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略微思索了片刻，然後微微搖頭，收攝自身心神，重新看向面前的虛空道經。
其中尚有一些更深層次的空間闡述，只要繼續參悟下去，終究能將自己送到第九層的掌握度。
下一刻。
【你觀摩虛空道經，稍有感悟，你對空間大道的積累進度增加了】
【你觀摩虛空道經，稍有感悟，你對空間大道的積累進度增加了】
【你觀摩虛空道經，稍有感悟，你對空間大道的積累進度增加了】
【.】
一條條這個提示出現在他面前，姜元視若無睹。
直到面前閃過數百條提示之後，姜元期待已久的那條提示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你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得到提升，由89.99%→90.00%】
這條提示出現的剎那，姜元頓時感覺到這方天地似乎變得截然不同。
彷彿空間在他面前再也沒有了什麼秘密，自己隨便一眼望過去，便可以看到億萬裡之外的景色。
下一刻。
姜元身形一動，空間彷彿流水般無法限制他分毫。
他的身形瞬間從這間小院中消失。
在更高維度的視角中，姜元彷彿一個太古神靈，屹立在天地之外。
原本廣闊無垠的五域四海在他現在的面前顯得極小，他的目光落在北漠之地。
他能感覺的到，原本他去北漠需要個把時辰，而如今只需要片刻間即可抵達。
姜元再次看了幾眼，然後擡頭望向頭頂的蒼穹。
在他的眼中，看到一條波濤洶涌的銀色大河。
大河之中，有無數的時間砂爍翻涌滾動，充滿着恐怖的氣息。
看着這條銀色大河，姜元也看到其中一位與自己長的一般無二的男子，同樣擡頭看着自己。
“這就是所謂的時間長河嗎？”
姜元喃喃自語。
此時他能感覺到自己彷彿屹立在時間長河之外，能看到這條恐怖的時間長河，實際卻深處其中。
隨着長河的流動，自己也身不由己的隨着時間的流逝，奔向不可知的未來。
他看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纔將目光緩緩收回。
能見到時間長河，表明他已經觸及了這個世界最玄奧的存在。
姜元此時也明白，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達到九成，便代表有資格觸及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據他所知，乃是這個世界的終極奧秘。
他隨後又看了五域四海一眼，此時他的目光可以抵達五域四海的任何一處。
這個世界在他眼中已經沒有了多少奧秘。
下一刻。
姜元悠悠嘆息：“對於我現在而言，五域四海也不過是個大一點的牢籠罷了！”
“對於更高層次的存在而言，或許這條時間長河也是一個牢籠！”
話音落下，姜元身形再次出現在那間小院，旋即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口中喃喃。
“達到空間大道九成的掌握度，這方天地也對我傳達出一個信息。”
“這世上無人可成就空間道主！”
“因爲空間與時間這兩條大道乃是這個世界的本源組成，時間的出現，便有了時間長河，也從而有了空間。”
“空間和時間皆有了主人，便是這方世界的天意。”
說到這裡，姜元若有所思。
“難怪至尊會如此強大！”
“元神完成終極一躍，位格與天意齊平，可藉助天意，化身爲世界之主，如此偉大的權柄，能不厲害嗎？”
說到這裡，姜元心中瞭然。
達到這一步，他瞬間感覺自己對天地有了更深層次的認知。
在他如今的眼中，這方世界彷彿秘密變得更少了。
他眼眸隨意一掃，便能洞穿五域四海，觸及這方天地任何的一個角落。
其中既有他重瞳之威，也有空間大道的效果。
同時，姜元也看了空間第六層。
自己對空間大道達到了九成的掌握度，也更加觸及世界的本質。
剛剛自己跳出天地之外，仿若處於高維之中，那便是空間第六層。
達到這一層，看能看到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即在他身邊環繞，自身時時刻刻都身處時間長河之中，被長河裹挾着奔涌向未知之地，不可知的未來。
同時踏足第六層空間，姜元也更加明悟了超脫了二字。
對空間的認知越深，踏足深層次的空間，更加觸及世界本源，也更加超脫。
在他踏足空間第五層的時候，他可以看見五域四海的全貌。
那個時候，五域四海在他眼中還是極其廣闊，跨域而行，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而如今達到空間大道第九層的掌握度卻是不同。
達到這個掌握度，可以踏足第六層空間，可以跳出這方天地之外。
在這個層次的姜元看來，原本看似廣闊無邊的五域四海已然變成了很小的牢籠。
若說他的速度如同前世那般的話，那麼五域四海也彷彿位於他腳下的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沙盤。
這個大小在他看來，如牢籠無異。
再無未知感和新鮮感。
至於五域四海之外，姜元眸光可以洞穿無盡的虛空。
但無論看往何地，只能看到無邊的死寂和黑暗。
除卻那三座屹立於星空中的神山。
踏足第六層後，姜元也順利的發現了曾經從未發現過的三座域外神山。
那三大神山屹立在星空之中，被無盡仙光環繞，有萬千祥雲瑞氣籠罩。
看到那三大域外神山之後，他頓時明白爲何世人無法發現那三大域外神山。
古往今來，又有幾人可以掌握九成的空間大道？
又有幾人可以踏足第六層的空間呢？
雖然姜元沒有認真瞭解過，但是他知道。
百萬載以來，能對空間大道有九成的掌握必然是屈指可數。
若非難度如此之高，又怎會唯獨只有秦嶺至尊如此的強大。
他此時也大概瞭解秦嶺至尊爲何會這般強大了。
空間大道太過於強大。
能踏足第六層空間，達到九成的空間大道掌握度，足以支撐他至強者的稱號。
下一刻。
姜元瞳孔微微一動。
眸中早已顯露重瞳異象，如今在他的催動之下。
重瞳之中頓時有道道金色符文組成的神鏈貫穿其中，重瞳此時也被他催發到了一個極致，金光大冒。 瞳孔化爲了純金之色，彷彿沒有了任何感情，充滿了漠然，如神靈俯視衆生。
他的眼中瞬間隱約看到了第七層空間。
看到第七層空間的時候，他的瞳孔也驟然一縮。
“原來如此！”
他口中喃喃，臉上流露出明悟之色。
在這一刻，他看到了萬星塔，看到了天驕戰場。
他也頓時明白了天驕戰場所在何處，那便是在第七層的空間中。
也正因爲天驕戰場在這一層，才能在五域四海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激發天驕令，進入其中。
他也明白爲何需要天驕令的接引才能踏足其中，因爲第七層空間，若無天驕令的接引，世上大概無人可以踏足其中。
這一層以他如今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還遠做不到踏足其中。
至於要到何等的掌握度，他此時心中也完全沒有底。
看了片刻。
姜元的眼眸恢復正常，沒有道道貫穿的金色符文，也不再金色大冒。
此時他依舊陷入沉思之中，口中喃喃自語。
“第六層空間乃是三大神山所處的空間，第七層空間則是天驕戰場所處的地方。”
“按照曾經我所看的說法，據說天驕戰場乃是距離上界最近的地方。”
“因此天驕戰場偶爾會出現只能存在於上界的天材地寶。”
“而且在上古時代，尚未絕天地通之前，上界天驕一樣會踏足天驕戰場，上下兩界天驕皆有過在天驕戰場爭鋒的狀況。”
“只是隨着絕天地通，兩界斷絕了任何往來道路，如今的天驕戰場只有五域四海的天驕生靈踏足之中。”
說到這裡的時候，姜元眼中若有所思。
“難道說上界就在更深層次的空間之中，第八層，亦或是第九層？”
“而不是我之前想的另外一方天地？”
想到這裡，姜元頓時陷入了沉默深思之中。
又過了許久。
姜元回過神來，笑着搖搖頭：“算啦！現在想這些也無濟於事！”
“待我空間大道繼續提升，終究有一日可以踏足第七層空間，天驕戰場所在的地方。”
“那一日，我再全力催發重瞳，或許就能看到第八重的空間究竟爲何物？”
“究竟會不會看到所謂的仙界！”
片刻之後。
姜元收斂心緒，再次翻看面前的虛空道經。
這一次，從前翻到後，姜元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感悟與收穫。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面板。
【大道】：空間大道（90.00%）.
【功法】：劍開天地（圓滿之上）萬劫不滅真身六重（23.78%）虛空大手印（圓滿之上）元神道劍（二重）真龍寶術（圓滿之上）
“空間大道掌握度達到九成，劍開天地也達到圓滿之上的境界！看來虛空道經對我的幫助也就止步於此！”
“如今倒是可以將虛空道經歸還於天元聖地了！”
“不過還不急！”姜元微微一笑，繼續開口：“這纔過去二十餘天，再過十天歸還也不遲！”
“正好到時可以順帶收割一波天元聖地的氣運之力！”
“還可以嘗試一下，憑我如今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踏足第六層空間究竟會不會被一方聖地給法相！”
“若是不能被發現，那麼便可以開啓我的收割之旅了。”
姜元眼中陡然生出陣陣激動。
真能做到這一點，那麼氣運之力必然會瘋狂暴漲。
五域四海各方大勢力，皆是自己收割的場所。
那將會有無數萬的氣運之力匯聚在自己身上，自己的氣運之力也必然會走向一個蛻變。
姜元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虛空道經，然後將其收入囊中。
此物雖然理論上屬於秦芸，但是秦芸如今擁有虛空道經，是禍非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莫過於此！
片刻之後。
姜元眼眸開合間，眼中的重瞳神異被他催生到極致。
道道金色符文鎖鏈在他眼眸中橫貫，眼眸中化爲璀璨的金色。
在瞳孔之中，有陰陽二氣流轉。
在這種情況下，姜元雙瞳可上觀青冥，下探九幽。
萬事萬物都無法阻擋他的目光，眸光洞悉一切本質，直指萬物的本源。
【你正在參悟空間大道，稍有感悟，你對空間大道的積累增加了】
【你正在參悟空間大道，稍有感悟，你對空間大道的積累增加了】
【你正在參悟空間大道，稍有感悟，你對空間大道的積累增加了】
【.】
面前閃過一條一條的提示，過了許久之後。
姜元的餘光纔看到那條久違的提示。
【你對空間大道的掌握度提升了，由90.00%→90.01%】
看到這條提示之後，姜元也退出了這短暫的參悟之中。
“果然如此，越往後的提升越是困難！這種困難指數乃是以倍數提升！”
“不過也還好，有天道酬勤的加持，終究還是能繼續提升。”
“也不知道得提示至多少的掌握度，才能踏足第七重空間。”
“若是能踏足這一重，那麼我縱使證道成聖，無法激發天驕令，也依舊能進入天驕戰場。”
姜元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隨後他又微閉雙目，體悟了一番自身的變化。
過了數十個呼吸，他再次自語道：“九成掌握度之後，每提升百分之零點零一，相比之前變化更大！”
“難度的增長，與實力的提升倒是相宜得章！”
下一刻。
姜元重新觀摩虛空中空間大道的變化。
三千大道無處不在。
在正常修行者的眼中，參悟天地間的大道規則變幻極其困難，難以洞悉其本質。
但是姜元不同，身具重瞳，可以洞察天地間的本源，可以洞悉大道規則變幻。
具備這等異象，參悟三千大道中的任何一道都會比尋常修行者簡單無數倍。
此時隨着姜元的重新參悟空間大道，面前再次浮現出一道道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