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鄺師兄你給不給師弟我這個面子了。”趙崖言道。
鄺宗法一笑,“一個連破了天關的武者都沒有的小家族而已,根本不值一提,而且既然時師弟你都說出話來了,我自然沒有二話,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我也有一事相求。”鄺宗法言道。
趙崖心中一凜,知道重頭戲來了,但表面卻不動聲色,只是笑道:“鄺師兄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將鼎力相助。”
“哈哈,倒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這件事一旦做成,不但對我,對師弟你也是大有裨益。”
“哦?什麼事?”趙崖故作十分感興趣的言道。
鄺宗法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卷軸,然後擱在了桌上。
“這是我前段時間於一個偶然情況下得到的一份藏寶圖,上面記載着一處上古遺藏的確切位置,可我考慮到自己一個人畢竟勢單力孤,所以一直躊躇不定。”
“如今時師弟你來了,你我二人合力,天下哪裡去不得,正好將這處上古遺藏給挖出來,到時候所獲收益平分,你看如何?”
趙崖聽得心中愕然。
如果不是這鄺宗法一臉真摯的表情,他甚至以爲是故意用話來試探自己呢。
但看樣子應該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而且就如鄺宗法所說,不過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家族而已,根本不用這樣大費周折。
所以……萬界之中的藏寶圖這麼不值錢嗎?
趙崖很快將這些雜念收斂起來,表面裝作一副很是激動的樣子。
“真是記載有上古遺藏位置的藏寶圖?”
“這還能有假麼,不信的話時師弟你大可自己驗證一下。”鄺宗法微笑道。
趙崖當然不會客氣,伸手拿起桌上的卷軸,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是一張十分複雜的地圖。
趙崖心中又是一驚。
這地圖怎麼看着有些似曾相識呢。
шωш_тt kān_C ○
雖然跟虞雲蟬給自己的那張海圖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但在趙崖看來,大致的脈絡卻是一樣的。
莫非這兩張海圖所指的上古遺藏是一處?
趙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
畢竟上古遺藏不是大白菜,不可能滿大街都是。
但這兩張藏寶圖不管是從材質還是繪製方式來看,明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所以這又是怎麼回事?
趙崖心中疑竇重重,看了片刻之後便將藏寶圖放在了桌上,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似在思索着什麼。
鄺宗法也沒催促,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酒。
良久之後,趙崖方纔回過神來,然後深深看了鄺宗法一眼。
“鄺師兄,但不知這處上古遺藏到底位於何處呢?”
鄺宗法嘿嘿一笑,“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問的話,我絕對不會透露,但時師弟不同,我也就不再隱瞞了。”
說到這,鄺宗法頓了頓,然後以鄭重的語氣言道:“這處上古遺藏位於中央胎藏界。”
中央胎藏界……。
聽到這個名稱之後,哪怕是趙崖也不禁神情一凜。原因無他,實在是這中央胎藏界太特殊了。
雖然萬界之廣大可謂無邊無際,但根據現有的探索範圍來看,這中央胎藏界正好位於中心地帶。
如果僅此而已也就罷了,關鍵這中央胎藏界的地理環境極爲特殊。
除了外圍的一圈陸地之外,中間位置乃是浩渺無垠的一片湖澤。
之所以稱其爲湖澤,是因爲這裡面都是淡水,不然的話將其稱之爲海都毫不誇張。
而在湖澤正中,乃是一座其高不知凡幾的巨大山脈。
曾有天關已破,遊神大成的武道真仙試圖登山,量一量這座山到底有多高,結果在整整一個晝夜的攀爬之後,上面依然是不見盡頭的山峰。
同時這位武道真仙還遭遇了種種奇詭難言之事,心驚膽戰之下,只能半途而廢,匆匆返了回來。
自此之後,再無人敢深入探究這座山峰。
這座山峰也因此得名無盡山。
不僅如此,在這中央胎藏界的無垠湖澤之中還生存着許多詭異難言的生物,稍有不慎,別說破了天關的武者,就算是武道真仙級的存在也得吃虧。
長此以往之下,這中央胎藏界便漸漸成爲了一個禁忌。
除非迫不得已,否則的話沒人願意進入其中。
不過這上古遺藏出現在這一方世界之中卻是順理成章。
畢竟要是出現在其他世界,早就讓各大宗門給瓜分了。
正當趙崖思索之時,這鄺宗法頗爲興奮的言道:“我駐守一品獅子界已有十幾載,這段時間我沒閒着,一直在潛心研究這張藏寶圖,終於確定那上古遺藏應該就在中央胎藏界的無盡山之中。”
“可想必時師弟你也知道,這中央胎藏界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無盡山中更是怪獸橫行,我一個人進去很容易吃虧,但要是有了時師弟伱的幫助,那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你我二人聯手之下,武道真仙之下可稱無敵,進山探寶也將有把握許多。”鄺宗法言道。
趙崖這時候卻冷靜下來,看着鄺宗法,很是認真的言道:“所以爲什麼是我?”
“要知道鄺師兄你所在的無我無相宗乃是萬界聞名的大宗門,門下強者衆多,再加上這寶圖價值非凡,只要消息呈遞上去,想必不用你費這麼大週摺了吧!”
鄺宗法一笑,“時師弟,這件事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將消息報上去嗎?”
趙崖沉默了。
確實。
從趙崖現在所扮演的,這位無憂萬壽宮的時博龍的角度來看。
獲得了這張藏寶圖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應該就是自己私藏起來,而不是呈報上去。
“時師弟你所在的宗門應該跟我的宗門差不多,自然明白其中的門道。”
“這個消息真要呈報上去,別說吃肉了,想喝口湯都是奢望,所以我寧願爛在手裡也不會將其交上去。”
“而只要你我聯手,所獲得的收益彼此平分的話,那收益何止成千上萬倍。”
“所以時師弟你的決定呢?”鄺宗法目光炯炯的看着趙崖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