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護道嘴角不住上揚着,彷彿一頭奸猾狡詐到了極致的老狐狸。
江明挑動了一下眉梢,然後拔出了古劍龍淵。
“要戰便戰!”
對面的西夏將官冷笑一聲。
“小子,本將奉勸你一句,乖乖投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你也不看看你後面的都是些什麼玩意,烏合之衆罷了,伱覺得靠着這些人有資本與我一拼?”
江明掃視了一眼後方,眸中閃過了幾道異色,確實,這些烏合之衆湊在一塊壓根不是他的敵手。
罷了。
江明搖搖頭,目光又是微微一轉落在無名的身上。
“無名,你有把握斬殺掉對方嗎?”
無名搖搖頭,壓低聲音說道:“這些西夏陰兵能組成戰陣,一旦陣成,我壓根沒有能力與之廝殺,甚至很大概率會身負重傷,到時候就不具備營救你們的能力了。”
江明聞言,心神爲之一動,然後又望向了後方的翟天風。
“不慌,他們有戰陣,我們何嘗沒有。”
“天風,準備一下,列陣!”
“是!”
翟天風眼前一亮,立馬開始佈陣,當然參與者都是蘭若教人士,很快形成了一方方的大陣看的不少人一陣頭皮發麻。
對面的西夏將官臉色一沉,不可思議的開口驚呼:“這是什麼戰陣?”
他的印象裡,似乎不存在着這種強大的陣法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少的人都下意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半會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西夏軍士們紛紛騷動了起來,他們能感覺到蘭若教一方的戰陣明顯更爲高明一些,彷彿蘊含着不弱的威能。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另外一名千人將開口詢問,雖同爲千人將,但地位上他要稍遜一籌,還是此前那位更高一籌。
西夏將官眯起了雙眼,然後果斷的開了口:“撤!”
黎護道的笑容凝滯住,他不可思議的看着西夏軍撤離的這一幕。
“大人,您爲什麼要撤退啊?”
他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爲何西夏方面突然要撤軍。
西夏將官厭惡的瞥了他一眼,冷聲一喝:“本將做事情還需要與你解釋?你算什麼玩意,也敢要本將的一個回答?”
黎護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可是堂堂的護道長老,結果被這麼呵斥?
罷了!
黎護道深吸一口氣,又瞥了一眼不遠處,冷聲說道:“你們最好給我乖乖的等着,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滅掉你的,寧採臣!”
他將寧採臣三個字咬的極重,然後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其他的人見到這一幕,都紛紛的垂下了腦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連江明本人都有些愕然,他不太明白爲何西夏軍撤離的如此迅猛。
“就算我們列陣而戰,也不至於瞬間驚退走他們吧?”
江明喃喃自語了一聲,可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他再如何思考似乎都沒什麼用處,只能夠搖搖頭然後大手一揮,“原地休整!”
目前看來,短時間內再也不會有西夏軍冒出頭來,這麼一來的話,己方倒是可以好好的休整一番。
噗嗤!
看着蘭若教一方居然在休整,被鞭撻着往遠方而去的古華聖地諸強瞬間就不甘心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寧採臣,給我死來!”
一聲爆喝,一股強勁的元嬰氣息呼嘯而至。
“是陰陽古教的高手!”
這是一位元嬰圓滿境界的大高手,如此一聲大喝令不少人心顫,那彷彿獅子吼一樣響徹全場。
“保護教主!”
不少元嬰高手紛紛環繞四周,護衛着江明。
只見一襲白色長袍的老者徐徐逼近,赫然是此前陰陽古教團隊中第五號人物,一位元嬰圓滿極致、半步化神境界的大高手,一身的氣息令人有些揣摩不透了。
江明看着這一位,心中隱隱明白原因了。
“應該是爲此前那個古教天驕而來!”
此前爭奪古劍龍淵的時候,有一位古教天驕想要截胡,結果被自己斬殺掉,從那時候開始江明就知道自己與陰陽古教結下了不小的樑子。
甚至這期間陰陽古教遲遲沒有人找上自己,江明都覺得頗爲的怪異,按理說對方應該老早的就找上自己進行復仇纔對,可現在看來,事情顯得愈發怪異了。
“明明知道我方有無名在,也有不少的元嬰修士,結果就來了這麼一號人物……這怕不是來尋仇殺我的,而是送人頭的吧!”
江明心中不禁來了這麼一句,純屬是在瘋狂吐槽。
也是這時候,又有一股強勁的氣息瀰漫而至,正是朱厭宮的一位天驕人物,但很顯然,這是一位上一代的天驕,早已成長起來,年紀輕輕就具備了元嬰圓滿的修爲與戰力。
“朱阿肆,你是來阻攔我殺此人的?”
見到這位朱厭宮天驕,古教長老不禁眯起雙眼,厲聲一喝。
朱阿肆很淡定的搖搖頭,說道:“我只是來看你殺他的。”
“嗯?”
江明愣住了,那古教長老同樣怔住了,他們不明白朱阿肆是什麼意思。
也是這個時候,朱阿肆再度開了口:“寧採臣,讓我瞧瞧你的實力與天資,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潛力,到底有沒有資格獲取我朱厭宮的友誼!”
“所有人都不允許動手,就讓寧採臣一個人進行抵擋……不然的話我見誰出手我就殺誰!”
這一次,無名徹底忍不住了,徐徐起身、目光冷冽如寒刀。
“你怕不是在尋死吧!”
這一次,無名的眸中盡是冷芒閃爍不定,彷彿下一刻就能撕碎掉這個所謂的朱阿肆。
“沒錯,一個人來到這裡就自言自語,搞得好像誰稀罕你們那一份友誼一樣,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饒武清冷哼一聲,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中期,再配上種種強橫手段,倒是想與朱阿肆鬥上一鬥,看看這朱阿肆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這一刻,全場的氛圍肅殺一片,唯獨朱阿肆站在那一臉淡定,與全場的氛圍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