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萬靈天驕榜,再變!
【你賣出了人慾,返虛初期修仙者之驚訝、疑懼、審慎,一斤六兩,獲得了天罡三十六法之,正立無影全篇。】
正立無影:爾如虛無,一切現世法,皆不能近乎於身。
也就是說,在施展正立無影的情況下,宋辭晚將如同超脫現世,存身虛無,可以免疫一切來自於現世的攻擊!
這不是宋辭晚第一次獲得天罡道術,卻是第一次獲得這般強效的天罡道術。
不是說胎化易形不強,也不是說呼風喚雨不強,實在是……實在是,正立無影的強,強到了另一種規則層面!
太玄了,太妙了,無以言表,難以言述。
當玄奧的功法口訣如同星河傾瀉一般,自虛無間落入宋辭晚腦海中時,那一刻,宋辭晚整個人便沉入了一種忽見大千一般的驚喜與領悟中。
淺草才能沒馬蹄,亂花漸欲迷人眼……
大千世界,無窮奧妙,修行至今,原來她也才僅僅只是窺見過冰山一角而已!
正立無影,憑什麼正立無影?
若能明此玄秘,宋辭晚或許才能算是真正看明白了這世界裡層的一些道與理。
宋辭晚陷入了莫可名狀的頓悟中,如此忽忽過去數個時辰。
再醒來的那一刻,她的修爲自然而然地便突破到了化神後期。
這等修爲進境,說是一日千里都過於淺薄了。
當然,若是與某些立地成聖的先賢比,又顯然沒有可比性。
因而仔細說來,宋辭晚的進步其實是穩打穩紮型的。
畢竟她每日抵賣修煉時間,每一天都至少要在修煉空間中修煉一二十年,就算還要分心修煉許許多多其它技法,就算宋辭晚的丹田海寬闊無比,遠超世間同等修士。
甚至可以說她的丹田容量能超越同等修士的十倍、百倍之多,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積累,她也該突破了。
突破是如此地順理成章,突破完成後,宋辭晚的桃李傀儡也煉製好了。
她仍將李木傀儡隨身攜帶,至於桃木傀儡,可以隨身攜帶,也可以找個地方埋藏起來。
宋辭晚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好地方,便仍將桃木傀儡也隨身攜帶。
只等以後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再埋也不遲。
如此七七四十九日過去,宋辭晚山中修煉,不知人間歲月,而人間,卻又是另一番血雨腥風。
魯鍾所鬧出來的事情,影響遠比宋辭晚原先以爲的還要更加深遠。
首先是,萬靈天驕榜又一次變動了。
正如雷擊嶺下,那一批觀戰修士所預測,萬靈天驕榜不但變動了,還產生了大變。
那一日,還是那一名打着盹的守榜人,他單手拄腮,昏昏欲睡。
半下午的天氣,陽光有些清冷,京師的積雪尚未完全化去,萬靈天驕榜玉碑下,唯有守榜人身處的那座小亭中,火盆帶着暖氣——
畢竟,那麼多圍在玉碑下,隨時等候觀看萬靈天驕榜變動的人中,也唯有這一個守榜人,他是朝廷派遣,代表着朝廷的臉面。
守榜人微微打着盹,心裡的想法不過是:絕世天驕不常出,前不久宋天驕才鬧了一個大的,近期以來,那等大事件要想再出一次,想必是難了。
這也不僅僅是這一個守榜人的想法,而是大多數聚集在玉碑下的看榜人的想法。
大家看榜看得多了,總有種自己隨時隨地都在指點江山,睥睨天下一般的奇怪感覺。
天驕榜上那些耀眼的名字,也不過是他們閒時的談資。
那時,看榜人們正百無聊賴地說着:“距離上次天驕榜變動,又過去幾日了罷?那魯鍾,倒是從第七十二名變成五十一名了,不過也沒勁,五十一,終究連前五十都不是呢。” 這人的話說出來,自然要有人與他擡槓。
擡槓的道:“嘿,雖說不是前五十,但是也前進了不是?怎麼就沒勁了?人家能在幾日間從第七十二名變成第五十一名,焉知這位魯天驕,名次不會再繼續往前變動呢?”
“往前變?還要怎麼變?還能變到前十不成?嘿,真當前十是那麼好進的啊……”
這人的一句話尚未說完,玉碑下,人羣中卻是有個聲音忽地“啊”一聲,好大的驚呼聲,硬生生便將這人的聲音給蓋住了。
緊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啊”。
一聲又一聲:“啊!”
“天啊!”
“天爺!”
“不得了,是我瘋了嗎?”
“這這這……”
“天哪!魯、魯、魯……”
魯了半天,竟無一人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先前口口聲聲說着“魯鐘不過五十一”的那人,穿着麻衣,戴着的赭石色的氈帽,生着一張過於機靈的面容,這個時候,他就仰着頭,氈帽啪一下,從他頭上掉下來了。
氈帽掉在地上,平常極爲愛惜這個氈帽的麻衣人,卻是完全顧不得去撿。
他張着口,終於接着那些口口聲聲“魯”了半天,卻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的聲音,大喊出聲:“魯鍾,他、他、他進了,他進前十名了!”
“哎喲!我的天爺啊!”
麻衣人喊着,腳跳起來,手擡起來,忽然就對着自己的嘴巴,啪啪啪一頓打!
他打自己是真不手軟,這般幾個巴掌下去,他的臉就這樣直接腫了。
而周圍的人,卻無人在意他的臉腫。
終於,結結巴巴的人羣脫離了結巴,各種驚歎聲,議論聲,便如山洪爆發,轟然流瀉。
“是真的!我沒有看錯,魯鍾當真進前十了!”
“是、是、是……是第四名!”
“竟直接變成了第四名,超過了杜星橫,超過了蘇白衣……”
“萬靈天驕榜,沒有出錯吧?”
玉碑下,暖亭中的守榜人一個激靈,猛地從亭中竄起,三步並做兩步地奔下亭子,呼哧呼哧推開守在玉碑下的其餘衆人,猛地就擠到了榜下。
然後,他取下了腰間的銅鑼與玉錘,咚咚咚就迅猛敲擊了起來。
清脆明亮的銅鑼聲,在寬闊巨大的玉碑廣場前倏然傳蕩。
緊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的傳訊符光,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