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現在是恨透了這個狗皮膏藥,它張起血盆大口,向着掛在自己尾巴上的呂布咬了過去。
“小心!!”
王欣君見此急忙喊道。
此時的呂布的意識已經被河神摔的發昏了起來,王欣君的提醒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隨後,河神將昏昏耗耗的呂布咬到了嘴巴里,拼命的拉扯。
呂布口中又吐出一口鮮血,方天畫戟狠狠的掛在河神的身軀之上。
河神用力一拉扯,呂布吃痛,並沒有鬆手,而河神的尾巴的傷口已經從三米增加到了五米。
巨大的傷口揮灑的蛇血直接將呂布的全身都淋透了。
前邊已經說過,蛇血對於呂布來說是大補之物。
呂布急忙張口狂飲着河神的蛇血。
沒辦法,不飲的話就會死去。
河神見到呂布這般吸着自己的血,鬆開了呂布,憤怒的仰天長吼着。
“你簡直就是吸血蟲!!”
話音剛落,又有幾個泥球丟到了河神的嘴巴里。
河神憤怒的看向王欣君,尾巴一甩,帶着呂布狠狠的向着王欣君衝了過來。
王欣君見河神向着自己襲來,便飛快的向後跳到了一棵樹上,隨後又跳到了後邊的一棵樹上,以此拉開自己與河神的距離。
流撒的鮮血以及王欣君丟出的草藥,讓河神的意識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河神衝的太快,等它發現即將撞到樹上的時候卻是停不下來。
“彭!!!”
王欣君剛起跳的樹一下子被河神撞爛。
飛出的樹枝狠狠的打在了王欣君的後背上,王欣君吃痛,空中借力一個翻身,落在了看似一塊平地之上。
“不好!!”
剛落地的王欣君覺得腳下一軟,急忙又向着一旁的樹上跳了過去。
但是由於基本上沒有借力點,王欣君心裡清楚,自己這下子不會到樹上了。
眼看飛起的速度越來越慢,距離樹枝上越來越近,王欣君從腿上取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紮在了樹幹之上。
隨後借力直接越到了樹枝之上。
做完這一切的王欣君這才跪在樹枝上,吐了一口鮮血,隨後便看向河神。
河神這一撞自己也不好受,雖然它的尾巴一下子可以掃毀很多大樹,但是河神此時的狀態越來越不好。
“嗚嗚嗚!!”
河神發出一聲鳴叫。
只見原本在舔食着河神灑落到地上鮮血的蛇類們,紛紛擡頭看向了呂布,隨後急衝衝的向着呂布涌去。
“糟糕!!”
王欣君見此暗道,但是她好奇的是呂布爲何還不變成秒殺張萬奇那種恐怖的存在。
但是眼前的場景讓王欣君毛骨悚然。
只見蟒蛇狠狠的纏繞着呂布,想要將他勒死,綠油油的小蛇則是瘋狂的咬着呂布的身軀。
看到越來越多的蛇將呂布包裹了起來,王欣君嘆了一口氣。
至於什麼要嘆氣,因爲她要逃跑了。
不知道爲什麼,王欣君心中有些不捨。
“等我有能力幫你報仇的時候我會回來的,現在你就安心的去吧。”
王欣君衝着呂布喊道,隨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河神見王欣君遠去,則是鬆了一口氣。
因爲王欣君這個人十分的靈活,想要將她擊殺要廢不少的力氣,更何況現在身受重傷的自己。
河神看着已經被蛇羣包裹住的呂布,隨後便趴在地上休息,想要恢復着傷勢。
自己曾經十分驕傲的體型太過於龐大,導致拿呂布毫無辦法。
只不過這次,有那麼多蛇羣攻擊着他,自己倒是可以放心下來。
遠處,正在飛速逃跑的王欣君突然有了一些猶豫。
“自己難道真的就放任呂布不管嗎?”
“自己剛逃出了張萬奇的魔掌,還沒有體驗過世間的一切繁華。”
“不過說到底,自己救了呂布一命,呂布也救了自己一命,倒也是扯平了。”
“不過話說回來,萬一他還活着,要不就回去看一眼?”
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山洞,王欣君心下主意已定,停下了腳步,轉身向着來的地方疾馳而去。
正在庭院之中坐着的張遼,倒了倒茶壺,裡邊沒有一滴水流出,看來已經空了。
已經深夜了,張遼就在庭院之中坐着,此時他搓了搓手,不免覺得有些冷。
剛要把手插到衣袖裡,便覺得有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張遼站了起來,向着周圍看去,隨後便看到有兩個黑影站到庭院門口。
“誰?”
張遼低喝一聲,他並不想驚醒正在熟睡的楊翠兩人。
庭院門口的兩人依舊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站在哪裡。
“厲鬼?”
這讓張遼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事情,驚的他是毛骨悚然。
不過話說回來,張遼到底是見過血的。
只見他一手握着刀鞘,另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握着刀柄,緩慢的走了過去。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沒有看到張遼一般。
視線隨着距離的接近,變得更加清晰。
只見門口兩人,一男一女,正是呂布與王欣君。
只不過,兩人臉色瘮白,有些怪異。
張遼看到兩人之後,並沒有放鬆,反之更加警惕了起來。
兩人直勾勾的看着張遼。
呂布開口說道:“事情辦完了,我們走吧,”
說道這個吧字的時候,聲音拖的特別長。
張遼愣了一下,暗中開始調整呼吸,開始蓄力。
“什麼事情?”
這一句話把呂布問到了,就在他愣愣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王欣君這個時候在一旁說道:“已經辦完了,我們快走吧。”
顫顫巍巍的聲音傳到了張遼的耳朵裡。
張遼點了點頭說道:“好。”
兩人聞言緩慢的轉身擡腳打算帶着張遼離去。
“哼!!”
一道寒光閃過,呂布與王欣君的頭顱飛起。落在了地上。
頭顱飛起的時候,沒有一滴鮮血灑出。而軀體則是緩慢的倒下。
張遼定睛一看。
“原來是紙人。”
兩具紙人靜靜的躺在那裡,彷彿等待着張遼前去查看。
“真以爲我瞎還是以爲我傻。”
張遼撇了撇嘴,並沒有走出庭院,向着兩句屍體查看。
足不出戶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回到椅子上,張遼確認椅子上沒有暗器之類的東西,便坐了下來。
果然,張遼剛坐下的時候,便看到兩具紙人爬了起來,找到自己的頭顱裝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着。
見此張遼不禁想到了楊翠的話。
“我們這個村子旁邊就是亂葬崗,村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規矩,那就是夜裡無論看到了什麼,都不要出門。”
“至於出門會見到什麼,我也不知道。”
除了呂布兩人,陳宮也知道這句話,只不過他毅然的選擇了出去。
想到陳宮,張遼眼中擔憂之色漏出。
“別讓我替你收屍啊。”
“如果有屍體的話。”
在另一邊的陳宮,在大量村民離去的時候,則是緊緊的跟隨着那兩個心懷鬼胎的村民。
這兩個村民一步一步的走着,直到遠離人羣之後陳宮才發現,這兩人走路的姿勢有一些彆扭,但是說不出來。
隨後兩人走到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停了下來。
陳宮見此急忙屏住了呼吸,以爲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
只見兩人不斷地扭動着身體,皮膚裡好像有蟲子在來回滾動着。
他們長着嘴巴,彷彿要喊叫出來一般。
陳宮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濛濛的細汗。
也不知道是見到了這種瘮人的場面還是因爲閉氣沒有呼吸的緣故。
片刻之後,倒在地上的兩人站了起來,在陳宮驚訝的目光之中向着來時的地方走去。
看到兩人的面貌之後,陳宮愣了起來。
“呂布?王欣君?”
很快,兩人快要消失在陳宮的視野之中,陳宮這纔回過神來,放鬆了呼吸跟了上去。
這兩人走的很快,沒有聲音,彷彿沒有體重,漂浮在空中一般。
“這倆人回去想要幹什麼?”
陳宮不明所以,尾隨在兩人的身後。
片刻之後,兩人站在了楊翠家門口。
陳宮見此悄悄的靠近着。
防備着如果進入戰鬥的時候,陳宮可以第一時間進入戰鬥。
兩人並沒有進去,靜靜的在門口站着,這讓陳宮不禁想到了楊翠所說的夜晚不要出門的事情來。
就在陳宮思量着要不要動手的時候,便看到了張遼向着門口走來。
陳宮沒有開口提醒到張遼,因爲他知道張遼已經發現了這兩人的不尋常之處。
果不其然,兩人和張遼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看到了張遼拔刀而出,將兩人的頭顱斬下,隨後收刀走了回去。
看樣子張遼依舊記得楊翠所說的深夜不要出門的話。
就在陳宮以爲事情解決,剛要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兩人不斷的掙扎着,撿起了自己的頭顱安裝了上去。
見此情景,陳宮不禁的愈發隱藏着自己。
看到兩人依舊的站在原地站着,陳宮就沒有有所動作,而是觀察着兩人,等待着這兩人遠去,帶着自己回到他們的老窩。
不過據張遼提供的線索得知,他們的老窩就在呂布等人來時路過的那片墳地之中。
呂布和王欣君下落不明,現在僅有陳宮與張遼兩人,所以萬事小心一些,實在不行,可以回清水縣請救兵一樣。
於是,四人就這麼僵持着,張遼坐在院中看着門口假冒的王欣君與呂布,他們兩人則是站在原地不動,而陳宮則是在暗中觀察着。
而另一邊,河神眼前越來越昏暗了起來,它忍不住的想要睡去。
“難道,我會死去?”
死這個字對於河神來說並不陌生。
它本是誕生中原大地的一條小蛇,初生的它並不和其它的兄弟姐妹們一樣,而是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
在親眼目睹自己的同族,也包括母親被人類打死,它就瘋狂的逃竄。
一晃數十年過去了,它也長大了,它開始向那夥人瘋狂的報復,卻不想引來了叫囂着斬妖除魔的人類。
身受重傷的它涌入河流之中,緩慢的恢復着傷勢,這一恢復又是幾十年。
等它甦醒的時候,便來到了這個地方。
看到人類,它本能的恐懼着,戰慄着。
只不過,在發現周圍沒有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它便開始瘋狂的向着人類報復着。
然而,遇到了呂布等人。