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晉之的聲音,痛苦壓抑。
明幼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指都抖了。
她掛斷電話,看向戰雲霆,聲音顫抖:“曲晉之說天雪找到了,可我聽他的語氣,非常不好。”
天雪怎麼了?
受傷了?
還是……
明幼音不敢想下去。
戰雲霆安慰的拍拍她,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汽車一路風馳電掣,在韓天雪的咖啡店外停下。
不等汽車停穩,明幼音便打開車門跑出去。
一路跑進韓天雪的臥室,她看到躺在了牀上的韓天雪。
她閉着眼睛,看不出是醒着還是睡着,鼻青臉腫,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面容。
曲晉之在她牀邊坐着,握着她一隻手,臉頰埋在兩人的手臂間,看不到他的面容。
看着韓天雪被打到變形的臉,明幼音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氣的渾身發抖。
她快步走過去,盯着韓天雪的臉問:“在哪裡找到的天雪?誰幹的?”
曲晉之握着韓天雪的手擡頭,聲音沙啞:“在郊外的山林裡找到的,幾個街頭混混兒做的。”
“街頭混混爲什麼綁架天雪?”明幼音怒聲問:“是不是有人指使?”
“是,”曲晉之說:“那個人招認,有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綁架小雪,指使他們的人,沒有露面,是電話和他們聯繫的,他們也不知道是誰,阿澈已經去查了。”
兩人的說話聲,也沒把韓天雪驚醒。
看着韓天雪面目全非的臉,明幼音心疼的不行,哽咽着問:“天雪是睡着了,還是……”
“我給她打了鎮定劑,”曲晉之頹然說:“天雪嚇壞了,她認不出我是誰,我一碰她,她就尖叫。”
明幼音氣的想去宰了那幾個畜生,咬着牙問:“他們到底對天雪做什麼了?”
曲晉之把臉埋進韓天雪的掌心,一言不發。
明幼音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但她不願意承認。
不會的。
天雪不會遇到那麼殘忍的事情。
一定不會的!
“那幾個人呢?”明幼音恨的幾乎將牙根咬出血。
曲晉之沒有擡頭,悶聲回答:“在阿澈那裡。”
明幼音取出手機,手指哆嗦的厲害。
她撥通簡澈的電話,劈頭就問:“那幾個畜生呢?把地址發給我!”
明幼音居然主動給他打電話,簡澈受寵若驚,連忙將地址發給她。
明幼音收到地址,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她要去宰了那幾個畜生!
她跑出去,拽駕駛室的門,被戰雲霆按住她的手:“地址給我,我開車。”
她氣的眼睛都紅了,渾身發抖,這種狀態,實在不適合開車。
明幼音沒和他爭,把地址塞給他,自己繞到副駕駛坐。
汽車一路疾馳,駛入郊外一棟別墅。
簡澈原本在外面,明幼音和他打聽地址,他猜到明幼音或許會過來,他便趕了過來。
這是可以和他妹妹緩和關係的好機會,他一定不能錯過。
看到明幼音下車,他立刻迎了過去:“妹妹。”
明幼音氣沖沖懟回去:“誰是你妹妹?”
簡澈摸摸鼻子,沒敢再說話。
明幼音問他:“人呢?”
簡澈老實回答:“地下室。”
他在前面帶路,明幼音一言不發,跟着他朝地下室走去。
簡澈介紹情況:“你找他們也沒用,我都問過了,對方是電話和他們聯繫的,他們連對方長什麼樣都沒見到,也不知道叫什麼,住什麼地方,對方給他們打電話的卡,是太空卡,查不到人,錢是扔垃圾桶裡,讓那幾個畜生直接去拿的,由始至終,那幾個畜生都沒見過幕後主使者。”
他頓了下,又說:“不過你彆着急,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肯定能找到。”
一路沉默的明幼音,忽然開口問:“他們對天雪做什麼了?”
簡澈腳步踉蹌了下,沒敢回頭,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
明幼音咬了咬牙,“他們……他們糟蹋天雪了?”
簡澈沒敢說話。
明幼音卻懂了。
她死死咬着脣,纔沒讓自己哭出聲來,胸中的憤怒,幾乎要將她的胸口漲破。
那些畜生……
那些該死畜生!
已經走到地下室門口了。
她一把撥開簡澈,衝進地下室,徑直衝到那幾個畜生面前,狠狠踹了其中一人幾腳。
目光瞥見旁邊扔的鞭子,她撿起來,衝着幾個人,劈頭蓋臉一通狠抽。
這幾個人,被簡澈的手下抓到這裡來之後,沒少捱打,已經被折騰的半死不活。
這會兒又被明幼音一通狠抽,疼的他們死去活來,鬼哭狼嚎的慘叫。
明幼音打的精疲力盡,才瞪着其中一人問:“你們誰碰她了?說!你們誰碰她了?”
被她瞪着的男人,嚇的渾身哆嗦,哭嚎着說:“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就是拿錢辦事,別人給我們錢,讓我們做的,不關我們的事,不關我們的事……”
明幼音狠狠踹他一腳:“我問你們誰碰她了!”
那個男人已經被收拾的嚇破膽子,能說的不能說的,剛剛已經全都說過了。
這會兒又來了一個人問了一遍,他也不敢隱瞞,慘叫着說:“都、都碰了……也是那個女人讓我們乾的,不關我們的事,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
明幼音氣的眼前發黑,胸口鑽心一般的疼。
那麼好的天雪,居然被這些人渣畜生給糟蹋了。
她眼睛充血,理智全無,擡腳衝那人的命根子踹過去。
男人被踹的慘叫,褲子上很快被溼漉漉的東西浸透,看不出是血還是尿。
簡澈在旁邊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歪頭看了戰雲霆一眼。
他這妹妹太兇殘了!
也不知道戰雲霆看到這個,會不會有心理陰影?
戰雲霆只是靜靜看着,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心理陰影。
他之所以喜歡那個女孩兒,就是喜歡她的敢愛敢恨,愛憎分明。
她有時溫柔如水,有時熾烈如火。
不管什麼樣子的她,他都喜歡。
明幼音踹廢了一個人的命根子,仍不解氣。
她又朝另一個人走過去。
那個男人嚇的拼命求饒:“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們不是故意的,有人給我們錢,我們才做的,求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