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渾沌神訣，下神品神通功法。”
看着功法一欄有關《小混沌神訣》品級的劃分，不如《神紋秘術》、《道聖雷體》，但也屬於仙境以上神通功法，威力應該非常大。
陸寧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沒想到滅了真魔，還獲得了水詭眼，五行詭眼集齊竟然讓五行詭訣都發生變化，變成了小混沌神訣。
“左眼中剛纔射出的力量，應該就是小混沌之力吧。”陸寧喃喃一聲，激動笑了起來。
那小混沌之力看着威力非常強，可以作爲自己的殺手鐗使用，關鍵時刻左眼射出小混沌之力，應該讓人防不勝防。
再看收益經驗，關押十七頭獸皇元神之後，經驗蹭蹭就漲了上來。
已經達到1.2萬萬兆/晝夜。
“1.2？”
陸寧喃喃一聲，這與自己的目標還遠着呢。
至少每晝夜要達到200萬萬兆以上經驗，自己纔有可能在一年內達到造化境巔峰或是道皇境界。
所以他現在經驗還差的太遠。
“不知道一頭獸帝能給自己帶來多少經驗？”陸寧喃喃一聲。
就算一頭獸帝的罪惡等級非常低，產生的經驗也應該比獸皇要強太多。
沉吟着，陸寧站起身朝着不遠處那參天古樹看去，參天古樹上住着一頭火鳳凰。
陸寧懷疑那火鳳凰就是一頭獸帝強者，否則怎麼可能震懾十七頭獸皇。
只不過那火鳳凰曾經救過自己的命，他不打算去招惹後者。
接下來。
陸寧熟悉着小混沌神訣心法，所需要經驗是真多。
功法：下神品《小混沌神訣》（0/50道）。
相對比於《神紋秘術》、《道聖雷體》，小混沌神訣所需要的經驗只有50道就能達到初學地步。
但至今陸寧都沒有驗證出1個道需要多少兆經驗。
萬萬兆經驗都不夠，很顯然想要達到1道經驗，數據應該非常龐大。
陸寧一邊熟悉着心法，一邊朝着鬼淵之外而去。
十七頭獸皇已經被他關押了，那些鬼魅雖然詭異，但是死物，陸寧也沒有去管。
半天之後，他就出了鬼淵。
凡是見到他的修士，幾乎都是躲着走。
陸寧絲毫不在意，一閃消失在鬼淵之外。
北荒境最北邊，一處山峰上，陸寧破空而至，隨後一身大紅衣袍開始以肉眼發生變化，變成一件星空藍袍。
然後取出冬雷刀掛在腰間，一手扶着刀柄盯着北荒大山。
正想着要深入大荒時，忽然他眉頭不由皺起，四下看一眼，尋找一處堅硬山峰，人一閃就鑽進了石壁中。
五行詭眼融合後，雖然《小混沌神訣》還沒有開始修煉，但五行詭眼天生附帶能力，遁土遁金石自然成了陸寧本身神通之一。
石壁內部，陸寧拿出歲月圖卷，神識一瞬間就沉入其中，白光身影閃爍就落在牧族中的涼亭。
涼亭內有兩個人，一個是中年男子，另外一人是女子，依稀能看出來是牧萱的樣子，但她氣息奄奄。
至於中年男子則是牧辰。
圖卷之外也就過去半個多月，但圖卷中過去了將近兩百年。
牧辰已經從一個青年變成了中年，甚至兩鬢都出現了一些白髮。
“陸公子！”
白光一閃的那一剎，牧辰激動無比，陸公子終於回來了。
陸公子整整消失一百九十三年啊。
消失的太久了！
其實這段時間，陸寧讓自己一個元神體來鑽研歲月圖卷，但那元神體沒有自主意識，全靠他一絲意識來掌控。
但最近這段時間根本無法分心，所以那元神體根本無法體悟歲月圖卷。
對於這一點，陸寧也正在想辦法，畢竟他有八具元神體，要是都有自主意識，那就可以幫自己做不同的事情。
“分身？”
陸寧微微一愣，之前擊殺的陳寒，不知道是不是被本尊掌控的，若不是的話，則說明陳寒分身有自主意識，繼承了陳寒全部記憶之後，開始能夠主動思考問題，主動做事。
“有時間得好好審問一下陳寒。”陸寧心思一閃而過。
神識目光落在牧辰身上，當看到牧辰那滄桑的面孔後，陸寧不由深吸口氣。
“發生了什麼事？”陸寧沉眉問道。
“陸公子，求您了，救我妹妹！”牧辰跪在地上對着陸寧磕頭。
陸寧沉眉，他只是一道神識體，殺人可以，但救人根本就不行。
他來到牧萱面前，仔細盯着牧萱看一眼，搖頭道：“她丹田崩碎，元嬰受創，不可能救得好了。”
牧萱的丹田碎了，元嬰也缺胳膊少腿，很顯然與人爭鬥的時候被毀了。
元嬰被毀，倒也不是一定不能恢復，關鍵是丹田也崩碎了，這就需要先恢復丹田。
要是牧萱在圖卷之外，陸寧倒是能幫助後者，但他神識體無法發揮神通之力。
“陸公子，我妹妹真沒得救了嗎？”牧辰跪在地上，苦苦說道。
他與妹妹感情深厚，兩百年來，他帶着族人從弱小的牧族，如今已經滅了黑族、火族、月族，在大荒西的邊陲之地，他建立一個很小的王國，牧國。
這一切，若是沒有妹妹全力輔助自己，不可能成立牧國。
如今牧國穩固了下來，妹妹卻慘遭了不測。
牧辰心裡如何不難過。
妹妹爲他做的太多了，犧牲太大，他寧願那個死去的人是他，也要換回來妹妹一命。
“哎！”
陸寧嘆口氣，不是他不想幫助牧辰，是他真救不了牧萱。
可他在牧辰兄妹兩人心中是神一樣存在，若是不出手，今後他的形象怕是在牧辰心中崩毀。
當然，陸寧也不在乎這些，他唯一擔心怕影響自己今後領悟歲月道則。
“牧辰，當初留在牧族時，我就給你說過，你牧族的事情我不會參與，但我還是答應會幫助你牧族三次。”
“但你要記住，我只會在你牧族生死存亡之際出手，而不是誰要死了，你求到我面前讓我救治，明白嗎？”
“這方天地有自己的天道規則，我不能打破，所以你妹妹我不能救，你是完全可以救的，但你唯獨不能求我。”
陸寧不想牧辰心裡對他無比失望，必須要牧辰注意力轉移開。
事實上，牧萱的情況，就算這世界化神強者出手，也未必能救好。
牧辰應該認識這樣的強者，但還是求到他面前，則說明那些化神強者也束手無策。
“陸公子，化神強者我請過了，他們也束手無策，我這才求到您這兒！”牧辰苦苦說道。
陸寧嘆息一聲，“牧辰，剛纔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這方天地有自己天道規則，我無法救她，但你若想用掉一次機會，讓我出手殺了對方，我可以答應你。”牧辰一聽，眼中滿是失望和絕望之色。
在他看來這世上，唯一能救妹妹的只有陸公子一人。
若陸公子都不願出手，那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妹妹死去。
“陸公子，我想要對方死！”牧辰擡起頭，冰冷的說道。
除了妻子風代和孩子們，妹妹對他來說無比重要，不能救活妹妹，那就跟妹妹報仇。
但那個仇人實力太強，再修煉一百年，他也未必能殺了後者。
陸寧道：“你不想自己爲妹妹報仇嗎？”
牧辰冷聲道：“我想，但我就算再修煉一百年，也未必能殺死後者，所以我現在只想那人死在我妹妹前頭，我想用那人的人頭來祭奠我妹妹！”
陸寧沉吟少許道：“我答應你！”
聞言，牧辰臉上沒什麼激動，他抱起妹妹的屍體，恭敬對陸寧鞠躬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看着牧辰的背影，陸寧暗自嘆口氣，心裡也不是滋味。
若是本體在這兒，他倒是能救了牧萱，關鍵是神識體只有攻擊力，殺人沒問題，但救人就不行了。
想想在牧族中呆了三十多年，看着牧辰兄妹兩人成長，到牧族慢慢崛起，如今牧辰都快三百歲，牧辰最大的兒子也有二百歲。
圖卷中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若是牧辰衝擊化神境失敗，那麼最多也就活到五六百歲的樣子，還有一半壽命。
這是正常情況下。
若是與人爭鬥受傷，難以恢復的重創，還會大大減弱壽命。
一天後。
牧辰換了一副狀態，帶着自己大兒子來到涼亭。
“陸叔叔！？”
牧辰大兒子名叫牧風，與風代第一個孩子。
出生時，陸寧就去看過，隨後牧風會跑就經常來涼亭中，一直到六七歲。
此後，牧風就再也沒有見過陸寧，但嘴上會一直唸叨陸叔叔。
陸寧看一眼牧風，金丹後期修爲。
“成婚了吧？”
牧風激動點頭道：“成婚了，大兒子都一百多歲……陸叔叔，您怎麼還這麼年輕啊！”
陸寧無奈一笑，他很想說圖卷之外才過去半個月，我能有什麼變化？
但如此大的秘密，他怎麼可能告訴牧辰父子呢。
“陸公子，昨日是我看到妹妹奄奄一息，太過痛苦了，對您失禮了。”
“如今我已經想通，人固有一死，不過早晚，我妹妹這一生活的太累了，太辛苦了，如今也好，可以好好休息了。”
陸寧盯着牧辰，牧辰雖然嘴上說自己看開了，實則心中並沒有看開，應該對他產生還有恨意，只是把恨意給隱藏了而已。
對此，陸寧也是隻笑笑。
當初留在牧族，大家也是各有所需，他想在這兒體悟歲月意境，牧辰則是看重他的神秘強大，希望能照顧牧族。
牧族若是真待不下去，他可以再換一處地方。
“走吧，帶我去找殺你妹妹的人。”陸寧也沒有廢話，直接站起來說道。
牧辰點頭：“陸公子，很遠，坐馬車得十天半個月，最好還是飛行過去，但我無法離開牧國，只能由我兒子牧風帶着您去。”
“牧國？”
陸寧眼眸微閃。
牧辰點頭道：“昨天我只顧着傷心了，倒是忘了跟您說，如今牧族早已吞併了黑族、火族、月族，建立了小王國，牧國。”
陸寧暗自點頭，看來自己不在的二百年中，牧辰帶領着牧族之人發展的很迅速啊！
這二百年的歲月中，牧辰的人生應該很精彩吧！
可惜了，元神分身無法操控神識，否則就能感受到一段非常精彩的歲月痕跡。
陸寧稍稍嘆口氣，等自己閒下來，會好好鑽研歲月圖錄，儘快讓自己的歲月道則圓滿。
“走吧。”
陸寧目光落在牧風身上，抓住後者肩膀，一瞬間消失在涼亭中。
牧辰站在涼亭中，盯着衝向天際的兩道身影，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之色。
如今他已經是元嬰圓滿，仍舊無法看清楚陸寧的速度，太快了。
一轉眼，他已經看不到了。
陸寧的畢竟是神識體，要多快有多快。
他帶着牧風三個呼吸就飛出十萬裡，飛出牧國範圍。
牧風心中震撼不已，從小他就聽着陸叔叔的故事長大的，知道陸叔叔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厲害。
幾個呼吸就飛出了牧國，這速度……！
“陸叔叔，您真是神嗎？”牧風緊張的問道。
陸寧盯着前方道：“你父王告訴你的，還是你姑姑？”
牧風道：“我姑姑說的，她說你是神。”
陸寧道：“那你自己覺得呢？”
牧風點頭道：“憑您的速度，就算您不是神，那也是傲視世間的超級強者。”
陸寧笑笑轉移話題：“告訴我，那人的位置。”
牧風立即收起心思，說道：“陸叔叔，您繼續往東飛，前面是我牧國敵國齊國，齊國內有一處宗門，叫血剎門。”
“血剎門的門主，叫汪池，是一位化神中期的強者，心狠手辣，我姑姑不過殺了他一個姦淫擄掠的弟子，
汪池大怒，從血剎門一直殺到牧國，最後將我姑姑重創。
若非我牧國的國師坐鎮，那汪池還想順手滅了我牧國。”
陸寧點下頭，就憑血剎門這宗派名字，也不是一個正經門派。
按照牧風的指引，不多時陸寧帶着他降落在一處山峰上。
在他們眼前是更高大的山峰，周圍繚繞着宛如血霧般的霧氣，將血剎門保護在內。
陸寧的神識無比強大，一眼就看穿了血霧中血剎門的山門，山門建造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血剎門。
陸寧只是看一眼，就帶着牧風朝着血霧中衝去。
血霧中有你護宗大陣，但根本阻擋不住陸寧。
劍光一閃就將血霧劈開，緊跟着兩人就落在血剎門的廣場上。
陸寧僅是看一眼，
擡手就是一劍，斬向血剎門的山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