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眼色暗沉。
王思清這樣的態度,是丞相府給的底氣。
如今丞相府功高蓋主,就連國王都要讓丞相府三分。
王梓聲的父親更是在私自下養了一批精兵。
換言之,若是王梓聲的父親想當國王,他也可以當得了。
“清清,就讓她去吧,她在丞相府太礙眼了,清清也不希望她享受丞相府的地位和待遇吧?”
“要是把她嫁到流氓地痞家,丞相府還挺麻煩的,但若是嫁到平民家,她還有享受好日子的機會。”
“照這樣看,還不如讓她當個虛名皇后,一輩子生活在冷宮中,完全沒有能享受的機會,還能給丞相府漲漲威望,清清說呢?”
王梓聲父親上前,全眼都是王思清,溫柔安撫着她。
聽到這話,王思清的臉色頓時好了起來。
她傲氣看了王梓聲一眼,“那好吧,那就讓她進宮吧。”
而王梓聲漠然望着這一切。
王思清一直都是丞相府的團寵,她則是可有可無的雜草。
之所以有這個大小姐的名頭,還是王思清提出來的,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王思清想用這種別樣的方式來侮辱她。
至於今天父親能爲她說話,是寧採臣讓她跟父親做了一筆交易。
只要父親讓她進宮,她願意成爲父親的棋子,盯緊國王的一舉一動。
江明眼神清澈,在身邊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
王梓聲說過最近國王似乎有些不聽話的舉動,他很是憂愁。
王梓聲的性子一直是軟弱聽話的,現在有個免費聽話的棋子,他樂意至極。
只是讓人感到可笑的是,臨到最後,這丞相再三衝王梓聲強調,若是被國王發現,直接自縊,不要透露出丞相府的一點。
若是丞相府出現了污點,那會被國王抓住把柄削權。
這丞相,根本絲毫不在意這個大女兒,這個大女兒像是廢物一樣。
王梓聲如願進了宮,江明也要跟着去。
朱阿肆跟竹安安不明白,連連跟着道,“這丞相府小姐進宮,寧採臣大人爲什麼要跟着去呢?”
江明搖了搖頭,“我是一定要去的,我有事情。”
朱阿肆跟竹安安對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讓江明走了。
而舉行完典禮之後,王梓聲下了一道命令。
“抄了冷府全家!”
齊齊哈而國的國王皺起眉頭來,“愛妃,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決策。”
冷府跟丞相府相互勾當,若是直接動冷府,無異於是在動丞相府。
“國王放心,後果王梓聲一人承擔。”
王梓聲看向齊齊哈而國的國王。
齊齊哈而國的國王封王梓聲爲皇后是有條件的,條件便是讓王梓聲替他穩定皇位。
王梓聲跟他同樣都被丞相府欺壓了那麼多年,馬上便成了同盟。
齊齊哈而國的國王輕笑,“好。”
命令很快傳了下去。
據傳言,冷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擒住了。
王梓聲跟江明談論一些雜事的時候,太監們來報,“皇后娘娘,冷大將軍不服從您的命令!”
“直接斬了。”
王梓聲躺在側椅上,慢悠悠說着。
“皇后娘娘,王家二小姐想要來見您。”
太監又說了起來。
還未等他說完,王思清便直接闖了進來,嘴角冷笑,“王梓聲,你好大的膽子!”
王梓聲慢悠悠的拿起布帕擦了擦手,“妹妹何出此言?”
“王梓聲,你以爲當了皇后就能爲所欲爲了?”
王思清嘴角譏諷,“別忘了,丞相府如今的勢力並不是國王能壓得起的!”
“王梓聲,勸你好生對待冷家,要不然後果自負!”
“還有你那身邊的人,看得讓我噁心!”
說着,她厭惡看了王梓聲跟江明一眼,轉身便想走。
“等等!”
按照往常,王梓聲該軟軟弱弱捧着王思清,但是如今,王梓聲不願意了。
“你有什麼想說的?”
王思清大概以爲王梓聲要向她求饒,眼神裡竟然是不屑。
王梓聲不緊不慢拿起旁邊的匕首,拔出刀,一把扔了過去。
“哐當!”
刀刃直接到了王思清的面前,刀尖對準了她。
王思清嚇了一跳,腳往後退了退,頓時又氣又惱,“王梓聲,你等着!”
她擡起衣裙,氣勢洶洶離開了。
王思清走後的第二天,王梓聲父親便帶着一衆大臣在大殿面前跪了下來,逼迫國王將王梓聲處死。
他們說王梓聲禍國殃民,專殺忠臣,冷府都被擾得不安靜了。
齊齊哈而國的國王還算是維護王梓聲的,盡全力爲王梓聲說着好話。
但是王梓聲父親的態度還是很堅決。
齊齊哈而國的國王不得不將王梓聲打入地牢,揚言擇日處斬。
進入地牢之前,江明讓丫鬟放了王梓聲多年養的信鴿。
王思清特地來地牢看王梓聲,哈哈大笑起來,“王梓聲,你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動冷哥哥,結果呢?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王梓聲嗤之以鼻,完全不理睬王思清。
王思清第二次見王梓聲這樣的態度,不由得急了,“王梓聲,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死!”
“來啊,我根本不怕死!”
王梓聲瞪着王思清。
王思清被這氣壓逼得後退,而後又拍手笑起來,“你都成喪家之犬了,還在垂死掙扎呢。”
她眉毛都帶着笑意,“王梓聲,你真是我的開心果。”
而隨之,她的臉上頓時笑不出來了。
看守的人過來打開了門,衝王梓聲喊着,“王梓聲,你可以走了。”
王思清難以置信,衝着看守的人追問着,“怎麼回事?王梓聲不是被處以斬首了嗎?”
看守的人行禮道,“回二小姐,丞相大人帶領大臣們跪在門口,表示事情有隱情,希望國王免了大小姐的刑罰。”
“這……這怎麼可能?”
王思清又往後退了退,差點摔倒在地上,隨後眼神兇狠望向王梓聲,“王梓聲,你做了什麼?”
看守的人此時已經打開了門,王梓聲用手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嘴角流露着笑容,“王思清,你該問你的丞相父親纔是,是他把王梓聲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