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浪滄劍正在被逐漸化去,劍身周圍已經有融化之感,天啓也是鬆了一口氣。
天啓自己非常清楚,以自己的天衍之術,想要化去道器,讓道器返本歸元,根本就不可能,別說天啓了,就是天衍閣的掌舵者,也做不到讓道器返本歸元。
道器,畢竟佔了一個“道”字!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天啓覺得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爲王長生手中這柄道器,實在是太低劣了,勉強踏入道器的門檻。
還有一個就是,王長生根本就沒有完全掌控這件道器!
“王長生的實力,與傳言有些不太相符啊...”
佔據了優勢,天啓鬆了一口氣說道:“王道友,我此次前來,並不是與道友結怨,只是因爲我突破大尊的機緣,在王道友身上,想與王道友結實一番!”
“勝了我再說!”
王長生神色凌厲的說道:“當然,你可以殺我證道!”
天啓:“...”
天啓也是無語了,在他看來,王長生的脾氣,完全就是一坨滾刀肉,根本就無法交流,自己明明說明來意了,王長生依舊如此態度,天啓也是打出真火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廢了你的道器再說!”天啓心中想道:“到時候,再坐下來好好談談!”
緊接着,天啓更是毫不留力的催動天衍之術,增加浪滄劍返本歸元的速度。
看着眼前的一切,王長生臉色有些焦急,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像是要戰敗了一般,實則,在王長生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等到浪滄劍本返本歸元的瞬間,直接以黃泉鎮壓他...”
王長生心中想道。
這一切,都是王長生的刻意爲之,哪怕是浪滄劍的返本歸元,也是王長生在刻意控制。
要不然,憑着天啓的天衍之術,想要讓浪滄劍返本歸元,根本就不可能。
天啓現在的境界,連讓普通道器返本歸元的能力都沒有,更別說浪滄劍這種級別的法器了。
“王道友,我並沒有要殺你的意思..”
天啓聽到王長生的話,瞬間就知道誤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了。
“王道友,天衍閣的修煉術法,非常特殊,並不是普通的金丹之術...”天啓解釋的說道:“天衍閣的修煉,是與推演天機有關!”
“而我之前推演你的時候,你身上被一片因果迷霧籠罩,我相信,當我能夠揭開你身上因果迷霧的時候,就是我突破到大尊之時!”
“並且,王道友,我這樣做,對你也有好處,只要我能揭開你的因果迷霧,到時候突破大尊,出於對你身上因果迷霧的瞭解,我能夠直接幫你把身上纏繞的因果斬斷!”
...
既然明白了誤會在什麼地方,天啓就立即解釋,雖然已經壓制了王長生手中的道器,但是天啓來這裡的目的,真的不是爲了與王長生結仇。
天啓的目的,僅僅只有一個,就是突破大尊。
現在王長生身上因果纏身,天啓也不知道爲何王長生能夠活到今天,但是天啓可以確定一件事,從王長生身上纏繞的因果來看,不管是與王長生做朋友,還是與王長生爲敵,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轟!”
回答天啓的,只有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緊接着,便見到王長生手中的浪滄劍,寸寸破碎,在破碎的同時,一條血色長河,瞬間出現在天啓周圍,朝着天啓鎮壓而下。
“不好!”
天啓臉色都變了,本來因爲受傷就蒼白的神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且不論黃泉散溢出來的煞氣,瞬間充斥了天啓的心神。
就是據天啓所知,在隱海那位修士傳出來的玉簡就可以看出,王長生能夠坑殺四百多位無上大教的尊者,靠的也是這條血色長河!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天啓口中傳出咆哮,月白色的長袍,瞬間被黃泉沾染,變成了血紅色,全身被煞氣沾染。
就連天啓的銅幣,也是一瞬間就被黃泉侵蝕融化,消失不見。
天啓的法,在黃泉的鎮壓之下,也是瞬間崩潰。
天啓的法非常霸道,也非常變態,能夠化解敵人的術法與法器,修煉到絕巔之處,哪怕是道器,也能夠瞬間化去。
這樣的法,雖然強大,但是也有很大的限制,這個限制,與天啓自身的修爲,有很大關係,要是天啓能夠入道,化去浪滄劍絕對不成問題。
天啓之所以敗,還是小看了浪滄劍,被王長生陰了一手。
從王長生得到浪滄劍開始,浪滄劍就是陰人的一柄神兵利器, 當初的敲悶棍,一直到現在的黃泉,很少有修士能夠抵擋。
嘭!
天啓也沒有料到黃泉的出現,主要是沒有料到,浪滄劍返本歸元之後,竟然會是一條血色長河?
並且,還是能夠葬殺數百尊者的血色長河?
天啓,直接被黃泉鎮壓。
“你剛剛說什麼?”
看着被黃泉鎮壓的天啓,王長生看着天啓問道。
按照天啓所言,王長生當然知道自己身上纏繞的因果是什麼,正是黃泉與九幽城!
天啓修煉天衍閣的術法,只要揭開自己身上的因果,就能夠突破到大尊,這一點,王長生絲毫不會懷疑,因爲王長生現在也是尊者巔峰境界,當然知道達到這個境界,對於自己突破是有感應的,這也是王長生不着急的原因,機緣還沒有到。
只是,天啓竟然妄言,能夠斬斷自己身上的因果?
王長生不是小看天啓,別說天啓突破到大尊了,哪怕是天啓入道,也不可能斬斷自己身上的因果。
黃泉與九幽城的因果,是普通修士能夠斬斷的嗎?
想當初在九幽城之中見到的畫面,那位頂天立地的強者,肯定不止大尊境界,依舊死於這場因果,豈是天啓可以斬斷的?
所以,對於天啓所言,能夠斬斷自己身上的因果,王長生沒有絲毫興趣,因爲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
“王道友...”
天啓此刻也是懵了,自己還有很多手段都沒有施展出來,就被鎮壓了,也是憋屈的說道:“王道友,都是誤會,我本就無意與你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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