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位塔靈以及萬星塔，姜元繼續陷入沉思之中。
萬星塔他也沒有走完。
只要尚未證道成聖，即可踏足天驕戰場。
這個地方他必須還要走一趟，其中關於他的修行資源。
那些修行資源關於他是否可以走到洞天境九重圓滿。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忘記馮毅與他的因果。
當時馮毅可是說過必要殺他，他至今也沒有忘記這件事。
當時還因爲馮毅當時對他的威脅，讓他因此觸發了一次劫難，解決馮毅非凡可以了結那番因果，還可以解決那場劫難，收割一顆氣運種子。
而根據因果線的指向，馮毅此時就在天驕戰場之中。
所以天驕戰場姜元必然還要去走一趟。
其中還涉及他的佈局，不拉足夠的仇恨，又怎麼引動更多的聖人。
自己修行增長的資糧還得依靠天驕戰場。
再加上天驕戰場還有萬星塔和馮毅，可以說此行必去，並且對於他的佈局還很關鍵。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很多準備要提前做好。
姜元想到這些，緩緩回神，然後看着獨孤博，手中也出現一塊白色的玉珏。
“院長，這裡面同樣記錄我對肉身道下一個境界的完整推衍，或許可行，院長不妨參考一下。”
話音落下，這塊被姜元早已記載了信息的白色玉珏緩緩飛入獨孤博的手中。
獨孤博擡手接住。
“好！”
他然後微微點頭。
下一刻，這塊白色玉珏被獨孤博貼於眉間，大量的信息飛速的涌入他的腦海中。
數十個呼吸後。
獨孤博緩緩睜開雙目，眼神中路流露出深深的思索。
“以你的推衍，豈不是說我已然具備開闢肉身第六秘境的需求？”
“不錯！”姜元點點頭。
然後再次開口：“肉身五大秘境開啓後，具備五臟神，與分別代表地風水果的四大先天生靈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種情況下，元神沒有完成蛻變，位格如何能與這些先天生靈媲美？”
“院長你也知道，五臟神也好，四大道宮中的先天生靈也罷，皆是先天而生，天地爲其父母，天生位格極高。”
“所以我之前才說，肉身道第六秘境需要院長才能嘗試，我還做不到。”
聽到姜元這番話，獨孤博略有所思，神情微凝。
“你這般說法確實也有道理！”
“若是按這個來看，我之前豈非走在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得先開闢靈臺秘境，才能仿照四大道宮那般，在體內開闢世界。”
姜元搖搖頭：“若是我這個推衍方向正確，那麼下一步也未必是開闢肉身世界。”
“哦？”獨孤博瞬間詫異的看向姜元，隨後露出疑惑之色：“這又是爲何？難道肉身道的下一步不是開闢如洞天世界那般的世界嗎？”
姜元撫着下巴略微沉吟，神色間充滿了思索之意。
過了片刻，他纔開口。
“原本我是想等我開闢了肉身第六秘境才與院長說我下一步想法，畢竟我如今的推衍也只是空中閣樓，不一定正確。”
“不過既然已經在院長面前提及此事，那我也就說說我的看法吧！”
看到姜元一幅如此認真的模樣，獨孤博也正襟危坐，神色間充滿了鄭重。
隨後，獨孤博道：“伱說！”
姜元也隨之緩緩開口：“若是開闢第六秘境，靈臺秘境，那麼理該等同於至尊境。”
“那麼下一境，至少也是媲美真仙，亦或是凌駕於真仙之上。”
“而院長的說法爲參照四大道宮成型，從而像開闢洞天世界那般再行開闢一方世界，那麼豈不是越修越回去了，拐了一條彎往回走！”
“如此一來，這條道還有開闢的必要嗎？”
聽到姜元這番話，獨孤博頓時神情一震，面露愕然，久久沒有出聲。
許久之後。
他才神色複雜的看着姜元：“你說的對！若是像我之前的想法，這條路即使走通了，那也是一條小道！”
“這種小道，即使走到路盡也是毫無意義，根本沒資源與仙路比肩，更何談通天大道。”
“之前是我有些想當然了，以洞天世界爲參考物本就是錯的！”
“凌駕於至尊之上的境界，又怎能還在參照洞天世界。”
姜元聞言也是連連點頭，隨即開口。
“是這樣的，一條道路，如果選擇了錯誤的方向或許也一樣能走出去。”
“但是道與道之間是有區別的。”
“院長也知道，放眼古今諸多紀元中，當世的仙路也可稱之爲絕頂。”
獨孤博點點頭。
“你說沒錯，這一紀元的道祖非凡人，瞭解的越多，便是越知曉道祖的強大之處。”
“那條仙路，確實可稱通天大道，放眼古今，或許這個紀元纔是最強大的紀元！”
聽到獨孤博這番話，姜元也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但是想到自己親眼所見的古天庭碎片，想到自己的所見所聞。
如果道祖和天帝皆是同一人。
那麼
他心中緩緩一沉，古天庭究竟在與誰而戰？
紀元覆滅的真相又是什麼？
古天庭被打成殘片墜落虛無之海，那又是何等級別的戰爭？
連開闢仙界，開闢仙道的道祖天帝都無法戰勝的敵人。
絕天地通是否有這個因素？
這些雜念在姜元腦海中紛紛閃過，隨後他繼續開口道。
“所以在我看來，既然要將肉身道走下去，那麼立意就必須要高，定的目標必須要足夠高。”
“不能比仙道走的窄，比仙道走的短。”
“即使走不出來也沒關係，未來終有一日會有後人走下去。”
聽到姜元這句話，獨孤博頓時神色有些振奮。
“好！就該如你說的那樣。”
“要走就走最強的道！”
“成與不成再說，就當有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
“再者說了，有仙道這條珠玉在前的道路，我等又怎麼能當瓦石。”
姜元笑着點點頭，繼續說道。
“院長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如果這一步院長能走的通，那麼下一步應該也不難，我心中也有一些想法。”
獨孤博聞言，頓時點頭。
“在這一點上，我自愧不如！如今我就當爲先驅，爲你探路！”
“你這個設想，我會不斷嘗試，若是能成，那麼我的實力必然會再進一步，放眼古今，我也當爲至強者。”
聽到此話，姜元略微沉思，心中頓時一喜。
若院長真有如此實力，那麼我也能更大膽一些！
下一刻，他雙目囧囧有神的看着獨孤博。
“院長，你就不好奇我爲何會在新聖宴會展露重瞳嗎？”
獨孤博頓時呵呵一笑。
“你如此行爲，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又何必詢問過多。”
“如今你提及此事，我想跟我說說吧？”
姜元笑着點點頭。
“還是院長目光如炬，一眼就看透！”
說話間，姜元給獨孤博和自己的茶杯分別斟滿茶水。
然後再次開口：“院長，你覺得道果有問題嗎？”
“有問題？有什麼問題？”獨孤博剛剛端起的茶杯，正欲品茗，聽到姜元這句話瞬間放下手中的茶水，露出疑惑之色。
“我聽說聖人之上皆會凝聚道果，道果這等虛幻之物，乃是修行成果的精粹，唯有聖人之上的存在可以看見並且觸摸，對於諸聖而言，聖人道果也是一種修行資源！”
獨孤博輕抿了一口滾燙的茶水，隨後笑了笑。
“你這說法確實也沒問題，道果也是一種修行資源。”
“但是效果並不算強，很難煉化吸收，故而世間衆生也沒有因此而產生廝殺掠奪。”
“一顆同等層次的聖人道果，即使獲得，也增強不了多少大道感悟。”
“對修行的增長雖還算不錯，但走到聖人這等層次，壽命悠長，修行的積累算不得什麼難題。”
姜元道：“若是還有什麼手段全部將其吞噬煉化呢？”
獨孤博看着姜元：“你是說吞噬大道吧！”
“吞噬這條道雖然強大，自古以來能掌握的人很少，但並非沒有人掌握！”
說到這裡，獨孤博再次看了看姜元。
“但我從未聽說有誰依靠這條吞噬大道做到你這等地步。”
聽到番話，姜元並沒有任何表態。
他心中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自己擁有這等強大的吞噬能力，並非單單依靠吞噬大道。
要知道，所謂的吞噬大道不過是他吞噬神體所附帶的效果。
而且這個效果乃是在他體內孕育一條新生的吞噬大道。
對於體內孕育的那條初生的吞噬大道，他直接高達百分百的掌握度，直接化身爲吞噬道主。
其效果自然與尋常修行者掌握吞噬大道效果有着天壤之別。
腦海中想着這些，姜元隨後再次開口：“那院長可曾見過書中的記載，掌握吞噬大道的聖人可以將道果化爲養料。”
獨孤博微微點頭：“在古籍上看到過關於這個的記載！”
“在嚴格意義上來說，吞噬他人道果是一條邪路，是魔道，而非正道。”
“但是執掌吞噬大道，確實對道果的利用率極高。”
姜元聞言，然後繼續說道：“所以會不會所謂的道果，本就是一條錯誤的路。是某位無上存在故意佈下的局。”
獨孤博微微搖頭：“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能與你探討這個問題，或許只有道祖，天帝般的人物。”
姜元也笑了笑：“也是，想這些不過是徒增煩惱，杞人憂天！”
隨後。
姜元繼續開口。
“院長，你也知曉我身具吞噬大道，我欲布個局，引兩域四海的妖聖入局。”
聽到姜元這番話，獨孤博眼中瞬間精光一閃。
“這就是你爲何會在前幾日的新聖宴會上展露你隱藏許久的重瞳異象原因？”
“是的！”姜元點點頭。
“你小子，之前也隱藏夠深的，連我都不知道！”獨孤博笑道。
姜元隨之拱手：“還請院長見諒，這個特徵太明顯，實力不夠就展現出來，極容易招來未知的敵視和暗殺。”
獨孤博頓時頗爲贊同的點頭。
“你這番做法做的不錯，確實該如此！”
“如今你既然佈局，那麼也說明你想明白了，你這是想借我妖聖道果，助你快速修行吧！”
姜元哂然一笑：“還是院長懂我！我確實有這個想法。”
“之前院長說過，時光長河下游未來那一角並沒有改變，說明將來那場席捲人族三域的浩劫沒那麼簡單，即使以院長如今的實力也不能阻止。”
“那麼說明這場浩劫的幕後主使不是如今的妖族，而是域外三大神山。”
聽到姜元這番話，獨孤博頗爲贊同的點點頭。
“你說的不錯！這也是我心中的猜測！”
姜元繼續道：“所以我想借我成聖佈局，引世間妖聖入局。院長如今的實力除你我以及我那位道侶之外再無人知曉。”
“世間妖聖不知道院長的實力，必然會入局。”
“尤其我到時候會前往域外星空，採取渡劫的方式成聖，凝聚聖人道果。”
“到時我聖人劫的異象，足以驚動五域四海。”
聽到姜元此話，獨孤博微笑的面容瞬間一怔。
然後他連忙道：“不可！！！”
姜元有些迷惑的看着獨孤博。
“院長，什麼不可？”
“不可採取渡劫的方式成聖！”獨孤博面容凝重之色，隨後他又道：“這千萬不可！！！”
“爲何不可？”姜元面容平靜的看着獨孤博。獨孤博緩緩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聖人劫可不能現世。”
“你要知道，天劫消跡無蹤已經有百萬之久，在時間上幾乎等同於絕天天通的時間段。”
“域外三大神山皆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仙人。”
“他們沉眠於神山這等特殊的環境中，其目的何爲？”
“不過就是等待仙門重開的那一日，他們能重新迴歸仙界。”
“倘若聖人劫現世，不論你是用何等的手段和藉口掩蓋真相，都必然會有仙人從三大神山蘇醒，前往你渡劫之地。”
“倘若是仙人還好，我還能對付，但若是真仙那就危險了。”
靜靜的聽完獨孤博這番話，姜元也眉頭微皺。
這也是他之前擔心的事情，怕的是真仙從神山中復甦，前來一探究竟。
到那個時候，憑藉真仙的實力，一旦抱有惡意，即使是獨孤博如今的實力都難以抵擋。
而且這個可能性並非沒有，反而極高。
根據萬星塔的塔靈所言。
域外三大神山中的仙被他稱之爲墮仙，爲了延長壽命不擇手段。
歷史上，波及五域四海的諸多浩劫便是由三大神山爲主導形成的。
這一次大概也不會例外。
因此難保踏入塵世間的上古墮仙不會對自己出手。
所以獨孤博這番勸誡的話語並沒有說錯，這確實有可能發生。
姜元也早就知道，一直在擔心這一點，所以也一直在遲疑。
不過他心中早已有所計量，此時面對獨孤博的擔憂之詞，他眉頭散開，旋即微微一笑。
“院長，此事不急！”
“距離我這個安排，還要一段時間。”
“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幹，也要積累足夠的底蘊。”
“至於最終的計劃，還要看院長對靈臺秘境開闢的進度。”
聽到這番話，獨孤博眼神微微一凝。
“你是說，如果我開闢肉身道第六秘境成功，你就會採取渡劫成聖的方式吸引世間目光？”
“不錯！”姜元點點頭，然後繼續道：“院長如果走到這一步，那麼則代表院長爲雙道至尊之境。”
“如此加持之下即使不是古今至尊中最強的存在，也應該是一等一的存在纔是，即使秦嶺至尊也未必有院長這般強大。”
聽到姜元這番話，獨孤博頓時自信點頭。
“如你所說，如果你推測是正確，我能開闢肉身第六秘境，靈臺秘境。”
“那麼不說可以比肩初代人皇，於人道領域的絕巔逆真仙。”
“至少也相差不大！”
“即使真仙出世，我也無懼！”
“現在的真仙可沒有上古時期的那麼強大！”
“他們沉眠瞭如此之久，不可能沒有一點影響。”
聽到獨孤博這番話，姜元也舒了一口氣，緩緩流出一抹笑容。
“既然如此，那此事咱不急着下決定。”
“院長若是能開闢肉身第六秘境，靈臺秘境。”
“那麼我乾脆就玩一把大的！”
“此事若是能成，我實力必然會扶搖直上，或許能跨入聖人王的領域。”
獨孤博微微點頭：“那麼就一切再看吧！”
姜元道：“既然如此，那院長可要現在就嘗試嘗試開闢肉身第六境。”
看到獨孤博望過來的目光，姜元也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隨即開口道：“院長無須擔憂我的安危！”
“在踏入聖人領域之前，我不會再離開東域。”
“而且院長也知道學生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極高，又哪還有什麼危險。”
聽到姜元這番話，獨孤博也微微點頭。
“也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是沒人人對你有威脅了。”
“尤其是你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都快追上了，能威脅你的人更少了。”
“只要你自己別想不開，跑去南嶺亦或是西荒這兩處妖族的領地，你就還是安全的。”
姜元笑了笑。
在這之前，他確實還有一點想法去西荒打個秋風，讓自己順利的完成洞天境最後的積累，走到洞天境九重真正圓滿的層次。
如今倒是沒這個必要。
反正天驕戰場必然是要去，此乃一舉多得之事。
尤其是解決馮毅後，自己還能收穫一顆氣運種子。
任何氣運種子對他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物品。
他能走到這一步，可以說絕大部分的功勞在先天氣運之上。
沒有如此超絕的天賦，他又怎麼能在這個年齡走到這一步。
若說“努力”二字？
世間衆生億萬萬，比他更努力的必然多的多。
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姜元也做出了決定了，不久之後自己去天驕戰場走一趟。
就在這時。
獨孤博道：“你可聽過虛空道經？”
“虛空道經？”姜元微微一愣，隨後開口：“這不是秦嶺至尊所編寫的一本經書嗎？難道院長知道此物在何處？”
獨孤博點點頭：“知道，你也知道我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極深，其中就有虛空道經的緣故。”
說到這裡，獨孤博神色感嘆。
“見過虛空道經，我才知曉當年秦嶺至尊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有多深，那是遠遠超越我的程度，應該達到了九成掌握度的門檻。”
聽到這番話，姜元心中一喜。
隨着大道掌握度的增加，越往後面進步越加的困難。
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雖然七成多的空間大道掌握度遠不是他的上限，但是掌握度繼續往上增加，所花費的時間必然還要增加。
但如果有虛空道經做爲參悟則就不一樣了。
自己對於空間大道的掌握效率必然大漲。
沒有積累足夠的底蘊之前，姜元也不可能前往域外星空渡劫成聖。
姜元隨即開口：“院長，虛空道經在何處？”
獨孤博笑了笑：“天元聖地！你放心，那位老傢伙雖然厲害，當年借虛空道經給我一觀，爺不過是爲了卻一段因果！”
“我與那老傢伙雖然有一些私交，所以聖院纔會坐落在天元聖域之內。”
“不過你放心，今日不管那老傢伙借亦或是不借，我必然會爲你借來一觀。”
說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獨孤博的話語變得斬釘截鐵。
姜元口中喃喃：“天元聖地嗎？”
隨即他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微微一笑：“也好，正好我也去了卻一段因果。”
“因果，什麼因果？”獨孤博申請中略顯詫異。
姜元擡手一揮：“院長請看。”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虛空中瞬間生成一道光幕。
光幕中的畫面，赫然是他當初逃離天元聖域邊界的所見所聞。
隨着光幕中畫面的變化，姜元也把當初關於秦芸發生的這件事同時說了出來。
片刻之後。
光幕中，隨着姜元承受了沈浪一擊逃出天元聖域邊界之後。
浮現在兩人面前的光幕這才緩緩消散。
“原來如此！”
獨孤博微微頷首。
隨後繼續說道：“秦嶺至尊的後人竟然淪落到這一步，我是萬萬沒想到！那小女娃也幸好遇到了你，若不是你，那小女娃可就慘嘍。”
姜元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獨孤博又道：“不過話說回來，這確實是一番因果，正好可以找這個理由上面，找那個老傢伙說道說道。”
姜元道：“那就拜託院長了！對於那本虛空道經，我也很感興趣。”
獨孤博呵呵一笑：“放心吧！我親自出面，相信那老傢伙會識趣的。”
話音落下，獨孤博也隨之起身。
下一刻，他對着遙遠嘴脣微動。
數息之後，獨孤博笑了笑。
“走吧！我也和天魔教教主道了個別了。”
姜元微微點頭，心中有些惋惜。
自己在此地待了三天，那位天魔教教主江映畫身上必然又匯聚了三十縷氣運之力。
自己此刻倒是不好去收割這位教主的氣運之力。
至於獨孤博身上這三十縷氣運之力，他之前也悄悄的收割完畢。
不過對於他現在而言，三十縷氣運之力也只是杯水車薪，幫助不大。
自己距離十萬縷的光卡還有將近兩萬縷要積攢。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除非諸聖匯聚之地，不然很難在短時間內收割到如此多的氣運之力。
聽到獨孤博這番話，姜元也微微點點頭。
然後對着虛空遙遙拱手。
“晚輩姜元，暫且告辭了！”
聲音並不大，但是姜元知道以天魔教教主之神通必然可以聽到。
與此同時，一處山頂上。
一席大袍紅衣的女子淡淡的看了下方一眼。
姜元的話語也清晰入耳。
“神主的選擇，肯定沒錯！”
“這個姜元這個年齡就走到這一步，必然也不簡單！”
“或許也是如神主這般大有來頭。”
她口中輕喃自語，神色間略有所思。
姜元和獨孤博離開天魔教後，就直奔東域而去。
“院長，待會先去聖院走一趟，藏書閣中有一本古籍我想重新再看一次。”
“還有兩位師兄我也想再去拜訪一下。”
獨孤博微微頷首：“沒問題！”
隨後他又說道：“你知道我剛剛爲什麼突然跟你提及虛空道經嗎？”
姜元道：“難道院長不是爲了我參悟空間大道？”
“這當然只是一個原因！”獨孤博一邊說道，一邊以極快的速度跟在姜元身側。
兩人此時早已施展大挪移術，一步跨出，便是跨越萬萬裡之遙。
他隨後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因爲虛空道經中記載着一門劍招！”
“是何劍招？”姜元瞬間有些好奇。
能引得獨孤博如此重視必然不可小覷。
那門劍法必然極其非凡，若非如此，他怎會特意說明。
獨孤博道：“那劍招名爲劍開天地！一劍出，天地瞬開！”
“以空間大道爲根基，以五行大道爲核心，可融入世間萬道的一招。”
“達到極限號稱可一劍開創一個宇宙！”
聽到這番話，姜元瞬間面露驚愕之色。
“這真的假的啊？”
獨孤博笑了笑：“這當然是假的，只是理想的狀態，但是隻要具備極高的空間大道掌握度和五行大道掌握度，便可以瞬間開闢出一方獨立的世界。”
“你也見識過古天庭遺址吧！那方獨立的世界即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斬合道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