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真輕頷首。
她們說話之際,一行十三人已經到了三丈外,來到了巨石的邊緣位置。
他們停住身形,目光灼灼看向莫幽蘭等人。
明媚的陽光照耀下,她們身上彷彿都放着光,容光照人不可直視,十五個美人湊在一起, 容光疊加,更加的驚人。
當頭的中年抱拳沉聲道:“可是莫宗主當面?”
“正是。”寧真真點頭:“不知閣下是……?”
“在下凌霄門長老吳同。”中年男子沉聲道:“我奉命將他們帶過來請罪。”
寧真真輕輕點頭:“既然凌霄門如此識大體,我們玉蝶宗也不會咄咄逼人。”
吳同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寧真真道:“這樣罷,將他們修爲廢掉便是了。”
“廢掉修爲?”
“正是。”
“……莫宗主,不如再寬宥一些如何?”吳同抱拳道:“廢掉武功懲罰太重,畢竟他們也只是嘴損一些,並沒有太過分之舉。”
“要如何寬宥?”寧真真淡淡道。
“三刀六洞。”吳同沉聲道:“留着他們的修爲, 讓他們承受痛苦, 如何?”
“皮肉之苦,太輕。”寧真真搖頭。
吳同道:“莫宗主何必咄咄逼人,不留餘地?他們只是一點兒小錯,並非大錯,可以洗心革命。”
“小錯?”寧真真失笑,搖搖頭道:“如果吳長老的女兒遭受這般欺負,你也會這般寬宥?也覺得他們這只是小錯,不值一提的小錯?”
“並非不值一提。”吳同道:“但老夫覺得,三刀六洞,已經足夠了。”
“看向丁副門主的話不管用。”寧真真淡淡道:“任我們處罰不過是一句空話。”
吳同搖頭道:“把人都帶過來了,足以證明我們是一片誠心,不過真廢了他們武功,委實就毀了他們一生,還望莫宗主高擡貴手,慈手佛心。”
寧真真輕笑一聲,搖頭道:“如果實在不想廢他們武功,那便算了, 請回吧。”
“莫宗主這話何意?”吳同皺眉道。
寧真真道:“或者廢了他們武功,或者離開, 不必再多說了,吳長老,請罷。”
吳同臉色陰沉下來,死死瞪着寧真真。
寧真真平靜對視。
吳同最終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好!好好好!”
他露出冷笑,扭頭看向那十二個青年:“你們都聽到了吧!”
十二個青年冷冷瞪向寧真真,目光惡毒,彷彿二十四柄長劍刺過來。
寧真真雙眸迸射寒光,緩緩掃過。
十二個青年渾身一緊,警兆大起,忙將惡毒目光轉向丁星晴她們十三女。
一人盯着一個玉蝶宗弟子看。
玉蝶宗弟子多數都承受不住他們的目光,紛紛轉開眼,看向別處。
丁星晴與四個少女則毫無懼意,反而帶着憤怒與殺意冷冷瞪着他們,不甘示弱。
在她們眼中,眼前這些傢伙都是要被廢的,有什麼可怕的,他們應該害怕自己纔對。
寧真真看向吳同:“吳長老, 請罷!”
吳同沉聲道:“既然莫宗主堅持如此, 那隻能如此,怨只怨你們犯了錯,犯了錯便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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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話,緩緩擡起手來,舉到頭頂。
十二個人之中,六個被按住,另一個按在他們身後,隨時準備出手。
莫幽蘭負玉手於後背,淡淡道:“動手吧!”
“是!”丁星晴衆女頓時嬌喝一聲,拔劍出鞘,衝向十二個青年。
吳同正準備揮手,丁星晴她們卻像十二隻彩蝶,輕盈的掠過他,撲向十二個青年。
吳同臉色微變,便要動手,卻發現莫幽蘭已經擋在自己跟前,不斷的喝道:“莫宗主你要幹什麼?”
“叮叮叮叮……”清鳴聲連綿不絕,十二個青年揮劍迎擊丁星晴衆女的圍攻。
十三柄長劍齊刷刷的揮動,籠罩了十二個青年,劍光連成一體,宛如一個光環套住了他們。
莫幽蘭平靜說道:“吳同……,神劍峰的長老,真是好算盤!”
吳同驚奇的道:“莫宗主莫非糊塗了?老夫乃凌霄門的長老,與神劍峰並無瓜葛。”
莫幽蘭淡淡一笑,搖搖頭道:“到了現在,吳長老還要裝聾作啞,太失神劍峰長老的氣度了吧?”
“哈哈……”吳同忽然仰天大笑。
笑聲如銅鐘大呂,滾滾而去。
莫幽蘭平靜看着他,沒有急着動手,而那十二個青年則不時中劍,已經倒下了三個。
這三個都是凌霄門的真正弟子,隨着這三個倒下,又有三個也倒下了,也是凌霄門的弟子。
剩下的六個青年則是神劍峰的青年高手,劍法驚人,威力也驚人。
他們都是年輕一輩的翹楚,雖然不是八大神劍的劍主,卻也僅在劍主之下。
原本以爲對付玉蝶宗是小菜一碟。
即使玉蝶宗有劍法,也有劍陣,可在他們眼中,玉蝶宗的劍法與劍陣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不堪一擊。
如果不是習慣於謹慎小心,他們也沒必要耍這些花招,找凌霄門合作,直接殺過來便是了。
可是見識了丁星晴她們的劍陣之後,他們才知道小瞧了玉蝶宗,小瞧了她們的劍法與劍陣。
漫天的劍光籠罩下來,自己竟然無從閃避,無從抵擋,只能拼命的揮動長劍護住自己。
可是僅僅片刻功夫,他們已經中劍倒地,身上已經被紮了數劍,血汩汩外涌。
他們倒在地上,鮮血涌出來,滲進泥土裡。
隨着鮮血不斷的流,他們臉色越來越白,身體越來越虛弱,已然性命垂危。
他們躺在地上極度不甘的瞪大眼睛。
還有奇功秘術沒施展,還有威力驚人的劍招沒施展,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還沒明白過來已經躺下了。
她們的劍陣宛如狂風暴雨,瞬間將他們刺倒,不給他們反應時間,還沒想到絕招已經倒地不起。
吳同臉色陰沉,雙眼瞪大,眼瞳處彷彿燃燒着一簇熊熊火焰,死死瞪着寧真真。
寧真真負手站在他身前一丈,平靜淡漠,宛如什麼事也沒發生。
吳同一直死死瞪着她,額頭已經涔涔一層汗珠。
一道無形的力量一直在壓着他,宛如一座山峰倒傾下來,他勉強支撐着,不讓自己跪倒。
但做到這個已經是極限,無法分神去指揮自己的身體,不敢分神他想,只能僵持住。
“宗主,都解決了。”丁星晴十三人來到寧真真身後,抱拳稟報。
“都廢掉武功。”寧真真盯着吳同,嘴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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