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安心學習着陣法知識,陸長壽的長劍,終於被人找到了。
可除了長劍,再無其餘物品。
陸長壽失去了蹤跡,靈劍峰也派人調查。
自然有人找到李長生,可李長生有聶囚作證,一直閉關修行。
“當時我開啓了陣法,並未告知長生,如何調動陣法,他相當於被封困。”
聶囚解釋道。
這句話一出,直接解決了李長生所有疑點,調查的弟子只能離開。
李長生拱手道:“多謝師兄。”
當時聶囚,可是教會他自由出入,掌控陣法。
聶囚現在這麼說,直接將他摘除出去,與這事無關。
待弟子走遠後,聶囚道:“陸長壽,不會真是你殺的吧?”
“怎麼可能?”李長生苦笑道:“陸長壽可是煉氣七層,我如何是對手?”
“也是。”聶囚點點頭,不再多想:“陸長壽沒了也好,沒人尋你麻煩,安心跟我學煉器。”
“哎。”李長生嘆息一聲,不再多言,安心學習陣法。
陸長壽的事情,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除了一柄劍,再無其餘線索,那殘留的衣服,還在地底藏在呢。
就算是找到衣服,也只是確認陸長壽死亡而已,斷不可能查出他來。
了卻這一事情,李長生也徹底安心了,研究陣法。
聶囚也細心爲他講述煉器之道:“煉器看着簡單,卻是困難重重,是精細手藝。”
“陣法萬千,以器承載,你之前問,活的靈樹煉製。”
“真火熬練材料,已然殺死了靈樹,而我們需要的,是一件能承載自己力量法器。”
“不論是草木也好,還是礦石材料,妖修骨骼,其實對於我們的靈力運轉,都有阻礙。”
“阻礙?”李長生挑眉。
“對,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身體,所爲煉器,就是消除這種阻礙,將之化爲能順暢運轉,從而增幅我們靈力的法器。”
聶囚道:“所以,靈物不可能或者,我們會以真火祛除器物雜質,將之形體焚燒淬鍊,重新構造,如何能活?”
“原來如此。”
李長生恍然道,接着卻是在想,既然如此,那將自己煉製呢?
自己的身體,運轉自己力量,自然毫無阻礙,順暢無比。
不需要真火焚燒,那就不用死了。
等等,真火淬鍊,祛除雜質……
若是這樣,自己是不是也能以真火煉體?
但想想,那得需要築基,才能催發出真火,他只能暫時放棄了。
讓聶囚幫忙淬鍊?
不能冒這個險,若是中途被發現什麼,那就不是淬鍊,直接是煉製長生藥了。
聶囚繼續講道:“我們要以真元,也就是靈力,在法器上,刻畫陣法……”
築基境界,靈力化爲真元金液,纔有後來的金液還丹。
靈力刻畫陣法,牽引天地靈氣,溫養法器,保持法器的靈力。
也因爲陣法牽引的靈力存在,才能讓法器足夠強,能夠增幅使用者。
每一件法器,最基礎的陣法,便是小型聚靈陣。
只有聚靈陣,才能讓法器,擁有靈力,時刻溫養法器本身。
還有一種,便是量身打造本命法器了。
這種本命法器,完全是由煉器師,根據修行者修行之法而打造的。
一般情況下,除非完全不會煉器,否則不會請煉器師幫忙。
因爲煉器師需要了解對方修行法,又親手打造出本命法器,很可能知曉對方弱點所在。
“那師兄,爲人煉製過本命法器麼?”李長生問道。
“未曾接過,唯有築基境,纔有資格溫養本命法器。”
聶囚道:“本命法器,需要真元溫養,自身心血溫養,煉氣境可做不到。”
“我明白了。”李長生點頭道。
“好了,我先煉器了,這裡有煉氣境材料,還有打造之法,你先自行研究。”
聶囚遞給他一個儲物袋,道:“我剛踏入築基,需要修習風雲極煉,閉關煉製法劍。”
“好。”李長生接過儲物袋,帶着陣法書籍,離開房屋。
他盤坐在外面冶煉爐前,鑽研陣法。
聚靈陣,五行迷蹤陣,玄金陣,靈木陣,幻陣,靈虛劍陣等各種煉氣境陣法。
李長生沉浸其中,這些陣法,並不算複雜,畢竟只是煉氣境層次的陣法。
學陣法的最好辦法,便是畫出來。
在地面上畫,畫好再毀掉。
雖然地面畫的陣法,幾乎沒什麼用,因爲泥土不蘊含靈力,自然無法驅動陣法。
李長生刻畫着一個個陣法,聚靈陣,五行迷蹤陣,幻陣……
上面的陣法,全部刻畫嘗試。
心中對比了一下,如果將這些陣法刻畫在自己身上,自己怕是得修改一番,運功路線了。
只能壓下心中想法,等以後去器脈藏書閣看看,能否找出解決之道。
學習完陣法,便是以靈力刻畫了,選了石頭作爲試驗品。
或者,取一節木材,在木材上刻畫。
他沒有急着煉器,要做好萬全準備,再開始煉製法器。
一天下來,他也只是學會了陣法而已。
七日時間過去,陣法徹底掌握,纔開始在石頭和木材上刻畫。
石頭和木材太小,太脆弱,刻畫起來很難。
一塊塊石頭粉碎,一塊塊木材化爲齏粉,李長生並不氣餒,繼續練習。
半月時間眨眼而逝,他在石頭和木材上,終於刻畫成功了。
當然,只是刻畫成功,依舊是凡木和石頭,沒有作用。
鏗鏘!
一聲清脆劍鳴響起,聶囚出關了。
聶囚紅光滿面,整個人的氣息變的更強了,手中的法劍,也瀰漫着遠超煉氣境的靈力波動。
“築基法劍,終於成了,現在的我,纔是真正的築基境煉器師。”聶囚笑道。
“恭賀師兄,修成風雲極煉。”李長生道。
“你學的怎麼樣?”聶囚問道。
李長生道:“陣法都記下樂,只是刻畫陣法,還在練習。”
聶囚掃了一眼,詫異道:“你還沒開始煉器?”
“還未做好準備,覺得沒把握。”李長生道:“陣法的刻畫,確實是個精細活,有一絲差池,就會毀掉法器。”
聶囚嘆道:“伱比當初的我強太多了,當初我就沒你這性子,急着上手,毀掉不少材料。”
“都是師兄教得好,我只是覺得自己還不夠。”李長生笑道。
“你放心煉製便是,我已修成風雲極煉,委屈你一下,當我學徒,器脈會有材料,與你練手。”
聶囚道。
“這是長生的榮幸。”李長生鄭重作揖道:“見過師父。”
“叫什麼師父,依舊師兄弟相稱,學徒又不是非要是徒弟。”聶囚擺手道:“若非你這個貴人,我也無法築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