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此人身俱氣運,儼然是這一次科考的前三甲,甚至狀元,若是施恩於他,說不得日後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至於功名,蘇陽很有自知之明,狀元前三甲都不會太過於考慮,能夠吊車尾有個進士功名即可,足以順利空降到陽谷縣內,然後好生髮展自己的家族,盤踞再次做一個土皇帝才舒服。
至於狀元,榜眼,探花這些勞心傷腦的功名,還是日後讓自己子嗣去拿,自己剛剛誕生的子嗣蘇秦初,不就是在儒道之上有很大天賦嗎,說不得日後便是狀元郎。
蘇陽在想,要不要下只蠱蟲?
不過很快搖了搖頭,若是此人知道自己給他下了蠱蟲,日後飛黃騰達,說不定會魚死網破,抓住自己某個把柄要挾自己解開蠱蟲,一旦解開蠱蟲,恐怕便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這蠱蟲,儘量還是要下給心甘情願爲自己效力之人,如此方爲穩妥一些。
當然,也可以暗下一隻蠱蟲,讓這人並不知曉,也許關鍵時刻會派上用場,心中暗自想道。
“自當是沒問題的。”
蘇陽望着狼狽的書生古臣,還有身下唯一的一匹馬,繼續道:“不過,我這裡只有一匹馬!”
“沒關係,我可以跟在你後面徒步走。”
書生古臣心中升起一絲不悅,不過能有人保護自己已經是幸運了,哪裡還在乎自己徒步還是騎馬,反正自己這一路走來都是徒步的。
“不,我的意思是你騎馬!”
算個說完,當即從馬匹上翻身而下,拍了拍馬道:“上去,你騎馬,這麼走多久才能到江城!”
“啊?”
蘇陽話音剛落,便見書生古臣面露驚訝,反應過來後連忙道:“多謝!”
生怕蘇陽反悔一般,連忙翻身上了那馬匹,旋即道:“日後我若是金榜題名,定然不忘今日恩情。”
“嗯,伱等一下!”
蘇陽說罷,轉身朝着旁邊密林走去,騎在馬背的書生古臣無比喜悅,若是有駿馬的話,
去江州就快上許多了。
望着蘇陽消失的方向,古臣心中暗想,此人定然是見到自己讀書人的身份,所以心中升起敬畏之心,自知讀書人今早寒門苦,明日金鑾殿,特意前來巴結自己,爲的就是等到自己飛黃騰達之後能夠扶持照顧他一番。
既然如此,那這一路上便好好利用此人。
至於日後飛黃騰達了,此人恐怕連自家大門都進不去。
想到自己即將科舉後飛黃騰達,古臣臉上便流露出興奮之色,此次的秋闈自己必中,來年春闈便可以前往京城趕考,也定然可以中個榜上有名。
想到此處,古臣越發興奮起來。
等了一會,見蘇陽還未來,這古臣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疑惑和擔心,生怕這四周突然冒出一隻妖物來將自己給吞了。
“怎麼還不回來?”
古臣越發急躁起來,心中對蘇陽多了一些怨恨和不悅。
日後,等到自己飛黃騰達了,這傢伙就算有求於自己,也要好好懲治一番今日之事。
“吼吼……!”
就在此時,便聽到一聲虎嘯山林的聲音在旁邊灌木叢中響起,一隻黑虎猛然從旁邊灌木叢中衝出,威風颯颯,挾裹着無窮氣血和殺意,坐在馬背上的古臣面色大變,滿是蒼白,身子竟然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去。
“媽呀老虎……老虎呀……!”
被摔倒在地上的古臣語氣驚恐,身子不斷在地上朝着後面退去,眼中寫滿了恐慌和絕望。
“喂喂,兄弟,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頓時讓古臣心中流露出一絲生還希望,連忙朝着駿馬後望去,當看到蘇陽後,頓時嚎啕大哭起來,空氣中更是瀰漫了一股尿騷味。
蘇陽一臉尷尬,萬萬不曾想,直接將這書生給嚇尿了。
這古臣緩和了一番後,二人便各自騎上了自己的坐騎,朝着江州趕去,蘇陽自然是騎着剛剛捕獲而來的一隻虎妖,八品實力。
古臣則是坐在駿馬上,望着威風凜凜的虎妖,眼神中滿是羨慕之色,心中滋生出幾分嫉妒,憑什麼他能坐在猛虎的身上。
感受到身後不善的目光,還有身下的猛虎,蘇陽心中升起一絲警惕之心,身後那人小肚雞腸,恐怕不是君子,具有讀書人的陰毒,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一副人間純情讀書郎的樣子,背地裡恐怕少不得男盜女娼。
不過,此人身俱氣運,恐怕真的會中前三甲。
這般人都有別人不曾有的奇遇和收穫,自己跟在身邊,若是有機會的話,說不得能將那些收穫和奇遇收入囊中,畢竟若是算氣運,自己這種長生的,恐怕就是皇帝老子都不如自己。
相通後,蘇陽心情舒暢。
總歸而言,要慎重防範一下身後那讀書人即可。
“還不知兄臺名諱?”
古臣騎着大馬走了過來,臉上流露出一絲和藹可親之色,但心中恐怕還不知在謀劃些什麼。
“蘇陽。”
“我和你一樣,也是去江州參加秋闈的秀才。”
蘇陽道。
“什麼,你也是去參加秋闈的秀才?”
聽到蘇陽的話後,古臣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旋即眼中嫉妒之心更多了幾分,此人竟然和自己一樣都是秀才,而且看年齡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並且在武道上應當也頗有建樹!
文武雙全?
想到此處,古臣心中嫉妒之心更重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書生,憑什麼此人就能夠在武道上也闖出一片天地,憑什麼自己就不行?
人的嫉妒心和眼紅是很強烈的,笑你無,恨你有。
看到別人賺錢,那簡直就比自己虧錢還要難受啊。
不過古臣轉念一想,只有那些自知在儒道上沒前途之人,纔會去修這莽夫之法,此人想必學問一般。
儒生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看不起武者,也許是因爲嫉妒或者故意打壓,認爲武者粗糙,簡直有辱斯文。
只有儒道,纔是正統之道。
“對。”
蘇陽點頭,旋即道:“只是不知能否考中。”
“定然能夠考中,蘇兄放心即可。”
古臣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着,但心中可不是那麼想,巴不得蘇陽趕緊落榜算了,只有這樣自己心情纔會平復一些。
此人武道天賦不低,想必定然是將時間都花費在了武道上,儒道恐怕也就一般般。
想到此處,古臣心中舒服了許多。
沒錯,定然如此。
“嗯!”
看到古臣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顏色,蘇陽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便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棧,此處客棧就在官道一側,周圍並未有什麼城鎮聚集的地方,真不知道爲何在這種地方開設客棧。
不過,有客棧總歸是好的。
蘇陽和古臣二人便朝着客棧趕去!
……
陽谷縣。
王家。
柳文香正坐在大小姐王春曉房內,這段時間內王春曉的情緒十分低落。
前朝覆滅,那位皇子定然已經死了。
但……!
但自己的夫君已然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這讓王春曉心中十分難受。
古代,一個女人成年後,最大的嚮往便是找到一個好男人,然後培養好家中子嗣。
自己雖然有了一個好男人……!
只是,這好男人對自己並不感興趣,就算是對家中一些妾室都比對自己的還要好。
若是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倒也是能強行讓那男人呆在自己的閨牀上,但那又有何用,心不在自己這裡。
“春曉,我理解你想要重新得到女婿的心情,但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咱們陽谷七縣雖說沒了多少妖物,但除了陽谷七縣之後呢,若是遇到妖物可就是凶多吉少,更何況一路上還有不少的強人匪患,你如何能夠追到姑爺的腳步,陪他一起去科考?”
“就算你和姑爺沒有重歸於好,破鏡重圓也無所謂,孃親我也不想看到你出現意外,死在了外面。”
柳文香連忙牽住自家女兒的手,眼中流露出一絲懇求道:“答應孃親,就算得不到女婿的心,也萬萬不可以這麼做!”
“孃親,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和你坦白,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也不敢和你們坦白,這件事情只有我和爹知道,但爹已經去世了,這件事情便只有我一人知道。”
“今日,女兒便將此事告訴孃親。”
王春曉說罷,伸手伸手對着旁邊實木椅子微微一拍,一股恐怖的氣血之力朝着實木桌子涌去,隨着王春曉纖細白皙的小手移開。
“嘩啦啦……!”
便見那實木桌子竟然瞬間化作一堆塵埃,如麪粉一般,一部分飄散在空氣中,另外一部分落在地上。
“這……!”
望着被自己女兒輕輕一拍,便將實木椅子直接拍成粉末,柳文香整個人都被驚呆了,瞪大了美眸,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指着地上的塵埃,聲音微微顫抖道:“女兒……這些……這些剛剛都是你做的?”
“你,你真的是武者?”
“孃親,這下你相信了吧,女兒去保護自家相公定然沒問題。”
王春曉望着眼前的母親,開口說道。
“這……!”
柳文香整個人都被驚呆,這麼多年了,自己竟然從未發現,自家女兒是一名武者。
這一晚。
便見一道身影出了陽谷縣,並未告訴家中任何人,此事也只有柳文香一人知道罷了。
……
“清心客棧!”
“倒是個好名字呀……!”
古臣望着眼前客棧的名字,開口道:“蘇兄,咱們今日便住在此處吧?”
見蘇陽點頭,古臣迫不及待走了進去道:“小二,快些準備些好酒好菜,可是要餓慘了,還要兩間上房。”
“好嘞!”
正趴在客棧櫃檯內休息的掌櫃,連忙應聲,正忙活的小二則是連忙招呼着蘇陽和古臣落座,並且將蘇陽的馬餵了,至於那隻八品的虎妖被蘇陽放了。
那麼大的傢伙,放入百寶錦囊內實在有些佔地方,而且價值也不高。
飯菜很快上來,酒足飯飽後,古臣率先道:“蘇兄,我這吃的差不多了,便先去休息了?”
也不等蘇陽說話,便起身拿着牌子朝着二樓上房走去。
“掌櫃的,買單!”
蘇陽見狀,眼中也是閃過一絲不悅,桌子上大部分的菜品都未動,許多都沒吃,這小子是將自己當成冤大頭給宰了啊?
找機會,要好好教訓教訓此人,然後分開。
“客官,我們這裡的規矩,晚上不結賬,等到明日早晨和今日的房費一起結算,您先上去休息吧,所有的一切我們都記賬簿上了。”
掌櫃的開口說道。
“好!”
蘇陽點頭,拿着牌子朝二樓走去,這客棧的上房條件一般,十分簡陋,不過在這荒郊野嶺能夠找到一家客棧住,已經算不錯了。
次日一早。
蘇陽起牀下樓的時候,剛巧碰到了也剛剛起牀的古臣。
“蘇兄,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嗯,還不錯。”
“蘇兄,沒想到這家客棧還很貼心,竟然爲我們準備了早飯。”
古臣望着一樓飯桌上擺放的早點飯菜,心情大好,連忙找了一張桌子便坐了下來。
此刻,蘇陽也認真打量了一眼這客棧,好似臨時搭建起來的一般,昨晚倒是沒有認真去看,今日看了才發現,客棧內的地面上長滿了雜草。
客棧內除了自己和古臣之外,還有兩名書生一女子,一名書生人高馬大,單獨坐了一張桌子。
還有一名皮膚黝黑的書生,也獨自坐在一張桌子上,氣血翻涌,竟也兼修了武道,只不過是九品武者。
至於最後那名女子,身上穿着綠色長裙,腳上穿着已經有些髒兮兮的繡花鞋,妝容稍微有些凌亂,不知是哪家的大戶小姐,竟是一名六品武者,不過似乎受了重創,身子虛弱,如今恐怕也就能夠用出九品武者的實力。
但看身上衣裳布料, 價值不菲。
五官精緻,一副大家閨秀的氣息,想必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不知爲何淪落至此。
一張小臉,倒是個美人胚子。
特別是一雙眸子,靈動泛着水意,簡直就是極品軟妹。
古臣這傢伙便自顧的坐在這名女子的旁邊,眼睛更是時不時的朝着旁邊女子瞥去,招呼着蘇陽道:“蘇兄,快來!”
蘇陽坐在古臣一旁,眼神也不由自主朝着女子多看了幾眼,確實漂亮。
客棧內的小二連忙將今日早餐都端了上來,吃飽喝足後,便準備付錢離開,連帶着昨天晚上的房錢。
“什麼?一百兩銀子?你們怎麼不去搶?”就在這時,那皮膚黝黑的書生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昨天晚上,我可是睡在最便宜的下房中,也就今早吃了你們一頓早點罷了?如何要這麼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