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縱橫,破滅萬法。
迅疾如雷,斬裂一切的飛劍·驚雷,徹底把魔門子弟給打懵了。
不可控,不可阻擋,無法躲避……種種特性,使得飛劍驚雷猶如死神之鐮,掀起了一場血腥殺戮。
其殺戮魔門子弟,甚至是如殺雞一般簡單。
這種一面倒的局面,是戰前很多人都沒想到的。
開戰之前,多數勢力首領想的是:“你鍾蒼確實強,但人家有魔門弟子上千,先天武師二千多,你拿什麼打!”
開戰之後:“對不起,打擾了!”
……
與此同時,對於鍾蒼的勝利,中立勢力四海閣在感嘆過後,就坐看了起來,唯一的想法,也就是戰後進行拉攏。
“如此天驕,必成真傳,可以上報給總門,讓總門給個二級客卿的位置……一級的話……還差一些。”
因爲無有爭執,四海閣可以淡定。
但魔門的築基真人,門閥世家的權貴,心情就無法平靜了。
特別是後者,羊城的家主,此時腸子都悔青了。
‘該死,我好好的做自己的富家翁不好嗎,爲什麼要招惹這個煞星啊!’
想的自己有一族盡滅的可能,此刻,羊家家主,再也沒有了前幾日的興奮與狂喜,還有先人一步的自得。
此刻,他心中殘留的,只有恐懼與懊悔。
這些情緒,甚至令他生出了反叛的想法。
奈何,被諸多魔門真人包圍在中央,他很清楚,自己沒有反叛的機會。
羊家家主在爲滅族而着急,魔門真人的神色,也有些扭曲。
顯然這種局面,他們也沒想到。
而羊家家主沒有看到的是,一衆魔門真人的神色,除了憤怒、惱火以及愕然之外,還有着深深的——忌憚。
沒辦法不忌憚,作爲真人,眼界甚高的他們,驚訝的發現了一件事。
那縱橫無敵的飛劍驚雷,自己大概,好似也無法阻擋。
“劍氣雷音,這不算什麼,其速雖快,但老夫能硬抗,但那斬裂一切的劍意是什麼鬼?”
“劍意加雷音,兩者疊加,他飛劍的威脅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而是1+1=10!”
“此子如此修爲,便能對我們造成威脅,若徹底成長起來……”
“嘶……不能留他!”
雖未交流,但諸位魔門真人,卻在瞬間達成了一致,對鍾蒼升起了殺心。
好在,就在他們心生殺意的時候,另一邊,雲霄宗的真人,先一步的站了出來。
最先出列的,是祝姓真人。
在鍾蒼準備率軍出擊時,他是唯一明面上用言語反對的真人,也是對鍾蒼最沒有好臉色的人。
只是,看着眼前的戰鬥,發現鍾蒼以一打一千,卻能壓着打後。
初始,他的神色也與其他人一樣,愕然無比。
但驚愕過後,他的心態就變了,由對鍾蒼不滿,變得極其關心。
“如此天驕,是宗門最需要的,絕不可死在這裡。”
“這場戰鬥能敗,但鍾蒼不能死!”
心態的改變,使得他跨越了中線,死死盯住了對面的築基。
隨後,華林等真人,也跟了上來。
而這,也令對面沒有了對鍾蒼出手的機會。
……
下面的廝殺還未停息,但只要稍有些判斷力,衆人便能發現,勝利是屬於雲霄宗一方的。
爲此,已有魔門修士,升起了逃跑之意。
不,不止修士,一些武道宗師,也悄悄來到了戰場的外圍。
而他們若逃,必然會帶動整個隊伍的崩潰,如此一來,此場戰鬥,魔門就徹底敗了。
同時,此場戰鬥,無論道魔誰落敗,都會對玄元界的局勢,造成深遠的影響。
只是,就衆人以爲局勢已定的時候,一道冷哼,突然在戰場上響起。
“一羣蠢貨,糾結那飛劍幹什麼,都給我去殺御劍的本人!”
這話,令一些人咧起了嘴。
“艹,那個傻逼亂出主意,老子也想殺了他,但你沒長眼睛嗎,那個混蛋縮在後面,被整隻軍隊,還有五、六百修士保護着,老子拿頭去殺……呃……”
此人的怒罵還未說完,鮮血就從他的七竅中流了出來。
極速涌出的血液,令他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而這,也令他恐懼了。
“不!”
“別殺我,咱們是一夥的……”
死亡的攻擊,令他哀嚎求饒了起來。
可惜,他受到的攻擊,並沒有因爲求饒而結束,血液飛速流逝,很快,他就由人類,變成了一具乾屍。
淒厲的死法,也令一些人膽寒了。
直到此時,纔有一人站了出來,冷厲的道:
“跟我一起,伱還不配。”
說後,他極度蔑視的看向了周圍的魔門子弟。
“一羣廢物,聽好了。吾乃血海宗候選聖子厲毅,現在,所有人,都給我往前衝,我們能贏。”
“逃跑怯戰者,將如此人……”
“去死!”
“殺!”
出場即殺人立威,然後想憑此震懾住散亂的魔修,把他們重新集結起來。
不得不說,這位所謂的魔門候選聖子,還是有點能力的。
而他是有可能成功的,剛纔的殺伐果決,已令一些人恐懼,後方看着的築基真人,更是明晃晃的告訴剩餘魔修,若敢逃跑,哪怕他們逃離,也會被宗門通緝。
不想落得這種境地,他們就要聽厲毅的話。
與此同時,若他的計劃完成,真的把人員集結起來,將會對鍾蒼造成很大的干擾。
能不能闖過雲霄宗的阻攔,殺到他的面前另說。
但,這樣的行動,必然會讓雲霄宗修士,憑空增多巨量傷亡。
不想出現意外的情況,雲霄宗的嶽芊芊,周蒼,當即怒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並冒着生命危險,強勢殺了出去。
當然,在兩人拼死衝出陣列之前,鍾蒼的飛劍,已先一步調頭,疾馳向了厲毅的方向。
“轟!”
“咻!”
在音爆聲中,飛劍·驚雷劃破空氣,宛如電光一般,朝着厲毅射了過來。
感知到危險,厲毅眉頭一挑。
但,練氣九層的修爲,強大的實力,這讓他沒有恐懼,並在瞬息之間,就反應了過來。
“哼,凝血化兵!”
隨着一聲厲喝,因戰爭而散落的滿天鮮血,猶如乳燕歸巢一般,朝着厲毅的方向匯聚而來。
且在匯聚的時候,這些血液紛紛融合,凝聚,化作了一柄柄血色利刃。
“唰……”
隨着他的大袖一甩,滿天利刃,猶如暴雨一般,朝着飛劍·驚雷疾射而來。
粗略來算,第一波攻向飛劍驚雷的血刃,足有數百之多。
但……無用!
就如鍾蒼用言靈來自我催眠的那樣,這是能斬斷一切的物體的無敵之刃。
“嗤嗤嗤……”
心劍劍意附加,飛劍·驚雷一路勢如破竹,猶如抽刀斷水一般,把百十血兵,統統斬碎。
“咻!”
甚至,斬碎這些血兵後,飛劍·驚雷的速度都沒有慢多少,如光如電朝着厲毅繼續殺來。
對此,厲毅自然會進行抵擋。
血盾,血海,噬血之潮……大量血系法術,被厲毅信手捻來。
奈何,無論何種法術,都會被飛劍·驚雷斬斷,無法阻攔它一分一毫。
很快,飛劍·驚雷就來到了血海宗候補聖子厲毅的面前。
而這一路勢如破竹,已有不少人身心絕望。
倒是厲毅,面有冷靜。
只是,就在鍾蒼以爲他還有後手的時候,其在飛劍穿透自己的身體時,做出了一個讓鍾蒼極其意外的事情,他——自爆了。
對,就是自爆。
“轟隆!”
狂猛的血色爆炸,波及了周圍數十米,且此次血爆,還有着特殊的污染。
地面上,被爆炸波及的人,若僅是承受爆炸的衝擊波,這還無事。
但若被血色沾染上,他們的身體,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一團血水。
甚至,就連兵器與鎧甲,乃至大地,被暗紅的血色沾染後,也會被腐蝕。
……
狂猛的血爆,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也令魔門弟子與一些權貴,心生了一絲希望。
“帶走飛劍,一定要帶走這柄該死的飛劍!”
“求求老天保佑,一定要同歸於盡啊!”
他們覺得自己看到了飛劍破損的希望。
奈何,隨着血爆的光芒散去,他們的心態,還是崩了。
鍾蒼的飛劍並沒有因爲血爆與污染受到損傷,只是劍身上的光芒,稍有暗淡。
看到這一幕,當即就有魔門弟子想要逃跑。
以特殊秘法關注着這場戰鬥的皇族,權貴,也是嘆息了一聲,隨後,各種命令,就被髮放了出來。
皇室:“小看雲霄宗了……暗中傳令,讓帝國的門閥士族,多與魔門合作一下。”
距離鍾蒼遙遠,且勢力極大的門閥:“此子,斷不能留。”
而距離鍾蒼稍近一些的門閥與士族:“咳咳,其實,我覺得,臨淵城一事,終究是那些士族先動手的,他們也有錯。鍾蒼真人只是進行反擊,不算什麼。”
聞聽此言,族裡的長老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就猛的點頭道:“是極,我早就想說了,這樣的小事,卻給他按了一個屠夫的名號,有些過分了。”
“他的行爲,只能說是有個性……”
……
魔門候選聖子,這些人魔宗之人宣傳了許久,一直說着他們如何的強大,如何的不可戰勝。
而厲毅的落敗,打破了魔門候選聖子身上的金身,也令一些人的心態,發生了改變。
只是,就在一些人因爲鍾蒼的強大,想要竭力打擊。還有一些人想要投靠時,意外,出現了。
天空中,那無可阻擋,無可匹敵的飛劍,猛然有了一下顫抖。
“?!!”
“難道飛劍因爲爆炸受損了,剛纔只是強撐與僞裝?”
“不,不是飛劍受損,是鍾蒼,快看,他受傷了!”
“真的,他的七竅流出了血。”
“是誰,誰用詛咒攻擊了他?”
發現鍾蒼受傷,瞬間,魔門修士的心情振奮了起來。
還有一些聰明人,通過鍾蒼七竅流血的事情,想到了一些什麼。
“七竅流血,剛纔的乾屍……候選聖子大人,你沒死?!!”
聽到此話,一個陌生的人影,從地面飛了上來。
與此同時,一道冷哼,也從他的嘴中發出:
“哼,我當然不會死,區區劍氣雷音,想要斬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反倒是對面那位,要死了。”
“呵呵,本聖子的血奴,可不是你想殺就能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