唐母連忙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小河,你不能這樣!你小時候,要不是你叔叔救了你,你早就死了,現在我們家遇到事情了,你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撒手不管。”
“我管了,”楚河皺眉說:“我剛從韓天雪那邊回來,讓人家狠狠教訓了一通,我已經盡力了,人家不聽我的,我能怎麼辦?”
唐母說:“那丫頭不是暗戀你嗎?既然她暗戀你,她怎麼可能不聽你的話?楚河,你再去幫忙說說,阿姨求求你了!”
“她現在已經不喜歡我了!”承認這一點,楚河心裡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他回頭看着唐母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就是簡氏少東家的表哥!人家已經有了那麼好的男朋友,人家還怎麼可能聽我說話?阿姨,您要是不想讓唐家的公司毀於一旦,您就照我說的,讓唐月凝去給韓天雪賠禮道歉,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往外走,唐母再怎麼叫他,他也沒回頭。
走到院子裡,唐月凝披頭散髮的從外面跑進來。
楚河沒載她,她自己沒開車,只好打了計程車回來。
一路上,她又氣又恨又怕又不甘心。
見了楚河,她立刻撲上去,抓住楚河的衣服:“楚河,你爲什麼總是丟下我?我到底哪裡不好,爲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總讓我追着你到處跑?你……你……”
她死死揪着楚河的衣服,渾身顫抖。
她只是愛這個男人。
她只是想做這個男人的妻子。
她做錯什麼了?
讓她遇到那麼可怕的事情。
她不過是砸了韓天雪店裡幾樣東西,打了韓天雪一個耳光而已,韓天雪那個賤貨,居然就要讓她家的公司倒閉。
她恨。
恨極了這世間的不公平。
她只是想嫁給她深愛的男人而已,爲什麼要這麼折磨她?
那個韓天雪,又憑什麼那麼幸運,從一個窮光蛋,變成可以掌握他們家生殺大權的人上人?
看着她狀若瘋癲的樣子,楚河噁心的要命。
就算唐父對他有救命之恩,這麼多年,他們家爲唐家鞍前馬後,唐父對他的恩情也該還清了。
更別說,他師父師母爲了救唐月凝,還搭上了兩條性命。
兩命換一命,他不欠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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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他對唐家已經仁至義盡。
他以後再也不想和唐家有任何糾纏了。
他推開唐月凝,冷冷說:“夠了!唐月凝,你連累我師父師母沒了性命,不管我以前欠你們傢什麼,我師父師母的兩條命,也足以還清了,從今以後,我和你們唐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們以後該怎麼做,我已經爲你們指了明路,以後你們愛怎樣怎樣,和我沒關係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唐母追過來,就聽到楚河要和他們家斷絕關係的話。
他們家大廈將傾,馬上就要破產,還指望着楚家能給他們家衝鋒陷陣,怎麼願意和楚家斷絕關係?
“小河,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唐母淚眼盈盈的看着楚河說:“當年要不是你唐叔叔救你,你早就死了,救命之恩,哪能說斷就斷?小河,做人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是,我承認,唐叔叔當年確實救過我!”楚河回頭,忍着心中的厭煩,冷冰冰的看她:“可我師父師母,爲了救你女兒,也丟了他們的性命!兩命換一命,我欠你們的情,我師父師母已經替我還清了,以後,我和你們家再沒任何關係,你們以後是死是活,都不要來找我了!”
“那怎麼能一樣?”唐母急慌慌說:“你師父師母救了小凝,那是你師父師母做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看在我的份上,我師父師母,怎麼可能救唐月凝?”楚河皺眉說:“阿姨,您與其和我在這裡爭論這些沒用的東西,不如和叔叔商量一下,怎麼去韓家登門道歉!你們如果有誠意,韓天雪說不定還願意放你們一馬,你們如果一直這樣胡攪蠻纏,你們唐家,就真的完了!”
說完之後,他轉身朝大門外走去。
這一次,不管唐父唐母身後叫他,他都沒有回頭。
唐母追了楚河幾步,見楚河走的頭也不回,她失魂落魄的停住腳步,扭頭看唐父:“老唐,這可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再去找人託託關係,找找那個死丫頭,求求情,”唐父惡狠狠的說:“沒良心的畜生!早知道他是這種貨色,當年就不該救他!”
“爸!”唐月凝衝到唐父面前,抓住唐父的胳膊,惶然問:“爸,咱們家的公司真快破產了嗎?”
唐父嘆口氣,安慰她:“小凝你彆着急,老實在家呆着,我再去想想辦法。”
他精籽弱,結婚之後治了三年多,他妻子才懷上這個孩子。
這是他的命根子,他寵的跟眼珠子一樣。
哪怕到了今天,他也不願意讓唐月凝出去受人委屈。
“爸,”唐月凝死死抓着唐父的衣服,哀求道:“咱們家公司一定不能破產,你可一定要想到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